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出嫁,文彬和鄭嘟嘟為親兄弟,押著嫁妝隨行,抬著嫁妝的則都是同族的鄭家堂兄弟們,鄭小一和鄭小二因為年紀太小被吳氏留了下來不讓他們跟去添,鄭文傑卻也跟著一塊兒去了栓子家。
    同一個村,上午熱鬧在鄭穀家,下午則大部分人都去了李寶家湊熱鬧、吃喜酒,鄭穀家又屬於村西最邊上的位置,因此,鄭玉蓮和朱大郎被劉大舅母撞見在稻草垛裡的時候,除了自家人,並無其餘人家被驚。
    鄭穀他們都沒了心思繼續整理酒席過後的混,全都押著鄭玉蓮和朱大郎兩人飛快又盡量不驚人的去了老屋,隻把雲蘿等幾個孩子和未出嫁的姑娘撇開在了這邊。
    後來,小胡氏也帶著鄭小虎過來了,幫著雲蘿一起把該整理的都整理了,該清掃的都清掃乾淨,該還的東西也要趕還,免得耽誤了主人家使用。
    有雲蘿的十幾個侍衛在,都是強力壯的大小夥兒和年輕漢子,扛抬搬運的重活隻管給他們,所以鄭穀兄弟們雖然被那一樁突發事件絆住了腳步,但在小胡氏的指揮下,還是很快把事都忙活完了。
    忙完後,雲蘿捧出了一大盤各點心乾果放在堂屋裡讓他們坐著閑磕牙,屋門半閉,火盆燒得暖烘烘的。
    此時離傍晚也不遠了,雲蘿往劉月琴的手裡塞了個紫柰,說:「我估計老屋那邊還有得鬧,晚飯什麼的就不指他們了,還要小姨和伯孃待會兒幫把手,做晚飯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這點小事,劉月琴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小胡氏則抓了把指甲蓋大的栗子讓小虎和小一、小二自己剝,也算是拘著他們給他們打發時間,並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安心,家裡的事我們都會幫你理出來的,別的事,你們小姑孃家家的也不用去理會,那些事跟你們啥關係都沒有。」
    話雖這麼說,但這種事怎麼可能不好奇呢?尤其雲桃本來就是姐妹幾個最熱衷於探聽八卦的。
    於是聞言就朝小胡氏湊了過去,賊兮兮的問道:「伯孃,小姑真的和大姐夫抱在一起了?你們都看見了嗎?爺爺和大伯他們想要咋辦?出了這樣的事,朱家那邊肯定也要通知人來吧?」
    小胡氏就手用力的點了下的額頭,罵道:「賊丫頭,這不是你該探聽的事,若被人曉得,當心壞了你自己的名聲!」
    「這不是沒外人在嗎?伯孃你就跟我們說說唄,反正這事吧,等我爹孃回來,我肯定就會曉得。」
    「那就等你爹孃回來了再跟你說吧。」
    「別呀,這坐著多無聊啊,做晚飯又還早,伯孃不打算說幾句閑話打發時辰?」
    小胡氏被逗笑了,見這屋裡確實也沒有不好說話的外人,便把小虎三個小的趕到邊上去玩,然後低了聲音說道:「這事可不好置,一個不好傳了出去,那就是天大的醜事,整個鄭家都要被人脊梁骨的。」
    看著眼前跟花兒一樣的幾個侄,小胡氏把邊那句「你們以後說親也要影響」的話嚥了回去,隻說:「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當做啥事都沒有,趕把你們小姑嫁出去,還要嫁得遠遠的。不過,我估著這事真想要瞞過人恐怕並不容易。」
    看了眼雲蘿,顯得意有所指。
    雲蘿也明白的意思,這事目前知道的可不僅隻有自家人。
    衛家的侍衛不會長居白水村,又是雲蘿的人,肯定不會也不敢多傳揚這種醜事。因為有他們,剛才家裡便沒有留下許多幫忙收拾的鄉親,自家兄弟和劉月琴、鄭貴夫婦也不會把事傳揚出去。
    可除了這兩方人,還有憋著氣離開的劉家人呢。
    就算這些人都能守口如瓶,老屋的前後左右都有鄰居,家裡的靜稍微大一些就會被人聽見,尤其隔壁的大牛媳婦有事沒事都喜歡站在兩家相隔的牆下聽熱鬧,老屋裡就沒啥事能瞞過的耳朵。
    雲蘿忍不住想到了幾年前,大牛媳婦踩著梯子趴在屋頂上往老屋看熱鬧的場景。
    不由得眼角一。
