寧筱知道說的是孩子那件事。
“一時快,沒忍住就說了。”
想了想,又道:“不過我覺得給程仲亭知道了也好,那天要不是他不接你電話,早點回來把你弄去醫院,孩子說不定還在。醫生也說了,咱們就是到醫院太晚了,孩子沒保住。”
池歡垂著眼,沒再說什麼。
有些事,騙不了自己。
哪怕到了這種時候,池歡也不得不承認,失去孩子自己占了很大責任。怪自己沒有常識,也怪自己不爭氣。
有多程仲亭,潛意識里就有多自責。
但是這些心,永遠都不會在程仲亭面前說出來了。
很快何麗娜打完水回來,兩人默契的閉。
何麗娜看時間不早了,催促寧筱,“筱筱你也回去吧,快九點鐘了,明天你還上班呢。”
寧筱說:“明天早上可以晚點再去,沒事的阿姨,您回家休息吧,我在這里陪歡歡。”
何麗娜:“哪能這麼麻煩你……”
寧筱:“不麻煩不麻煩!”
麻利的給拿了包,送到門口,“一點兒都不麻煩,您年紀大了才要早點休息,明天來換我。”
何麗娜心覺寧筱這姑娘人還好的。
走進電梯才覺得哪里不對勁,等電梯到了一樓,恍然大悟:明天周三,歡歡要去跟仲亭領結婚證。肯定是打電話讓寧筱來開車帶去民政局的!
何麗娜立馬就轉頭要往回走,但是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
思前想后,也不打算去阻止池歡了,直接給程仲亭打電話。
這個時候程仲亭還在晚宴上應酬,何麗娜電話打過來,他跟在場幾位說了失陪。
他走到外面去接起:“媽。”
“仲亭,明天你不要去民政局啊,你不能答應和歡歡離婚啊。”
何麗娜在那頭很著急,程仲亭卻如常鎮定:“您不要擔心。”
何麗娜急得前言不搭后語,逮著什麼說什麼:“仲亭你的份地位不一般,離了婚還能再找。但是歡歡不一樣啊,離婚之后還想找個條件好的就不容易了。”
這話任誰聽了都覺得現實,但現實中也不無道理,親媽擔心自己兒的終大事也實屬正常。程仲亭答:“我自會理,您不要太過焦慮。”
何麗娜聲音有些哀求:“仲亭,你能不能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去跟歡歡領結婚證,好不好?”
程仲亭攥著手機很久,直到后有人喊他,才對何麗娜說:“媽我這邊還有事,先這樣了。”
掛了電話,轉就看見葉瑾華端著高腳杯朝自己走過來。
今晚一襲紅,材婀娜,風萬種,本該是讓男人仰慕的樣子,此時落在程仲亭的視線里,卻是如此廉價低級。
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站在他面前,朝他舉杯示意,程仲亭只是淡漠看著,沒有任何作。
葉瑾華嘆氣:“哎,你什麼時候對我才能有當初十分之一的熱啊。”
程仲亭角微勾,緒分明的目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打在那張飾太平的臉上,極穿的眼神,讓葉瑾華裝出來的鎮定自若都顯得稽可笑。
“你我手機了嗎?”
程仲亭只是平靜的一句話,就讓葉瑾華心口瑟。就連想裝一下無辜都裝不了,因為聽得出來,程仲亭不是在問。這不是疑問句。
厚重的脂下,的臉逐漸蒼白,保持著微笑回答他:“我不知道你說的哪一次。”
程仲亭就只是看著。
大概過了幾秒鐘,才道:“是和東科創在酒店開會那次嗎?好像有點印象,只是當時……”
“葉瑾華,你可能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點代價了。”
程仲亭沒有耐再看演下去,只是輕描淡寫的開口:“我提醒過你,惹我一個人不算什麼,程家的人你惹不起。”
葉瑾華的臉徹底白了:“你什麼意思?”
程仲亭突然就笑了,笑得諷刺又爽朗,他說:“我什麼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
離開酒店,一上車龔杰就把這幾個小時之收好的資料遞到了程仲亭手里。
其中自然包括當年在華爾街,葉瑾華利用程仲亭的信任,從他那里盜竊到對手的資料,把程仲亭搞得聲名狼藉,而自己坐漁人之利的那件事。
那個時候的程仲亭,份證和護照上的名字還是盛堯。
他是被程鶴松扔在那里驗生活的盛堯,而不是現在程家的繼承人程仲亭。
葉瑾華在很多年后得知程仲亭的真實份,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當初的決定后悔。
如果沒有那件事,那麼現在早就已經是程太太了,程仲亭邊哪里還有池歡的位置?
是預謀已久回國來的,失去了的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要一點一點拿回來。
得知程仲亭有意融資東科創,立刻拉攏東的創始人;
為了導公眾,讓自己和程仲亭的關系更近,大量買了代拍和營銷號炒作緋聞;
包括那天晚上的會議中,備注一個字的“歡”接連打了無數個電話過來找他,猜到是他的妻子,果斷把電話掛掉并給他關了機。
葉瑾華對程仲亭這個人還是有幾分了解的,他一向顧大局,尤其現在已經在高位,更有很多顧慮。就是拿準了即便程仲亭拆穿了,也不會拿怎麼樣,才會一直肆無忌憚。
但是好像又不是太了解程仲亭。
程仲亭即便再是顧大局,但心并不是一個寬容的人,并且很記仇,當做的事已經嚴重侵害到他的個人利益,他自然不會對手。
只不過,人的事人去解決就行了。
理這些拿不上臺面的事,還用不著他親自手。
程仲亭看完資料放在一邊,仰頭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對開車的小龔說:“明天一早給馮士。”
只有人才最懂如何讓人更難堪。
次日清晨,在何麗娜到醫院之前,池歡已經讓寧筱開車帶去民政局了。
去的路上給程仲亭發了消息:【你早點過來,我還要回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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