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客廳,二樓的次臥已經收拾出來,夜夜見到容媽媽就撲過去撒,小家伙很會討好人,你走到哪,就跟到哪,活的小跟屁蟲。
晚飯的時候,南夜爵本想帶著們出去吃,但容恩堅持,還是在自己家里。
容媽媽手藝很好,也說要親自下廚。在邊上打著下手,男人和夜夜窩在客廳里面看電視,等到晚飯擺上桌的時候,真正是香味俱全。
“伯母,明天我媽媽會過來,到時候,我想你們能見個面。”
容媽媽自然是無話可說,“只要你們自己談得好,我也相信恩恩的眼,不會錯的……”
談,再到雙方家長見面,誰都以為是水到渠的事,就連南夜爵都不意外。
晚飯后,容恩在媽媽房間坐了很久后才回去,南夜爵洗過澡,穿著睡袍站在欄桿上,輕聲走過去,“看什麼呢?”
男人指間夾著煙,煙灰已經有很長一段,南夜爵輕彈了下,“看到你媽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很多。”
容恩輕笑,挨著他的肩膀站著,并肩而立的姿態,曾經是南夜爵希冀的,“想什麼?”
男人將攬到自己懷里,雙手疊在小腹前,“我會想,為什麼我媽不會給我那麼多的,甚至連一個擁抱都吝嗇給我,伯母看你的每個眼神,都是溫暖不已,這種覺,我從來沒有過。”
容恩從未聽南夜爵說過家里面的事,將腦袋輕枕在他肩膀上,“我想,每個母親都是最自己孩子的,也許的方式不一樣吧,我們試著去理解就好,多親近,肯定會有更多。”
南夜爵沒有再說什麼,容恩說的那種親近,他做不到,楚暮也不會需要。
要的是自己的兒子不斷強大。容恩覺到環住的手臂正在收攏,男人的膛約抖著,無奈的嘆息聲在耳邊變得清晰明了。
容恩拉開他的雙手,才發現他應該是在臺上站了很久了,整個子凍得冰涼。
牽起南夜爵的手向屋走去,“明天,你媽就要過來了,我本來心里就張,你這不是更嚇我麼?”
纖腰被后趕來的人摟住,南夜爵語氣含著笑,“我以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以前那個橫眉冷對的容恩哪去了?”
“那不一樣。”
男人笑容越發深邃下去,確實不一樣,在乎與不在乎,這便是最大的差別,在乎了,才會去張關于他所有的事,若是不在乎,云淡風輕,自然是看得開。
第二天,容恩醒得很早,翻來覆去,心里有事就是怎麼都睡不著,又是張,又帶著些惶恐,焦慮不安。
南夜爵摟著的腰不讓,臉在頸間蹭著,“怎麼和夜夜似的,多癥了?”
“你……”容恩轉過,“我張。”
男人抬起眼皮子,笑得越發肆意,“別張,沒人敢吃了你,要吃也是我吃。”
容恩掄起拳頭砸他,實在睡不著了,便起。聽到樓下傳來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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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服下去,才見餐桌上已經擺好盛的早餐,“媽——”
容媽媽將熬好的小米粥端過來,“恩恩,起來了。”
“媽,誰讓你大清早起來忙的,不多睡會。”容恩見煎好的餃子正發出油潤澤,令人胃口大開,桌上擺了好幾道菜,都是和南夜爵吃的。
“你也知道,媽媽習慣了早起的,這麼大的房子,就這廚房和我最親切了。”
夜夜也是跟著大清早起來的,肚皮圓滾滾的,顯然已經吃了個飽,“恩恩那,今天爵的媽媽就要過來了,你穿這樣可不行,趕快上去換了。”
“媽,怎麼你比我還張?”
“你這孩子……”容媽媽剛要說,南夜爵就懶洋洋從二樓下來了,著滿桌子菜,笑道,“伯母,您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容媽媽轉回到廚房,拿出幾個小碗,南夜爵從未過這種溫馨,他摟著容恩站到邊上,“看,說了,是自家人……”
“瞧把你的。”容恩拉開他的手,接過媽媽手里的碗盛起粥來。
吃過早飯后,帶著容媽媽在景苑逛了一圈,再將手里拾掇好后,差不多也就傍晚了。
南夜爵給楚暮打了電話,對方說還有半小時到。他翹著坐在客廳,見容恩正襟危坐的樣子,便笑著敲了下的,“別張。”
“我沒張。”容恩,容媽媽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夜夜在一邊玩著小球,氣氛悠然而融洽。
景苑外,不多久便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南夜爵和容恩起走出去。
剛打開門,就見到了穿貂皮大的楚暮。子保養得很好,挽在腦后的發髻更襯其雍容氣質。
只是眼神很冷,目向容恩時,仿佛是一把利劍,剜骨。
“媽。”
“伯母,您好。”容恩跟在南夜爵邊,面容含笑。
“爵,伯母說你一個人過年孤單寂寞,這不,我們也來了。”隨著一道驕縱的聲音傳來,楚暮后的容一邊拉著一人出現在兩人面前。
左手臂勾著的子同楚暮差不多年紀,同樣穿著得,一看就非普通人家。
“媽,你怎麼回事?”南夜爵沉下臉,顯然心不爽,“為什麼容伯伯他們也會過來?”
“你這孩子,說話一點沒有規矩。”楚暮斜睨一眼,摘下手中的蕾手套,看也不看容恩一眼,便直接走了進去。
容向容恩逐漸蒼白的臉,角勾勒出幾分得意,拉了拉兩邊,“爸,媽,我們進去吧,你們也是第一次來白沙市吧?”
容恩的視線隨之落到那名男子的上,他頂多也就47、48的樣子,頭發梳理得很整齊,從他的廓中,不難看出年輕時,定也是俊朗非凡的。
容恩垂在側的兩手,不著痕跡握了,目膠著在男人的臉上移不開,這張臉,在媽媽的結婚證上看過,容恩不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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