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馨兒從臺上下來,妝都還沒有來得及卸去,便想著去尋薑貝錦,問自己今日到底表現的如何?不料正巧撞見了薑貝錦和魏向的對話。
薑貝錦看著蘭馨兒遲遲呆在原地,便主問道,“馨兒,你怎的愣住了,一直呆在那裏。”
“原來你……”
蘭馨兒似乎覺得自己因著薑貝錦而獲嫦娥一角心中有些難為,隻見薑貝錦走過來衝著笑道,“你怎的不開心啊。”
“是你那日故意用水把自己澆的。我其實瞧見了。”
薑貝錦兀自笑著說,“你想多了,洗澡不都是那般的嘛。”
“我那日也不知你原是為了把自己弄病,強姑姑讓我登臺。你怎的這般傻,這個機會本該是你的,你才是眾人眼中的嫦娥。”
薑貝錦越發笑的燦爛起來,“嫦娥不該是我這般模樣的。你作嫦娥比我要惹人生憐的多。就像姑姑說的,機會是自己爭來的,我可從未讓過你。”
“馨兒,前頭貴人宣你去封賞。”
此時有人掀開簾子探頭進來喊著,薑貝錦衝著蘭馨兒笑著說道,“快去吧,你是嫦娥,這封賞是你應得的。”
薑貝錦笑著送別了蘭馨兒,蘭馨兒三步一回頭,依依惜別了薑貝錦,頗有此時一別,似乎往後便再難相見的覺。
……
“好一個不爭的子。”
薑貝錦方送走了蘭馨兒,此時後有聲音響起,轉過頭來,瞧著聲音的去,映眼簾的是個頗為貴氣的婦人,依的裝扮許是宮裏哪位貴人或是朝中一等的誥命夫人之類。
“薑貝錦見過娘娘。”
薑貝錦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看著有些許年紀,但是又說不出什麽份的老媼,隻能以“娘娘”相稱。
“娘娘?”婦人聽了隻是笑,然後說著,“這宮裏可沒有本宮這般老的娘娘。”
“那麽……我該?”
薑貝錦在人方麵著實是有些生了難,這貴氣的婦人到底是何人?的邊也沒有個宮人伺候,本按著折子戲裏,此時都該有個隨行的人指著他們這些卑微的人說著,“大膽,還不見過……”
可是婦人邊並沒有此等能幫言說份的宮人。
“要不然就婆婆,可好?”婦人瞧著薑貝錦,麵慈祥笑意,隻覺得眼前這子有些討人喜歡。
薑貝錦瞧著婦人覺得格外的親切,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像極了曹氏,隻不過曹氏上了年紀,更為差些,不怎麽笑著,而眼前人的笑倒很是溫暖,“您有些像我的祖母。不過,你的年紀頗輕些。”
婦人聽著薑貝錦的話就是難掩笑意,“你不把本宮比作母親,竟比作祖母,還說我年紀輕,著實是說話有些自相矛盾了,許還是本宮老了。”
“不,是我說話不嚴謹了些。我自小就沒有母親,故我也不知道母親溫的模樣是否如您一般,在家中倒是祖母對我頗為好些,故方才見你笑,便想起了。”
“你是雲韶府的人?”
婦人瞧著薑貝錦的一襲藍裳,收斂了方才的笑意,然後步到前方坐下,把手支在桌上,又說道,“你為何不作嫦娥?”
“自有比我好的人能作嫦娥,故我做不了嫦娥。”
婦人一臉慍,然後佯裝怒意道,“大膽賤婢,你竟敢誆騙本宮。方才本宮聽得一清二楚,是你不願意做,而不是你做不了。莫非你是不想皇上和本宮看到這真正的嫦娥。”
薑貝錦被一聲“大膽”嚇得跪倒在了地上,聽完了婦人的話,方回道,“請問婆婆,何來真正的嫦娥?”
“自當是這九霄雲天飛升在月宮的便是真正的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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