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煜急忙按住子的手,“好,好,是阿煜哥哥不好……我不打你了,你也乖乖蓋上被子好不好?”
寧姒眨了眨眼,傻笑,“那你陪我睡,好不好?”
姜煜一瞬間滯住了,上回逗,說酒后要他陪著睡覺,沒想到這回竟了真。
“你哥哥還等著我。”
“不要管他,你陪我……”寧姒捉著姜煜的手不放,“一個人睡覺好無聊。”
紅的雙頰,盼的眼,糯的嗓音,微撅的。
姜煜與對視不過一會兒,便敗下陣來,連他也臉紅了。
心防一寸寸崩塌。
姜煜給蓋好被子,一只手被捉著不放,另一只手去輕的臉頰。
姜煜彎腰在額上落了一吻,聲線有些低啞,“等你長大了,阿煜哥哥再陪你睡覺。”
然后落荒而逃。
……
姜煜回了茶屋。
寧澈正與常云兮謝容二人猜拳,聞聲轉頭看過來,“怎麼這麼久啊?”
姜煜笑容鎮定,“姒兒妹妹醉酒后太鬧騰了,連被子也不好好蓋。”
寧澈轉回來飲了口酒,又瞅姜煜,“阿煜,你怎麼臉紅了?”
姜煜面不改,“今日我也喝了不酒,有些上臉了。”
常云兮頗有深意地看著姜煜,“煜哥你可要悠著點啊。”
“放心,我有分寸。”
當日,寧澈幾個喝足了酒,去寧姒,正酣睡著,怎麼也不醒。
寧澈直接將從床上挖出來,橫抱著走了。
而姜煜還想手幫他抱來著,被寧澈一個警惕的眼神瞪過來。
上了馬車,寧澈對常云兮說,“我怎麼覺得阿煜對嘟嘟有些太好了?可他又有喜歡的姑娘,怎麼回事?”
“……”常云兮閉不言。
“阿煜也不是腳踏兩只船的人啊,或許是我想多了。”
不,你想得太了。
“……”常云兮覺得,寧澈這是鉆進死胡同了,怎麼也想不到寧姒和姜煜所謂的心上人是同一個,等以后反應過來,估計想捶死現在的自己。
……
正月,寧澈第三次提親總算了。
都說事不過三,想來謝清就算掙面,也怕寧澈當真不再來了。
且隴西那邊已經拒了,聽說郡王世子什麼樣的子都不肯要。
而常玉鳴也來了寧家,過了年關便要將常云兮帶回去。
常云兮想著剛結識的小姐姐,倒有些舍不得,又尋思著怎樣將謝容約出來玩耍。
上元節燈市的第一天,即寧姒十四歲生辰的前一天,常云兮與謝容相約一同游逛燈市,寧澈也和謝林晚約好了。寧姒在屋里徘徊,想著去尋誰來給和姜煜打掩護。
遣了人去蘭家一問,蘭央要去赴宣遠侯府的家宴。
這下寧姒徹底沒了主意。
離和姜煜約見的時間越來越近,卻想不出說辭來,甚至想著破罐破摔地告訴爹娘好了。
可是告訴了爹娘,今天勢必玩不了,爹娘肯定要拉著和姜煜東問西問。
夜,寧姒換上新做的子,慢吞吞地系上披風。
“小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一旁立著的茶蕊出聲問。
寧姒瞧一眼,搖頭。
“小姐不是要去見小姐妹麼?”茶蕊笑著說。
“嗯?”寧姒看,“啊……我是要去見小姐妹!”
遂拉著茶蕊往角落走,“你怎麼知道的?”
“小姐在蜀地的時候。”
寧姒微驚,“噓……好茶蕊,千萬別跟我爹娘說,我怕他們覺得我還不懂事,是他走了我。”
茶蕊點頭,“小姐,奴婢要是大到說,也不會守到現在了。”
“多謝你了,茶蕊。”
“小姐,奴婢跟著你出門,大人和夫人也不會起疑了。”
寧姒喜道,“就這麼辦!”
于是出門前跟常氏代了,是與許久未見的小姐妹有約,茶蕊跟著一起去。
常氏隨口一問,“是哪家的姑娘?”
“就是……明嵐書院的同窗,娘親,你放心好了!”
常氏還要再問,被寧大學士一個眼神制止。
“好吧,你出去玩耍注意些。”
“好!爹爹,娘親,我走啦!”寧姒快活地出門去,上馬車之前還蹦了蹦,“茶蕊!真的好順利!”
隨即開開心心上了馬車。
而寧府里,寧大學士來一個仆人,吩咐道,“去跟著小姐,遠遠地跟,瞧瞧在和什麼人約見,見到人之后直接來回稟。”
仆人領命離去。
常氏了手帕,“這樣,好麼?”
“你不是總覺得嘟嘟有喜歡的人麼?今天就能見分曉。”寧大學士捉過常氏的手,“別擔心,若是合適,我們也不會棒打鴛鴦,若是不合適,早些斷了念想也好。”
說著到底有些不虞,“也不知是哪家的臭小子,也不看看嘟嘟還這麼小呢!”
寧姒到了約見的街角,卻沒見著人,便踱起步來,來來回回走著。
忽地被人一把拉進了巷口。
寧姒驚呼一聲,轉頭見是姜煜,松了一口氣之余,又氣得捶他口,“你嚇死我了!”
姜煜任捶,笑著說,“我見有人跟著你,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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