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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294章 講故事

啟程三天,一行人尚未走出江南道的地界,這天晚上他們夜宿一座小鎮的客棧,夜深人靜時,雲蘿已經寬睡下,卻忽然被敲門聲驚

「篤篤篤」的響了三下,然後聽見文彬的聲音輕輕的傳進來,「三姐,你睡著了嗎?」

蘭香迅速的披而起,點燃了桌上的燈盞,轉頭見郡主已經穿戴整齊後,才走過去將房門開啟。

房門開啟,文彬側鑽了進來,皺著眉頭有些愁悶的說道:「本不想來吵你的,隻是嘟嘟不知為何躲在被窩裡哭,問他為啥他也不說,就一個勁的抹眼淚。」

雲蘿理著袖口褶皺的手一頓,然後快步出門到了隔壁。

油燈在桌上靜靜的燃燒,燈芯往外挑了一些,使得火苗高竄,也把房裡照得更明亮。

鄭嘟嘟就坐在被窩裡抹眼淚,看到雲蘿進來,還不好意思的轉了個,不讓看見他紅通通、水潤潤的眼睛。

雲蘿徑直走過去,手一到他在被窩外麵的肩膀冰涼,就把被子往上拉,將他裹得嚴嚴實實,隻出一顆圓滾滾的小腦袋。

「怎麼了?」

鄭嘟嘟了下鼻子,卻低著頭搖晃兩下,有些難為,還有點委屈的說道:「沒事。」

話說著,淚珠就從眼眶裡滾落了下來,落到被子上迅速暈染。

雲蘿看了眼被頭上的那點水跡,問道:「沒事你哭什麼?是子不舒服?」

說著就要想解開被窩去給他把脈,結果被鄭嘟嘟扭著子避讓了過去,急忙說道:「沒有沒有,我真的沒事!」

雲蘿懷疑的看著他,「那你做噩夢了?」

鄭嘟嘟搖搖頭,遲疑一下,又點了點頭。

雲蘿:「……」

蘭香卻忽然神,問道:「嘟嘟爺可是想家了?」

鄭嘟嘟頓時飛快的看了一眼,又小心的覷著雲蘿的臉,明顯被說中了心事,卻不知為何不敢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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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蘿也愣了下,又奇怪的看著他,道:「想家就想家,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我們現在走得也不是很遠,就算送你回去也費不了許多時間。」

「不要!」鄭嘟嘟飛快的,急忙拒絕,從被窩裡掙出了雙手,抓著雲蘿的袖子張的說道,「我纔不想家呢,三姐你不要送我回去!」

他好不容易纔能跟三姐出來的,纔不要就這麼被送回去呢!

雖然有些想爹孃,但他還能忍住。

他睜大了眼睛,的看著雲蘿,水汽卻有些控製不住的在眼眶裡凝聚,掛在睫上搖搖墜,「三姐,我不要回去,也沒有想爹孃!」

雲蘿他頭頂,說道:「好,不送你回去,不過想爹孃纔是正常的,我也想呢。」

鄭嘟嘟的眼淚於是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抱著三姐的手臂哭得可傷心了。

站在床邊的文彬也用力眨了眨眼睛,把眼裡湧上來的熱氣驅散,人卻不自覺的往雲蘿邊靠近了過去。

他也有些想家了,明明之前在府城過年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想念。

雲蘿轉把文彬塞進了被窩裡,讓小兄弟倆一團,自己也了鞋子把腳進去暖著,一本正經的說:「好了,我們來講故事吧。」

的聲音清冷,語調平平幾乎不起一點跌宕,把本該波瀾迭起的故事講得平平淡淡,幾乎沒什麼趣味,但文彬和鄭嘟嘟卻都聽得津津有味,聽到後來,隨著夜晚的加深,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雖然行程不快,但對孩和小小年來說,其實還是有著不小的負擔,如今靜下心來,自然就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

雲蘿見他們睡,就小心的收回腳,給他們掖了下被子,然後帶著蘭香悄然回到了隔壁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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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著雲蘿睡下,蘭香忽然說道:「兩位年都還小,白天有事佔據心神自不會多想,夜晚安靜下來卻難免會想家。郡主,下次不如讓奴婢照顧兩位爺吧。」

