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把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變化都收眼底,麵無表地陳述:“他問你什麽時候去律所,我說上班的時候。”
“你為什麽要開口回答?你是瘋了嗎?”
“薑尋。”
男人的名字,而不是盛太太:“作為你的丈夫,無意間替你接了個電話,回答了個問題,至於反應這麽大?”
“無意間?”人好氣又好笑:“你撒謊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啊。”
口起伏的樣子昭示著仍舊無法平息的怒意:“說我反應大?盛總要不要回憶一下兩年前結婚的時候你跟我說過什麽,你說婚,直至今日,我們還是維持著婚的狀態,對我一個在外人眼中單的人來說,手機大清早的被一個男人接了電話,你讓別人怎麽想我?”
“你就告訴他是你男朋友,很難嗎?”
男朋友……
他的每一句回答都準地踩在的雷點上。
盛司越看滿臉嘲諷的模樣,擰眉追問:“還是說,你對秦明禮有什麽別的想法,不想讓他知道你有對象?”
後者對上他的視線:“我是員工他是老板,一個員工主跑去跟老板說接了電話的人是男朋友,我想表達什麽?”
他沒說話。
薑尋很不爽,分不清隻是因為他接了的電話,還是連帶著昨晚那點不愉快。
“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個樣厚無恥!”
這是離開臥室後的最後一句話。
……
金科律所。
薑尋看見秦明禮的時候,還有點難為。
不過沒主解釋早上電話被一個男人接了的事,像往常一樣地跟他聊工作,談孫漢生案件的最新進度,談日後上庭的辯護思路,預估了孫漢生的大概刑期。
公事談完,秦明禮盯著薑尋打量數秒,還是問了出來:“早上那個電話,是你家裏人接的?”
家裏人?
盛司越勉強算是的家裏人吧。
極淡地“嗯”了聲,算是回應。
秦明禮本不該過多幹涉的私生活,不過端起桌上茶杯的時候還是看似無意地提了句:“我怎麽記得你一直獨居?”
薑尋臉微僵。
有那麽一瞬間,是想告訴他自己已婚這件事的,可一想到盛司越為了許心雯鞍前馬後的樣子,又覺得這樣的丈夫,不提也罷。
“最近有人剛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了,還請了個阿姨做飯。”說。
“好。”
薑尋微微抿,有些一言難盡。
秦明禮很快轉移了話題:“這周三晚上,明宇集團有個上市慶功宴,我收到了邀請函,有時間陪我一起參加嗎?”
有點好奇:“明宇集團為什麽會給師父發邀請函?上次陸明宇的代理律師是誠律所的薛律,就算有找法律顧問的打算,不應該優先考慮誠律所嗎?”
“誠律所業務主偏金融,我們金科偏商事,這次邀請我們的同時,也邀請了誠律所,不管日後是不是能合作,過去一趟就當是拓展業務了。”
“也是。”
秦明禮看著:“那就這麽說定了,我預約周三下午的妝造工作室,到時候發位置給你。”
“不用這麽麻煩吧?我自己準備一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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