    劉月琴皺眉說道:「其實剛才真不該帶著人回老屋去,相比村裡人多眼雜,這邊倒清凈許多,姐夫和三叔家都在這裡,佔個屋商量事也是可以的。」
    小胡氏便嘆氣道:「都氣糊塗了,就沒想到這一茬,到了老屋纔想起來,已經引得附近幾家人在門口探頭探腦的了。」
    村裡真是很難存住事,今天還是因為鄭穀和李寶兩家結親,許多人都到李寶家湊熱鬧去了,不然劉大舅母喊出來的那會兒,就不曉得會有多人跑裡看熱鬧。
    雲桃撥了下火盆裡的碳灰,把埋在灰燼裡的炭火拉出來,熱度頓時撲麵而來,也問道:「那爺爺他們現在是要咋辦?」
    小胡氏說:「不曉得,我就跟著往老屋走了一趟,過後不是很快就過來這兒了嗎?」
    見雲桃的眼珠骨碌一轉,心裡想啥臉上都出來了,便手又是一點,嗔道:「你給我安分些,坐在屋裡暖烘烘的吃果子不舒坦嗎?」
    雲桃無奈被拘在這裡,不許往老屋去探聽這種醃臢事。
    歇了會兒,眼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小胡氏就拉著劉月琴和蘭香出門到灶房裡又忙碌了起來。
    煮上一大鍋米飯,煮後把米飯盛進飯桶裡蓋上蓋子溫在灶上,又將鍋裡殘留的鍋和中午吃剩下的米飯一起在鍋裡煸得焦香和,倒進幾大瓢水,燒開後就是一鍋噴香的泡飯。
    不缺吃的人,這一鍋泡飯比白米飯更有吸引力。
    中午的剩菜不多,但有一整桌廚下的菜式餘留了下來,小胡氏就做主把這桌菜熱了熱,又添了幾樣,然後分兩份,一份留著這邊,一份則裝進菜籃子裡蓋上厚布要送去老屋。
    送飯菜的活兒自然用不上小胡氏們,羅橋帶著幾個人拎上滿滿當當的菜籃子就出門往老屋送去了。
    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新訊息——鄭雲蘭懷孕了,鄭玉蓮也懷上了。
    小胡氏霎時被震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雲蘿都不由得嘆了一句,「這可真是個修羅場。」
    雲蘿雖不關心鄭年那家人的事,但回到了村裡後,耳朵總是會聽到些事,因此知道鄭雲蘭嫁到朱家兩年,肚子一直沒有靜,卻沒想到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出了懷孕的事,更糟糕的是,鄭玉蓮也懷上了。
    頓了下,雲蘿又問了句:「兩個都是朱大郎的吧?」
    羅橋的臉扭曲了下,憋著笑點頭說道:「據說是的。屬下送飯過去的時候,鄭大夫正好給兩位……姑娘把完脈,因此聽了一耳朵。更多的,因為屬下等人的出現,老爺子他們都沒有再多說,屬下等放下飯菜就回來了。」
    雲蘿便看了他一眼,然後讓他們下去吃晚飯,不然飯菜都要冷了。
    堂屋裡隻有一桌人,小胡氏、劉月琴、雲蘿、雲桃、雲梅、三個臭小子和蘭香。
    鄭貴原本也在這邊,見這裡不是人就是孩子便不好意思坐下,後來被侍衛們拉到了灶房旁的那間廂房裡去一起用餐。
    堂屋門關上,屋裡暖融融的,還能聽見廂房那邊男人們吃飯說話的聲音。小胡氏無意識的抓住了雲蘿遞給的乾淨筷子,一副三魂去了兩的震驚模樣,喃喃說著:「這可真是造孽,無論如何都是容不下這種事的。」
    恐怕誰家都容不下這種事,若事果真如此,擺在鄭玉蓮眼前的就隻有兩條路,一是帶著肚子嫁給朱大郎,二則是落了胎後嫁給別的男人,最好嫁得遠遠的,越遠越好。
    當然,如果有本事,孃家又足夠厲害,帶著肚子嫁給別的男人也未嘗不可,想當年,屠六娘不就是帶著肚子嫁給了鄭文傑,讓鄭文傑毫無知覺的戴了頂青翠碧綠的大帽子嗎?雖然那個孩子並沒有功的生下來。
    至今,鄭家人也不知道屠六娘婚前的那個夫究竟是誰。
    雲蘿忽然皺了下眉,握著筷子托有所思道:「鄭文傑之前被戴了綠帽子,現在鄭雲蘭被親小姑戴了綠帽,這綠帽子出現的概率也太大了吧。」
    今天可是二姐的大喜之日,遇上這種事真是好生晦氣。
    剛略微回神的小胡氏又陷了沉思,婿如今可是,聽說那些當的納妾十分尋常,甚至還有相互贈送小妾的倒灶事,如今家蔓兒隨夫遠在西北,不會委屈吧?