雲蘿猶豫了下,卻拒絕道:「不必,既然跟著我出來了,就要儘早習慣。」

話雖如此,但之後的幾天卻還是花費了更多的時間來陪伴兩個弟弟,尤其是晚上的時間,會挑著書上的歷史人給他們講故事。雖然講得不如說書先生那樣彩紛呈,但對已經習慣了這般語態的文彬和鄭嘟嘟來說,說書先生講得花裡胡哨,還不如三姐講的更能讓他們靜下心來。

他們並不是每天都能趕上宿頭,趕不上就會在野外找個平坦的地方紮上帳篷,反正帶了那麼多侍衛呢,並不需要太過擔心安全問題。

況且,又不是往深山老林裡鑽,就算在野外也是在道附近,一般不會有兇猛的野出沒,出現的小則大多了他們的腹中

因此,每當夜宿野外的時候,雲蘿給弟弟們講故事時還總是會圍著一群人旁聽,無形中把這群大老們的文學水平都提高了一個檔次。

原來秦始皇時還是個被親爹拋棄在他國盡欺負的小可憐;原來蘇妲己妖妃禍國,隻不過是替殘暴的君主背了黑鍋,人們總是千方百計的想要為當權者的錯誤找上幾個替罪羔羊,似乎這樣就會顯得他們更高尚、更無辜。

侍衛們聽得連連點頭,覺得他們家郡主真是厲害,就連講故事都跟說書先生不一樣,不是那種大快人心的大圓滿,卻發人深省。

「發人深省」這個語還是他們剛從文彬小公子那兒學的,路途上並不是能夠經常遇到新鮮事,有時候難免無聊,為了打發時間,雲蘿就讓文彬在閑暇時給鄭嘟嘟上課,侍衛們跟著旁聽,不奢他們能通詩詞歌賦,但哪怕隻是多認識一個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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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代的文盲率是很高的,在某些貧困的村子裡,甚至可能一整個村子都沒有一個識字的人,而此時護送著雲蘿的這些侍衛們,其大部分都出貧苦,沒什麼機會上學讀書。

讀書使人開智,讀書使人明理,讀書能促進社會的發展……

雲蘿一直覺得,讀書還是很有用的。

看吧,的侍衛們跟在鄭嘟嘟後麵一起學《千字文》,還沒學過一半呢,就連平時說話都文雅了不

雲蘿剛這麼想著,就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然後有人怒罵道:「我x你姥姥的,活的不耐煩了,竟敢打劫到你爺爺的頭上來!」

「……」雲蘿沉默著把鄭嘟嘟塞到了馬車角落裡,然後推開窗戶往外看,「怎麼回事?」

馬車已經停了下來,羅橋始終護衛在馬車一側,此時便躬說道:「前麵攔了幾個小賊,您不必擔心。」

這得是多大膽的小賊纔敢來打劫他們這一群人?此次出行,可是帶了二十多壯的侍衛。

側頭看到文彬和鄭嘟嘟好奇的表,雲蘿目,忽然說道:「文彬你帶著嘟嘟到去前麵看看。」

文彬愣了下,鄭嘟嘟卻已經躍躍試的拉著他就要往馬車外鑽,最後功把他拉了出來,直奔前方。

雲蘿坐在馬車裡也不,隻是跟羅橋說:「你去看著點,隻要兩人命無虞,不管幹什麼你都不要手。」

「是。」

羅橋剛應下還沒,就聽見了前麵傳來鄭嘟嘟的一聲驚呼,他一驚,下意識看了眼雲蘿,然後飛快的朝前奔去。

雲蘿卻依然無於衷的模樣,隻是凝神沉思,問蘭香,「你之前有聽說這裡有山匪出沒嗎?」

蘭香搖頭道:「此四野開闊、坡地平緩,實非匪徒盤踞的好地方,這一路過來也未曾聽說有劫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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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他們這一路過來,因為沒有刻意往城鎮裡走,已經有兩天沒有遇到人了。

