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家人並沒有留很久,隻稍稍坐了會兒就告辭離去了。
劉氏和鄭穀看著堂屋裡堆了滿地的禮,麵麵相覷,然後又齊齊看向了仍是一臉淡定的小閨,「小蘿,你又幹啥了?」
咋還把屠家的大爺大都給招來了?
雲蘿卻在想屠嘉榮剛才悄悄跟說的話,他說,昨天晚上,在二叔一家離開之後,他做了一個夢,夢裡麵沒有景公子的出現,二叔一家也沒有離開屠家大宅。夢裡麵,他在兩年後考中了秀才,卻在家裡為他慶賀的當晚,他癱瘓的三哥從樓梯上滾落,當場斃命,出門談生意的大哥在回家奔喪的途中遇上了山賊。他母親瘋了,父親也氣沖頂突然間就沒了。
他沒夢見自己的結局,但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個夢把他嚇到了,說起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發抖,雲蘿不會安人,就送了他一張安神的方子,還隨手把新研究出來的祛疤膏送給了他。
此刻聽見劉氏的詢問,就說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先前因為大嫂的事,屠家二太太指使人對付景公子,結果反被景公子尋了屠家的晦氣,屠家扛不住,就來找我幫忙說,說他們願意把屠二爺逐出家門,隻求景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他們家一馬。」
劉氏聽得都有些呆了,半晌問道:「你先前咋都不說?」
「忘了。」
雲萱「噗嗤」笑了聲,隨之皺著眉頭說道:「那二太太咋跟大嫂一樣?不就指使人去對付誰的。」
說到這個,劉氏也皺起了眉,不輕不重的嘆了一句,「要不怎麼說有其母必有其呢?」
文彬當即接過話道:「那我三姐咋跟娘你一點都不像呢?」
劉氏一噎,舉起手就要打他。
文彬連忙抬手抵擋,「娘,說話就好好說,可不興手的!」
劉氏的手一頓,然後在他背上「啪啪」的拍了兩下,回頭又跟雲蘿和鄭穀商量起了屠家留下的這些禮該怎麼置。
雲蘿覺得這沒什麼好商量的,直接就說道:「他們來誠心道謝,你也隻管安心收下就是,該吃的吃,該用的用,你想挑些出來送人也隨你。」
劉氏瞪了一眼,覺得小閨的反應總是過於冷淡,想得也太了。
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收的。
跟雲蘿說不到一塊兒,就拉著鄭穀說道:「他們這樣拖家帶口的過來送禮,村裡人可都看著呢。要說,他們是文傑媳婦的大伯、大伯孃和兄弟,跟我們家也算親戚,可這個事……屠二爺一家現在被分了出來還跟我們小蘿有點關係,這是不是不大好?」
照理來說,文傑媳婦和他們纔是一家人,再是吵架鬧得不愉快,也沒有轉頭去折騰孃家的道理,還把爹孃兄弟都從屠家給趕了出去。
雲萱皺眉說道:「娘,小蘿不過是幫忙向景公子說,那屠家是分家還是要把人趕出家門都是他們自家的決定,跟小蘿可一點乾係都沒有,咋還能算到小蘿的頭上來?」
文彬也點頭一臉的不贊同,「屠家那是放棄了一房來保全整個家族,要是沒有三姐幫忙說,損失的可不止屠二爺那一房人而已。再說,屠二爺他們又不是死了,都還好好的呢,不過是離開了屠家大宅而已,其實跟我們鄉下的分家也沒多大區別,除了沒以前那麼大富大貴,到哪兒不能過日子?」
鄭穀本來也有點擔心,可聽兩個孩子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極有道理,「這事又不是小蘿讓他家乾的,咋能賴到我們頭上來?我們當初那樣的日子都熬過來了,那屠二爺再是被趕出家門也不可能無分文,那種大戶人家,上隨便摘下一樣飾品都抵得上我們好幾年的收呢。離開了大宅子,一家人在一塊兒還能更自在些。」
他就覺得分家後的日子甚是自在,哪怕剛開始的時候忙讓焦灼了些,但熬過幾個月,那日子就越過越順了。
那樣厲害的屠二爺屠二太太總不能還不如他這個莊稼漢吧?