    想得越多,小胡氏就越發的焦心,當下也顧不得鄭玉蓮他們了,拉著雲蘿的手就問道:「小蘿啊,虎頭他現在是不是也在西北?你能跟他通上信不?也不曉得他那兒離他姐姐、姐夫遠不遠,得閑了還是要去看看他姐過得好不好,人生地不的真是了委屈都沒說。」
    雲蘿覺得擔心得不無道理,雖然李三郎之前的厚道純良,與雲蔓投意合、甚篤,但當了之後免不了會有些改變,誰都不能保證他會不會不住讓蔓兒姐了委屈。
    納妾之事在這個時代的宦富貴人家實屬正常,但在娶一個媳婦都千難萬難的鄉下人眼裡卻依然是個稀罕事,尤其那有可能要納妾的還是自家婿,那可真是太糟心了!
    所以雲蘿一口就應承了下來,說道:「我會儘快想辦法給虎頭捎信過去,讓他得空去看看雲蔓姐姐。不過,伯孃你也不必太擔心,李三郎隻要不傻,就不敢給雲蔓姐姐委屈。」
    小胡氏點點頭,微皺著眉頭飯都要吃不下了。
    「文傑還隻是秀才呢,就納了個不正經的回家,弄得家裡沒一天消停,你爺爺也跟著氣累沒個清凈,真不是個好東西!」
    也不知這「不是個好東西」罵的是那小妾還是鄭文傑。
    吃過晚飯,天也逐漸昏暗了,灶房裡點著一盞油燈,勉強照亮鍋灶上的那一小塊地方,蘭香便就著這一點亮把鍋碗瓢盆都洗乾淨。
    羅橋帶著幾個人出門了,其名曰去看看昨天剛批下來的那一塊地,想一想該怎麼建油坊。
    到戌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和說話聲,是李繼祖和李狗蛋兄弟兩拎著燈籠把文彬和鄭嘟嘟送回來了。
    文彬的臉瞧不出異常來,鄭嘟嘟卻臉頰紅通通的,雙眼迷瞪瞪的一個勁傻笑。
    雲蘿一眼就看出了究竟,嫌棄的手抵住朝撲過來的小胖子,皺眉道:「喝酒了?」
    李狗蛋咧出他的大白牙,笑得賊壞,李繼祖倒是有幾分難為,說道:「一時沒看住,讓他喝了兩杯酒,已經給他灌了一碗蛋水下去,但人還是有些迷瞪。」
    村裡喝的酒大都是從鎮上打來的,普遍度數不高,但鄭嘟嘟纔不過五歲而已,喝了兩杯就有些醉了。
    雲蘿不悅的了下他的小胖臉,對李繼祖說道:「沒事,我待會兒再給他灌點解酒茶就好,辛苦你們送他們回來。」
    「這是應該是。」李繼祖沒看到鄭穀和劉氏出來,又見小胡氏和劉月琴夫婦這麼晚了竟還在這裡,不有些詫異,但他什麼都沒有多問,隻說,「時辰不早,我們就先告辭了,你們也早些歇息。」
    「路上小心。」
    目送燈籠逐漸遠去,雲蘿隨手把搖搖晃晃的鄭嘟嘟往文彬懷裡一塞,然後關上了大門。
    文彬此時才開口問道:「三姐,家裡出啥事了嗎?爹孃咋不在家?」
    雲蘿扶著大門想了下,回跟他說:「也不知到底算不算大事,小姑和朱大郎在那般的稻草垛裡茍且,被大舅母撞了個正著,如今爹孃和三叔他們全都在老屋商量怎麼置這件事,晚飯都是這邊做了送過去的,今晚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資訊量太大,文彬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由愣了會兒,然後驀的瞪大了眼睛,「大大大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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