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
說是二選一,實際上也隻有一個選擇罷了。
去刑部,兩人還能活命麽?
“我們願意為大小姐效力。”
蘇清妤讓珍珠帶二喜下去簽賣契,屋便隻剩下和月桃。
“侯爺都什麽時辰去韶華堂?”
月桃渾一震,侯爺和表姑太太的事,是韶華堂最大的。本來沒打算說,可聽這話茬,大小姐是已經知道了麽?
蘇清妤沒錯過月桃的反應,冷笑著說道:“不要存有僥幸心理,我知道的可能不比你。但是你知道了卻不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至此,月桃徹底被蘇清妤拿到了手心裏。
低聲說道:“侯爺大多數時候都是夜裏來,早上天微亮就離開。”
“韶華堂都是表姑太太的親信,不賣契,就連我們的家人,也都在表姑太太手裏著。”
蘇清妤眉目微蹙,“怎麽著?”
月桃說道:“表姑太太有個冊子,裏麵詳細記錄了我們家裏人都什麽,多大年紀,在做什麽。”
“所以韶華堂的人平日謹小慎微,在外一點端倪都不敢出來,生怕給家裏招禍。”
蘇清妤恍然大悟,怪不得母親管家這麽多年,都沒發現父親和顧若雲的事,還真有點手段。
“你還知道什麽?一五一十都說清楚。”
月桃也不敢再瞞了,想起什麽說什麽,雖說有時候前言不搭後語,但是蘇清妤也算捋清楚了。
據月桃說,蘇承鄴一個月總有半個月是宿在韶華堂的,府裏的妻妾隻以為他宿在外院。蘇承鄴經常給顧若雲銀錢補,有時候顧若雲想要什麽時興的首飾也會跟他說,然後對外說是老夫人賞的。
顧若雲對為侯夫人誌在必得,之前蘇承鄴一直安,最近這一年,明顯不想再等了。
蘇清妤一直靜靜聽著,直到月桃沒什麽說的了,又問道:“侯爺和你們表姑太太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們倆以前的事你知道麽?”
月桃搖了搖頭,回道:“這個奴婢也不知道,但是約記得有兩次他們爭執,表姑太太隻要一提當年,侯爺就偃旗息鼓了。”
蘇清妤眸一閃。
當年?
難道父親還有什麽把柄在顧若雲手上麽?
打發了月桃,蘇清妤一個人坐在偏廳沉思了半天。
現在父親和顧若雲的事還沒過明路,若是當眾鬧出來,沒準父親會直接納了。
不如就這樣靜觀其變,顧若雲越想做侯夫人就越著急,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
母親在溫泉莊子上安心養胎,便趁著出嫁前的三個月,把顧若雲母解決掉。
“小姐,二喜的賣契簽好了,奴婢已經收起來了。”珍珠從外麵進來,輕聲說道。
蘇清妤嗯了一聲,站起,“上兩個使婆子,我們去表小姐那拿東西。”
珍珠聞言眼睛一亮,興之溢於言表。
幾乎是小跑著進了正房,“翡翠,快跟我走,我們去表小姐那拿東西了。”
蘇清妤邊伺候的四個大丫鬟,珍珠和琥珀是府裏的家生子,負責的日常起居。翡翠和瑪瑙則是三表哥送給的人,能保護的安全。
珍珠子跳,但是翡翠沉穩。
聞言白了一眼,“去拿東西也不至於興這樣,若是被外人看到,還以為咱們院子欺負表小姐呢。”
“不過就是去取回小姐的東西,也不值當興師眾的。”
珍珠笑著說道:“對,還是翡翠說的對,本就是我們的東西,去拿回來當然理所應當的。”
特意找了兩個看起來格壯實的婆子,跟著蘇清妤一起去了青雲軒。
主仆四人進去的時候,程如錦正在屋裏發脾氣,今日的事讓措手不及,心裏焦躁的很,便看什麽都不順眼。
見蘇清妤進來,沒好氣地說道:“你來幹什麽?”
蘇清妤站在門口,雙手環抱前,把手裏的清單遞給珍珠,“你按照這上麵的找,一件不許落下。有人阻撓,直接給我打。”
吩咐完,才看向程如錦。
“表妹拿了我的東西不記得還,那我隻能親自來要了。”
程如錦怒目圓睜地瞪著,“我沒拿你的東西,你無憑無據的,就敢來我這搜?莫不是被你的丫鬟賣了吧?”
蘇清妤冷笑了一聲,走到程如錦邊。
接著,就聽啪啪兩聲,狠狠打了程如錦兩個耳。
打完人,蘇清妤手住程如錦的下顎,微微用力一抬,冷聲說道。
“你不要臉,我也就不用給你臉了。”
沉的眼底暗洶湧,滔天的恨意從心底湧了上來,著程如錦的手不自覺用力。
正在搜東西的珍珠忽然跑了出來,手裏拿著一紅繩,紅繩上麵穿了七顆珠子,就是佛家七寶。
“小姐,這不是你小時候戴過的麽?去年忽然就丟了,怎麽在表小姐這?”
程如錦看見那串七寶珠串,卻忽然像瘋了一樣。
“那是我的,你還給我。”
“給我,那是我的,跟你們沒關係,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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