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晉子慌不已,“皇妃,這下咱們該怎麽辦才好?一旦定罪,等待咱們的可就是抄家。”
山青霧煙也焦慮不安地對視一眼,萬萬沒想到這件事發生的如此突然。
當然隻是於他們而言是突然,於別人而言,怕是謀劃已久的圈套。
明棠緲坐在桌邊,微涼指尖不自覺敲打桌麵。
眾人屏住呼吸,等待皇妃的態度。
“第一點,我們現在必須毫無保留地相信七皇子沒有做謀害太子一事。”道。
眾人連連點頭。
“這件事出來後,太子黨的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不過我們可以稍微想好點,希太子黨中有腦子靈的人,能發現此事不對勁之。”
在太子重病之際,太子黨的人來對付七皇子派,或許可以輕而易舉摧毀,但一旦太子無回天之力,屆時七皇子也沒了,皇宮中唯一能擔大任的皇子,僅隻剩三皇子祁旌。
若說這件事沒有祁旌的手筆,明棠緲是萬萬不信。
明棠緲思慮片刻,目看向桑琴,“我需要一個能接近三皇子但又不會惹得他懷疑的人,你可有人選?”
桑琴想了想,道:“有,靈真寺的慧通大師。”
明棠緲心頭一跳,原來當初和三皇子接的慧通大師,也是祁誡的人,他到底還有什麽驚喜是不知道的。
說完事,便讓眾人先回去,越是到這種時候,部就越不能。
臨走前,桑琴好奇問了句,“皇妃,您是想到好法子了嗎?”
明棠緲淺笑,“他們既然能無中生有編造一個雲家暗衛出的廚娘來誣陷七皇子,我們當然也能。”
桑琴懂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點頭,“就是不知他們的‘’能不能接住這個‘道’了。”
……
次日,後宮,賢貴妃宮殿。
祁旌大喜,給賢貴妃斟茶,“母妃,果真如您所料,父皇一聽那廚娘乃雲家暗衛出,麵都變得極為難看,先前還隻是一夜祁誡,知道此事後立馬改關押刑部大牢,我已經打通了刑部的人,讓他們‘好好招待’我這個七弟。”
賢貴妃聲輕哼,“別把人弄死了,畢竟是雲茴的孩子,指不定你父皇哪天回心轉意,還想再看一眼呢?”
“放心,兒子有數。”
“但母妃,我們就這麽幹等著結果嗎?”祁旌有些焦急,聽說太子還有最後一口氣吊著,怎麽都不肯咽下去,太子不死,祁誡就定不了死罪,他此舉要的就是一箭雙雕,此刻雖是中了,但看到還茍延殘的對手,難免心生焦慮。
“急什麽,今早我聽聞太子妃大張旗鼓去七皇子府了。”賢貴妃道。
“人間的事,有什麽好值得驚訝的。”祁旌毫不在意。
“你糊塗,這深宮後院的,人間的事才是最兇殘的事,早先我讓人給太子妃傳話七皇妃與太子之間的事,太子妃早對七皇妃心懷怨恨,上次我雖不知那伶牙俐齒的七皇妃說了什麽,竟是平安從東宮出來,但想來是讓脾囂張又拈酸吃醋的太子妃記恨上了,這次太子一出事,新仇加舊恨,單太子妃一人,就能把七皇妃折騰的夠嗆。”
“七皇妃乃明家人,他們明家最是會明哲保,你說在看到他們兒飽太子妃折磨時,他們是先救自己兒還是深陷牢獄之災的七皇子?”
祁旌明白了,“原來是利用七皇妃轉移明家人的注意力。”
“等明家回過神,七皇子早剩一冰冷骨了。”賢貴妃笑一聲。
祁旌忍不住跟隨母妃同笑,還想說什麽,就看到護衛進來,道:“殿下,慧通大師有事相告。”
祁旌眉目更是舒展,先前慧通大師告知了他一些天機,才讓他提前對祁誡防備,不然等祁誡突然回京那天,他肯定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對於慧通大師,他信任異常。
他拱手:“母妃,兒子暫先告辭,有任何風吹草,兒子再讓人過來匯報。”
賢貴妃點了點頭,突然擰眉道:“近日你也接人,免得被抓住什麽把柄,記住——速則不達,不可著急,萬不能讓人發現這件事你參與其中。”
“有母妃提點,兒子當然省得。”祁旌告退。
……
“明棠緲,算我求你,幫幫我吧。”
小後花園,曾經趾高氣昂的太子妃阮溪槐,竟是要彎膝下跪,被明棠緲一把扶起。
阮溪槐紅著眼,“阿湛他就剩一口氣,那些人卻還不放過,要不是每碗藥都會先經過我的手,我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熬過今晚。我方才也同你講,我父親連夜告知我,此事大概率不會是七皇子做的,我的直覺也是這樣告訴我。”
“可我現在很害怕,那偌大東宮就像是隨時會張吞人的野,吞了我我無所畏懼,可為什麽要對阿湛下此狠手,早先他就同我說,他本就沒有做太子的……”
意識到自己話說多了,阮溪槐趕閉,抓住明棠緲袖不放,“我也從沒想過,我現在能信任的人隻有你了,我父親用自己權力和刑部的人打了招呼,七皇子雖了獄,但還並未折磨,這是我唯一能做的,就當我是拿此事要人,就求你幫我,將阿湛運出去,找好的大夫醫治他吧!”
明家人脈極廣,找到醫了得的大夫不在話下,但把病重的太子從東宮帶出來,隻怕不是明家能做到了。
“我會找人假扮阿湛躺在病床上,你隻要找個武力高強一點的人將人帶出來就行!”阮溪槐著急補充道。
“我已經發現好幾個太醫對藥材蠢蠢,越往後,他們下的毒我就越不能分辨,明棠緲,你當初也說太子是個好人,現如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此事我可以答應你。”明棠緲輕道。
阮溪槐大喜,黯淡的雙眸都亮堂不。
“但你得留在東宮,陪我演出戲。”
……
“太子妃大鬧七皇子府,聽說還把七皇妃給打了!”不知為何,這樣的流言蜚語突然冒出來。
“太子妃本就癡迷太子,現在太子生死未卜,七皇子又獄了,太子妃可不就隻能拿七皇妃出氣啊?”
“誒我說,這明家是不是命中犯克啊,嫁誰誰不得安生。”
“保不準過幾日又要三嫁呢!”
“……”
聽得宮將宮外發生的事一一代,賢貴妃臉上笑意更是燦爛,將一束鮮的花進花瓶中,“我就說,得罪了容家的人,不會有好下場,年輕人,非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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