但雲蘿也覺得這裡不是個攔路搶劫的好地方,因為人若想逃,四麵八方都是逃生路,就連兩邊山坡都十分平緩,樹木長得稀稀拉拉的,樹冠都禿了。

雲蘿的目過馬車的窗戶,看向了山坡上那些稀稀拉拉的植被,緩緩的沉下了眼眸。

前麵似乎起了衝突,甚至聽見了「鋥鋥」的拔刀聲,鄭嘟嘟的驚呼聲也變了調,顯出了幾分張和驚慌。

雲蘿終於從馬車上下來了,但卻不是往前去衝突之地,而是轉上了旁邊的山坡。

蘭香跟著,不由得皺眉說道:「這山也太荒涼了。」

雲蘿蹲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還拔出匕首往地上了幾下,將泥土往外翻,全是些乾的土坷垃,幾乎看不見一點意。

蘭香也終於看出點什麼來了,遲疑道:「這麼乾?得多久沒下雨了?」

六七年前,江南也出現過一次乾旱,那還隻能算得上是一場小乾旱,卻也讓幾州的百姓災,尤其是夏收時的那場大風暴雨,更讓許多百姓人家幾乎顆粒無收。

回想起當年場景,蘭香忽然打了個,麵上也出了幾分驚慌,「這裡發生旱災了?」

當年江南的乾旱,雲蘿的印象不是很糟糕,因為慶安鎮的況不是特別嚴重,所見的也就是村民比以往更加的節食,糧價上漲,借糧的人多了不,村裡還來了一撥流民,但除了大家都比較張之外,並沒有鬧出什麼事端。

但這並不表示就不知道天災對百姓的傷害。

又往山坡上走了一段,沿著一棵半死不活的樹往下刨土,一直刨到兩尺的深度仍不見一點水汽。

況可比七年前白水村的那場小旱災嚴重多了。

而且,如今已是三月初,原本此地應該正是積雪消融,萬復甦的時節,怎麼會兩尺以下的泥土都不見水汽呢?這是從去年乾旱到了現在?

行走一個月,他們現在所在的這裡已經分屬冀北道的地界,但與冀北道的首府幽州還隔著好幾個州府的距離。

打鬥的聲音漸歇,鄭嘟嘟「呼哧呼哧」的跑了回來,徑直衝向馬車,卻沒有在馬車裡找到三姐,不由得一呆。

慌忙轉頭四顧,在山坡上找到雲蘿的時候,他掉頭就又跑了過去,拉著往前麵跑,著大氣說道:「三……三姐,快去看,那些山……山賊跟書上寫的,一點都不像!」

這些攔路打劫的匪徒衫襤褸、麵黃瘦,與其說他們是劫人財的賊寇,不如說他們更像是難民。

不,他們本就是難民,天災**,去年莊稼地裡顆粒無收,他們活不下去了便聚集於此落草為寇。

雲蘿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有二三十人全都被侍衛們押著跪在地上,一個個皆神惶恐,哆哆嗦嗦。

一個或許是領頭人的漢子看到雲蘿過來,便鼓足了勇氣求饒道:「公子饒命,去年大旱,地裡的莊稼幾乎顆粒無收,我們實在是極了,隻想搶……搶到一點糧食,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

其他人也跟著他求饒,甚至還有磕頭的,那模樣實在是可憐。

為了方便行走,雲蘿此時做著男兒打扮,所以被認是個公子也沒錯,但看著這一地的難民卻似乎並沒有多容,更顯得冷漠和涼薄。

冷漠的掃視而過,看向了文彬和鄭嘟嘟。

兩人從沒有遭遇過這樣的事,看著這些可憐的人便不由得出了同

雲蘿便問他們,「你們覺得這些人該如何置?」

文彬沒想到三姐竟然會問他這個,不由得愣了下,轉頭看了看這些可憐的災民,便斟酌著說道:「他們也是迫不得已的,但攔路搶劫終歸不是好事,不如責罰一頓後放了他們?」

「如何責罰?」

文彬頓時就為難了,不住的看著這些人,想要找出能責罰他們的辦法。

但是能罰什麼呢?要錢沒錢,要,就連力氣恐怕都沒有幾分,看他們剛才被侍衛大哥們輕易製服就曉得了。

鄭嘟嘟扯了下雲蘿的角,說道:「打他們一頓!」

這可真是簡單暴。

文彬卻覺得不合適,指著那些人對鄭嘟嘟說道:「你看他們,一個個都皮包骨連力氣都使不出來,被打之後若是病了肯定沒錢請大夫吃藥,然後說不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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