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塵縈有時候覺得這幾年的時間,自己真的是太過依賴衛彧了,一會兒沒有見到他竟然會忍不住想要找他,可是隨著年齡越大,衛彧似乎越來越忙,他明明就是自己的小侍衛而已,為什麽父親總喜歡將他去。
眼下,衛彧還不敢將自己稱為錦衛的事告訴盛塵縈,他不想那些髒事髒了小姑娘的耳朵,很久之前,他剛剛為錦衛的時候是有機會說的,可是就在他準備要開口的時候,小姑娘無意間怎麽說來著?
說:“衛彧,以後我們就好好待在這涼秋院裏,隻要我們不出去他們就不會挑出過錯,就不能欺負到門頭上來。我已經失去了小娘,不能再失去你了!”
“衛彧,我們什麽都不要管,安分守己,我不要什麽榮華富貴,更不要爭取什麽,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那時候剛剛失去杜小娘,盛塵縈的心很是不安,本來就年齡小,又沒有自保能力,原本也以為,是不是父親的喜歡能夠讓安然無恙!
可是錯了,自從小娘死了,而盛琳卻沒有到任何懲罰的時候,就知道,能做的,就是躲在屬於自己的地方,不要爭不要出盡風頭,才能讓旁的人都安全。
後悔沒有聽小娘的話,若不是自己三番幾次頂撞了盛琳,讓不快想報複自己,小娘也不會因為這樣而死了。
衛彧看著滿眼傷心難過的盛塵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好點點頭,答應:“都聽主子的。”
衛彧不想告訴他的小媳婦,有權勢在手中的人都會被汙蔑滅門,所以他隻有靠自己努力往上爬,爬到最高點,讓所有人都怕他,才能護住他的小菩薩,才能……將這大薑給攪了。
所以這些年來,衛彧的職位越來越高,而盛塵縈也因為長年待在府中足,本就不知道自己養的這個小侍衛,早已經不是恒王府的末等侍衛,他如今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錦衛。
盛塵縈略帶嗔的抱怨落在了衛彧耳朵裏,他角輕輕勾起,下一刻,盛塵縈隻覺得自己的肚子暖暖的,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雙深邃的眼眸。
眸子裏的張瞬間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欣喜:“衛彧。”
“主子。”衛彧回應道,隨後又開聲解釋道:“這兩日王爺差屬下到郊外的莊子裏收東西,是衛彧不好,沒有事先和主子說明況。”
盛塵縈看著麵前的衛彧,明明以前兩個人都差不多高的,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衛彧變了,變得強壯,變得高大,自己怎麽追也追不上。
後來想通了,把自己的小侍衛養的多好啊!雖然不是白白胖胖,但也將人養得高大!
這樣想來,盛塵縈覺得就滿滿!
衛彧手掌溫暖,盛塵縈的肚子有些暖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躺著,本就沒有意識到如今自己和衛彧二人的自是究竟有多親近,在意識裏,衛彧是除了小娘陪在邊最久的人,對而言是親人。
小娘剛離開的時候,除了沐浴,其他事盛塵縈都要讓衛彧伺候著,所以對來說,衛彧幫捂肚子,也沒有什麽不妥的。
“王爺有意栽培屬下,若是屬下能夠好好學,日後也能幫主子分擔一二。”衛彧看著盛塵縈繼續說道。
盛塵縈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點點頭,衛彧說的有道理,若是能夠學一些本領,對他自己也是好的。
至於對衛彧的稱呼,盛塵縈早就習慣了,以前怎麽也沒有辦法讓他改過來,後來聽久了,竟然覺得衛彧喊自己主子甚是順耳。
“冬霜給主子煮了紅糖薑水,衛彧喂主子喝了紅糖薑水可好?”衛彧輕聲哄著,明明麵前的人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孩了,可是這幾年來,盛塵縈是被衛彧親手養大的,的所有事衛彧都知曉的一清二楚,衛彧也將人養得越發的氣了。
“可以不喝嗎?”盛塵縈害怕生薑的辣味,的葵水是去歲才來的,每一次來都會手腳冰冷,腹部疼痛,所以衛彧總會哄騙喝紅糖薑水,雖然喝完之後人是舒適了,可是口的辣味真的嗆到不行。
“剛剛回來的路上,給主子帶了糖葫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盛塵縈已經坐起來,因為作太大,衛彧下意識扶住了,兩個人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屬於盛塵縈的香氣一下就充斥了衛彧的鼻端,他結微微了。
“真的嗎?我喝,你去把糖葫蘆給我拿來。”盛塵縈就沒有注意自己和衛彧如今兩個人究竟有多曖昧,欣喜地笑著。
“嗯,屬下去拿。”衛彧輕輕後退了一些,再開聲的時候聲音都有幾分啞。
冬霜站在一旁,看著衛彧一口一口將熱乎乎的紅糖薑水喂著三姑娘,隨後三姑娘拿著糖葫蘆吃了起來,一雙白皙的腳丫子慢慢沒了冬霜準備好的熱水盆裏,而衛彧就這樣彎下軀,節骨分明的手沒了熱水中,輕輕幫著三姑娘按著腳丫子。
饒是已經習慣了兩個人舉的冬霜也不自覺的紅了臉,默不作聲的退出了屋子。
衛彧對三姑娘藏了什麽心思,三個人在涼秋院生活了這麽久,冬霜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隻是三姑娘好像本就沒有覺得這些事是不妥的。
畢竟當年杜小娘離開的時候,三姑娘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衛彧在三姑娘最難過的那段時,將原本屬於杜小娘應該做的事全都給做了,以至於到現在,三姑娘最依賴的就是衛彧了。
可能是因為喝了紅糖薑水又泡了腳,盛塵縈覺得子暖呼呼的,很是舒適,困意又席卷而來,衛彧在旁又讓格外安心,所以在榻上睡著了。
衛彧走出屋子的時候,冬霜走了過來,就聽衛彧吩咐道:“再過幾日主子就要過笈禮了,過了笈禮就能隨意出府了,我不在府中的時候的,定然要照顧好主子,知曉了嗎?”
“冬霜知曉了。”
隻要一沒有在主子邊,衛彧上的迫莫名就會讓人低下頭,冬霜覺得那是一種發布號令的習慣。
“我去一趟前院,若是主子醒來就說我去領取涼秋院的月俸。”
“冬霜明白。”
冬霜默默鬆了一口氣,那種張隨著衛彧的離開也慢慢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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