劉氏無奈的嘆氣,「那咋能一樣呢?我們是過慣了苦日子的,那些富貴人家的老爺太太哪裡能吃得了苦?」
雲蘿覺得他們的話題好像有點偏了,而且想得也太多,就問了一句:「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劉氏一愣,是啊,那跟自家有啥關係呢?不過是隔著房的姻親,繞個圈倒也能論上親戚關係,但又不是正經的親家。再說,這門親戚前前後後的跟自家可是鬧了不的不愉快呢,未來的大婿現在還吊著胳膊在家裡養傷,連讀書都被耽擱了。
想到栓子,劉氏那顆丈母孃的心就糾了一團,也沒那心思去管屠家的事端是不是跟自家有關了,甚至還從另一個方向琢磨過味兒來,喃喃說道:「這爹孃都被趕出了屠家,文傑媳婦往後也再不能仗屠家的勢了吧?說不定還能就此定下心來安安分分的過日子。」
安分是不可能安分的,屠六娘聽說了爹孃被凈逐出家門,大伯一家除了癱瘓的老二之外還全都拎著禮來了白水村進了鄭穀家的大門,當時就掙紮著滾下了床,剛剛結痂的鞭痕也因此崩裂。
又痛又怒,不顧邊人的阻攔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無奈子虛弱傷勢過重,才剛爬起半個子就又狼狽的跌了回去,幾次如此,便扭與春喜廝打了起來,「放開我,賤婢,你現在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以為我爹孃落了難你就能翻天騎到我頭上來了?賤婢,賤婢,別忘了誰纔是你的主子,再敢攔我我回頭就把你賣了!」
又沖著外麵尖著:「鄭雲蘿你這個賤人,你敢害我,還害我爹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住口!」鄭大福氣沖沖的從堂屋快步走了出來,站在鄭文傑和屠六孃的新房門口沖裡麵罵道,「誰害你?誰能害你?你做出那樣不要臉的事是誰害你的?文傑因你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是誰害的?栓子現在還在家裡頭養傷呢,又是誰害的?你還有臉在這兒嚷嚷別人害你?」
屠六娘半癱在地上,「呸」了一聲,「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貪圖我家的錢財,鄭文傑他會娶我?要不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你以為我會嫁進你鄭家?餘四娘都看不上的男人,姑我也就不稀罕!自以為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結果呢?讀了十多年的書,辛辛苦苦考一個倒數最後,你們還當他是個多大的寶貝呢!」
「你……」鄭大福頓時被氣得直哆嗦。
屠六孃的上可不饒人,又說:「鄭雲蘿也不是個好東西,小小年紀就會勾引人了,瞧把景公子勾得神魂顛倒的,要不是在背後煽風點火嚼舌,我爺爺最疼我爹和二哥,就算把大伯他們趕出去也不會讓我爹孃離開!賤人,姐妹兩個都是賤人,就知道勾著男人不放!」
從門外忽然旋風似的刮進來一個人影,「啪」的一掌甩在了的臉上,然後指著的鼻子就罵道:「你罵誰呢你?我二姐和栓子哥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你以為你是有多好看,誰見了你都要挪不?我三姐和景公子也清清白白的,由不得你在這兒滿噴糞的潑髒水!」
罵得不過癮,當下舉起了手來,反手就又是一個掌。
「啪!」
鄉下丫頭年紀不大,手勁卻不小,手上還留著常年幹活磨出來的繭子,接連兩個耳下去,屠六孃的細皮一下子就腫了起來,紅彤彤的兩片。
屠六娘捂著臉懵了下,一直到第二個耳落下纔回過神來,頓時麵容扭曲,揮舞著爪子就朝突然跑進來的雲桃撓了過去,「賤人,你敢打我!」
雲桃往後跳了一下,避開反著寒的手指甲,接著又猛的上前一步,揚手將第三個耳甩到了屠六孃的臉上,「打的就是你!賤人罵誰呢?我二姐三姐都是好脾氣,由著你鬧騰不和你計較,我卻不是好欺負的,也容不得你撒潑罵我姐姐!」
在屠六孃的手抓過來之前,第四個耳也終於落到了的臉上。
雲桃就像小猴子一樣的靈活,屠六娘摔在地上抓不到,臉上還接連被打,終於尖著朝春喜喊道:「你是死人嗎?看著我被打!把這賤丫頭給我抓住,我要打死!」
孫氏原本在後院割菜餵,聽到靜後就立刻踩著小碎步蹬蹬蹬的跑了出來,此時剛好跑到門口,聽見屠六孃的話就拿著銹跡斑斑的鈍刀朝一指,「啥?你說啥?你要打死誰?」
雲桃一下子竄到了孫氏的旁邊,告狀道:「,大嫂在罵人呢。罵大哥,罵二姐三姐,順帶著把全家人都給罵進去了,你瞧爺爺被給氣的。」
孫氏下意識的轉頭去看,果然見老頭子臉鐵青,瞪著眼睛大口大口的氣。
這還了得?
