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沭北臉一沉,“你什麽意思?”
“侯爺年紀輕輕的,倒是聽不懂人話了。”
“明棠緲,你別給臉不要臉!”
明棠緲怪異看他一眼,“侯爺何曾給過我臉?”
見顧沭北臉更是難看,繼續開口,“老夫人曾在我兄長麵前以侯府信譽做擔保說會徹查蕓姨娘和古越的關係,現在都還沒開始查呢,侯爺就我去破老夫人自己下過的承諾,惹人厭的事都我去幹,我也不見自己有什麽好,這件事,誰去誰去,總之我不去。”
“這不是因為古越死了嗎!他都死了還怎麽調查,難不他真的來托夢?!”
“那侯爺怎麽就不好奇,我們就要準備徹查蕓姨娘和古越的關係時,好好的古越怎麽就死了呢?”
顧沭北沉默,這個問題他回答不了,但蕓娘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古越肯定和沒有關係。
“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願意信,你們是要把往死裏!”顧沭北語氣不善。
“我看也不需要我們的信任,有侯爺信任就夠啦。”
等顧沭北還要說什麽時,晚春白店鋪已經到了,明棠緲不等顧沭北,自己先下了車,顧沭北沉著臉走到邊,楊椿則是提著禮品跟在他們後。
卓定看到老人,上前笑著問道:“幾位,要喝什麽茶?”
“卓老板,我們找顧誡。”
卓定不聲地掃了眼顧沭北,道:“夫人您可趕巧了不是,公子剛外出忙活事去了,您幾位要不先上雅間等等,等他回來我再告知您們。”
卓定說話時,顧沭北正打量這家茶水鋪子,店麵裝修的倒是雅致,聽著老板口氣,他那庶弟大概就是在這裏當個端茶送水的店小二,真是可笑。
“他這是有多忙,竟還要本侯等著,本侯還有更重要的事要理,沒這個閑工夫等人回來,楊椿,把東西放這兒,我們走。”顧沭北甩袖就要離開。
明棠緲一把抓住他袖,滿臉不讚同,“他是我救命恩人,也是你弟弟,你既是來了,等一等又何妨。”
先前他要求放蕓娘出來被駁了回來,現在又當著外人的麵敢教他做事,看來明家大公子來了侯府一趟,還把底氣給揚起來了。
顧沭北一把甩開的手,冷眼直視,“你既然等那你就自個兒等著,最好是等到深更半夜再回來,讓眾人瞧瞧侯門主母整日都在外做些什麽,楊椿,我們走!”
楊椿神擔憂地跟著侯爺走了。
他們二人爭吵引來不人抬頭圍觀,卓定出麵,“別看了別看了,小了這位夫人的錢還想倒打一耙,被我趕走了,各位客繼續喝您們的茶。”
眾人這才又低頭品茶去。
明棠緲穩住方才因憤怒而抖的手,衝卓定激一笑,“謝卓老板解圍。”
“小事,不過方才那位是夫人的夫君?瞧著倒更像是夫人您的仇家,夫人怎麽還忍的了,不如和離來的痛快,誒正好我這有位優秀出彩的男子……”
“卓老板給我開間雅間吧,我上去等顧誡。”明棠緲禮貌打斷卓定的話。
卓定笑嗬嗬,“既是夫人一人,那便不用等了,隨我來。”
明棠緲驚訝,這裏是什麽軍事地嗎,隻能在單人時開通另一通道。
明棠緲還是在悉的地方遇見顧誡,奇怪的是那棵梨花樹竟還是滿樹梨花白,和上次所見沒有一不同,更沒有凋零的跡象,按理說現在已是初夏,梨花早該凋花為葉才是。
“這就是普通的梨花樹,不過是用了特殊的土壤和控製氣溫才導致其能一直開花不結葉。”顧誡笑道。
這話聽起來簡單,但明棠緲知道作起來肯定十分困難,縱也是見過萬千珍寶,這麽多年來,也隻得見過這麽一棵能四季開花的梨樹。
“你既然一直在這兒,想來剛才發生的事你都瞧見了。”明棠緲坐下,接過他推過來的茶盞輕品,讚歎,“好茶!”
“沒瞧見,但聽見了,過來的路上可是發生了不快的事?”不然顧沭北不會這般大脾氣當眾對嫂嫂發氣。
“哦他讓我跟那妾室求求,我沒肯,罷了,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次來是多謝你上次在靈真寺的救命之恩,若非你……”
“嫂嫂太客套了。”本就是他來的太晚,才讓嫂嫂陷陷阱,真要論起來,該是他的歉,而非他的恩。
“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所以讓你兄長挑了些謝禮,你看看。”明棠緲笑道。
“不喜歡。”顧誡一手托腮,把玩著茶盞,如黑墨般的瞳仁一錯不錯盯著,“我喜歡嫂嫂挑的禮。”
一想到送的禮,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上次誤送出來的東西,麵唰的一下紅了,兒不好意思和顧誡對視,目直直看著麵前茶水,結道:“你、你說喜歡什麽,我、我去買就是了。”
顧誡無聲一笑,眸底亮流溢彩,溫聲道:“有個地方有我喜歡的東西,嫂嫂不如現下就跟我去瞧瞧吧。”
“行,你等我上霧煙山青和楊椿,我就同你去。”
顧誡雖說是小叔子,跟普通外男還是有點區別,但有區別那也還是外男,這種孤男寡單獨出行的行為,總歸不好。
一聽要帶人,顧誡臉上笑意瞬間消減不,但好歹也是騙來嫂嫂跟他走,多點人就多點人吧。
隻是這念頭剛起,卓定就匆匆過來,對明棠緲道:“夫人,您家丫鬟霧煙前來說府中有急事,請您務必回去,馬車就在外等候。”
明棠緲梭然起,朝顧誡道了聲不好意思就趕出去。
人一走,卓定就慌忙跪下,“爺,真是夫人家中有急事,丫鬟神也不假,打死屬下也不敢故意支走夫人啊。”
顧誡溫和笑道:“沒怪你,下去領二十軍鞭吧。”
卓定瞪眼,都二十軍鞭了!這還不怪!爺您能不能真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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