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川聽了老管家的話,微微一笑,“雲叔,您是不是也覺得我之所以跑到這裏來,是為了爺爺改囑?”
雲叔沒吱聲。
顯然是這樣想的。
靳寒川見此,倒也沒有任何的不悅,他隻是淡笑著說,“我承認,我來這裏,多有囑的因素,但讓我做下這個決定,更多是因為我想追求我真正想要的東西。”
“這二十幾年來,我一直都在為靳家,為那個本不屬於我的位置而活,到最後,卻換來爺爺的全盤否定。”
“你回去吧,無論爺爺給我多權,我都不打算回去了。我準備考商業飛機駕駛照了,接下來的人生,我想為自己活一次。”
老管家驀地愣在了那。
他原本以為靳寒川隻是因為跟靳老爺子賭氣,才會負氣跑來雲海。
他沒想到,靳寒川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老管家走後。
溫帶著孩子從屋裏走了出來。
房子的隔音並不是很好,靳寒川和老管家的話,溫都聽到了。
得知靳寒川要去考商業飛行執照,溫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心。
和靳寒川的關係雖有緩和,但並沒有完全冰釋。
恬恬帶給的影並沒有因為靳寒川的解釋而散開,仍舊是排斥他的吻,更別說和他做更親的事。
溫意識到自己大概是病了。
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的這是心病。
隻能開解,並不能幫走出來,心病還須心藥醫,如果無法打開心裏的結,這病就好不了。
靳寒川瞞恬恬的存在,在溫心中始終是一刺。
即便靳寒川對恬恬可能是愧疚多於喜歡,但他對的好,全出於像恬恬的原因。
加上先前問過他,如果他當時知道在火場裏,會先救還是先救郝誌偉時,他默認先救郝誌偉的事,讓很在意。
同時也側麵的說明,他對,並沒有那麽喜歡。
他或許對恬恬也沒有那麽喜歡,但對溫,也並非喜歡。
靳寒川對就跟對待郝誌偉一樣。
都是出於對恬恬的愧疚。
因為郝誌偉是恬恬的弟弟,所以對方在他心中,份量要更大一些。
他大概是真的沒有把當恬恬,但卻把對恬恬的愧疚,無意識地轉移到的上了。
他覺得自己害死了恬恬,心懷愧疚,所以明知不是恬恬,他還是拚命地對好。
可溫要的不是,這種好。
要的是,靳寒川對溫的好。
溫痛苦的,一邊試圖去接這份天降的殊榮,一邊又抗拒著這份可能不屬於的好。
好像不把這張像極了恬恬的臉給整了,就無法確認,靳寒川的好,到底是對,還是對恬恬一般。
可是,誰願意無緣無故舍棄自己的原生樣貌。
何況整容還有風險和後癥。
溫隻能說服自己不要太較真,努力糊塗點。
隻是想得容易,做起來太難了。
靳寒川抱起兒,麵朝溫說,“我準備去考商業飛行執照了,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房子我已經讓人裝修了,民宿地址也在,民宿的裝修風格你喜歡什麽樣的,就讓設計師去弄。”
“好。”
溫微微點頭。
“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照顧自己。”
“嗯。”
我不在,別跟容淩走太近。
這話他想了想,到底是沒說。
他改了口,“今晚想吃什麽。”
溫語氣隨意,“都行。”
靳寒川知道讓溫選菜譜,著實有點為難了,“那我看著做?”
“嗯。”溫點頭。
“你們母玩,我去做飯。”
靳寒川把閨遞給溫,抬手了發頂,朝廚房走去。
溫懷裏抱著溫新月,看著朝廚房走去的靳寒川,自己都有種在福中不知福的覺。
這樣任勞任怨的丈夫,估計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了吧。
到底在較真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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