當即邁進了屋裡,一手薅住屠六孃的頭髮,另一隻手就要去打。
一抬手,發現手上還有一把割菜的銹鈍菜刀,不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把菜刀遠遠的一扔,隨之劈頭蓋臉的朝屠六娘招呼了下去。
「賤人,不要臉的**,見著個男人就岔開的婦,你還敢罵人,還敢撒潑打人?」
孫氏罵人可比雲桃厲害多了,其實自從知道屠六娘竟然是帶著肚子裡一個孩子嫁到鄭家來的,這位就再也不是眼中的好孫媳婦了,也早就想要出手教訓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
先前顧忌著屠家人在場,之後又忌憚孃家勢大,眼下可算是找著機會了。
當然,現在還不知道屠二爺被逐出家門,屠六娘以後也再不能仗著屠家的勢了,就是單純的在趁機發泄憋屈了多日的憤怒。
別看孫氏年紀大了,屠六娘卻仍被打得嗷嗷,春喜見主子被欺負就要衝過去幫忙,卻忽然橫裡進了一個雲桃,指著警告道:「你敢對我手?誰給你的膽子?」
院子對麵,鄭雲蘭和鄭雲丹姐妹兩的那間屋裡,房門悄悄的開啟了一條隙,卻沒有人出來拉架或是幫襯一方。
大門外,有聽到靜的鄰居們好奇的過來張,還有人主詢問:「大伯,這是咋的了?我咋聽見文傑媳婦的聲?」
屠六娘雖然前幾天去食肆裡鬧了一場,但村裡人都還不知道為啥要鬧,裡說的雲蘿害也不曉得是啥事,自然也都不知道鄭文傑的頭頂上長了一大片青青綠草原。
鄭大福那麼麵子的人,可不願意給人知道這些事,哪怕註定瞞不住,也要能拖一時是一時。
他迅速的回過神,朝著已經從大門走進來的鄰居鄉親們揮了揮手,說:「沒啥,就是文傑媳婦從床上摔下來好像把傷口給摔裂了,正在給看呢。」
聽見他這麼說,那些男人就立馬停了腳,不再湊近過來。
有外人出現,孫氏雖仍罵罵咧咧的,卻沒有再罵那些引人懷疑的話,還用力的想要把屠六娘往床上拖。
可惜屠六娘並不配合,嚷的聲音十分尖利:「放開我!老不死的,我讓你放開我!賤人,賤人,你們鄭家的所有人都是賤人!」
這話傳出來,門外的人紛紛變了臉,雖不至於然大怒,但再大方的人也不免心裡有些不舒坦。
白水村裡,除了數的幾戶人家之外,大部分人家不是姓李就是姓鄭,屠六孃的這一句話可是把所有鄭氏族人都給罵進去了。
而又那麼湊巧的,老屋周圍的人家基本都是同族人。
鄭大福又有點不上氣來了,回頭就朝屋裡的孫氏喊道:「我看是瘋了,還不快把的捂上!」
孫氏也氣極,娶了三個兒媳婦,雖沒有一個能讓完全滿意的,卻也沒有一個像屠六娘這樣膽敢挑戰的權威,老了老了,竟被孫媳婦剝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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