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說看。”
楚承奕饒有興致的道。
“微臣將殿下您沐浴過的水取了一些拿去煮了,那鍋邊水竟能治傷。”
其實,普通鍋邊水也有消炎殺菌的作用。
但他用楚承奕沐浴過的水煮出來的鍋邊水,是真能讓傷口收斂恢複。
“殿下您看。”
程太醫將自己胳膊上的袖子挽起來,在接近肘關節的地方,有幾道傷口。
一看就是用刀割傷的。
其中有兩條傷口是明顯紅腫的,另兩條則已經結痂愈合。
“這兩條紅腫著的,一條是用平常鍋邊水治療,一條是用傷藥治療,另兩條結痂愈合的都是用殿下您沐浴過的水煮出鍋邊水後治療的。”
程太醫指著四條傷口跟楚承奕說他的試驗結果。
“你這傷是何時劃的?可是你自己劃的?”
楚承奕有些不可置信,盛安國的太醫何時需要如此拚命了?
竟為了試藥,把自己劃這般。
“回殿下的話,是昨日午時劃的,微臣怕侍衛手重,就……就自己拿刀劃了。”
程太醫以往也試過藥,隻不過在自己上劃傷口還是第一次。
“哦,你下次若是再試藥,就找邱給你劃,他手輕。”
楚承奕盯著程太醫胳膊上的傷口看了好一會,才淡淡的來了這麽一句。
程太醫:“……”
自作多說的就是他。
“你覺得這鍋邊水若是用來製藥的話,效果如何?”
楚承奕並不管程太醫氣的吹胡子瞪眼,又接著問。
“用來製藥自是好的,殿下可否告知微臣,您那日沐浴時水中加了何?為何治傷效果如此好?”
程太醫是個對醫學充滿熱的醫癡。
他覺得楚承奕的洗澡水煮過後的鍋邊水,治傷效果都這樣好。
若是直接用他那日加浴桶中的東西製藥,效果豈不是會更好?
“這個你不必知曉,明日我自會拿給你,你隻需煮過取鍋邊水製藥即可。”
經程太醫這一試驗,楚承奕突然就有種豁然開朗之。
這不是又找到一種他閨洗澡水的新用法了嗎?
鍋邊水實際上就是蒸餾水。
高溫煮過再收集的蒸餾水,比平日裏飲用的水還要幹淨。
之前洗過什麽,也就無需在意了。
而且經他的手拿給程太醫,再製傷藥或是其他藥,也就不會有人想到楚沁姝上去。
如此,也就能夠保證的絕對安全。
“誒,微臣這就去寫幾個方子,著手準備著。”
程太醫激的答應著,就要下去寫方子。
楚承奕卻示意他不急。
“程太醫,你說姝兒這麽小的孩子,可會喜歡珠花?”
他這是又想起禮的事了,他明明記得楚沁姝財來著。
本想給他直接送金元寶的,可又想著還小,收金元寶也無用武之地不是。
“殿下您是把小郡主當三歲小孩兒了?才出生十幾日,哪裏知曉?普通人家這麽大的孩子,給個有響或是鮮亮的件,不拘是啥都會喜歡。
小郡主嘛,微臣覺著與普通孩子不同,和那幾位王爺家的孩子也不同,您看那日收到壽王送的金兔子多高興。
還有皇上賞的各種小玩意兒,小兔子小馬兒還有金喜鵲這些,但凡是金製或是玉製的,微臣覺著小郡主都會喜歡。”
程太醫不愧是有幾個孫兒的人,對小孩子的喜好真是如數家珍。
不過,他家孫子這麽大的時候,其實本分不清金製玉製還是銅製鐵製木製,隻要是好看的都喜歡。
但皇家郡主自然是不一樣的。
送禮當然要送的貴重一些。
而且他了解過楚沁姝,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對金的玉的件興趣。
他那本專門研究的小冊子可不是白寫的。
有些觀察不到的地方,多方打聽也必不可。
“嗯,你說的有些道理,劉喜,筆墨伺候。”
楚承奕覺得程太醫說的有道理,決定親自設計幾樣,讓人拿去銀樓裏打製出來。
“殿下,劉公公背著包袱出宮了。”
來人是侍衛邱,邱顧的堂弟。
子與邱顧的冷靜古板正好相反,活潑好的很。
“那你去個人來給孤伺候筆墨。”
楚承奕想著要親自給閨設計禮了,說話的語氣都和悅了許多。
“誒,卑職來伺候就是。”
邱說著就轉去書房取來楚承奕常用的文房四寶,手腳利索的鋪紙磨墨。
*
書房,楚沁姝一到,永平帝就將從壽王懷裏接了過去。
頭暈悶的覺立馬消失不見。
這讓永平帝也開始相信自己的確是出了問題。
但太醫每日都來給他請平安脈,卻從未提過他有不妥的地方啊?
難道是太醫被人收買了?
亦或是他的問題,太醫也診斷不出來?
“啊呀~呀~”
【皇爺爺喝水水,就不病病,喝喝。】
楚沁姝一到永平帝懷裏,就惦記著讓他喝自己帶過來的洗澡水。
心想著,隻有這樣日日喝著,他才能抵蠱毒的侵蝕。
等這幾年吸收進腑的蠱毒排幹淨,他就能長命百歲,就能護佑好幾十年了。
“姝兒乖乖,你今日怎的如此高興啊?”
永平帝上並不回應楚沁姝的話,卻故意端起桌上的茶水當著的麵喝了一大口。
“啊哦~”
【三皇伯伯送姝兒禮了呀,金燦燦的小鬆鼠,像姝兒一樣可。】
楚沁姝見永平帝喝了一大口水,還以為這茶杯裏就是帶來的水呢。
心裏很是欣,覺得皇爺爺比包包爹好帶多了。
讓幹啥就幹啥,還日日送禮。
還有三皇伯伯也好帶,第一次送禮就送到了的心坎上,第二次送的更是用心。
金子打造的可小鬆鼠啊,那得多值錢?
“哦,你喜歡你三皇伯伯?”
楚沁姝不僅上啊呀啊呀的和永平帝聊天,手上還有肢作。
所以,永平帝能在不暴自己可以聽見心聲的況下,做到與有效流。
“嗯嗯,啊~”
【是啊,姝兒第五喜歡三皇伯伯。】
楚沁姝了小腦袋,表示自己是真的喜歡壽王。
“父皇,兒臣也喜歡姝兒,可否讓兒臣再抱抱姝兒?”
壽王抱著楚沁姝進了書房過後,除了給永平帝請安,就再沒機會開口。
這下總算是聽永平帝提到自己了,便連忙出聲想加聊天的行列。
“抱什麽抱,你自己的子自己不知?還抱姝兒,再把摔了看朕不了你的皮。”
永平帝瞪了他一眼,嫌棄他心裏沒數。
“父皇,這不是姝兒喜歡兒臣嗎?總不好讓白白喜歡兒臣一場吧,兒臣也得時常跟親近親近不是?”
壽王不敢在永平帝麵前提自己抱著楚沁姝狀況會改善的事。
一是怕書房人多口雜,傳出不利於的流言。
二是他本就說不清楚這種況的真正原因,容易被永平帝懷疑意圖。
“哼,你想抱姝兒,那就先養好子再說。”
永平帝不是不在意父子親的人。
隻是皇家與普通百姓家不同,除了嫡子,他不會表現出對任何一個兒子親近。
免得他們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徒惹禍端。
“啊啊,呀呀~”
【水囊,姝兒的水囊,給三皇伯伯喝喝。】
經永平帝一提醒,楚沁姝又想起給壽王回禮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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