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靈毓醒來時,聽到李副在外麵敲門,說沈大帥和沈懷洲找回來了,還有些懵。
甚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等敲門聲越來越大時,鍾靈毓才隨手披了件外套,起開門。
李副滿臉喜,“靈毓小姐,大帥和帥回來了。”
“在哪。”鍾靈毓著,焦急問道。
“在醫院。”
鍾靈毓迫不及待,“走,去醫院。”
李副道:“老太太那邊...”
因為太高興,鍾靈毓都把老太太給忘了。
了一個傭人過來,吩咐傭人,“等明天老太太醒來的時候,你再告訴老太太,說大帥和帥已經平安回家了。”
傭人道:“放心吧,靈毓小姐,老太太這邊給我,您先去醫院看看吧。”
鍾靈毓穿著一睡,外麵罩著風氅,坐上車就出門了。
等到了醫院,鍾靈毓幾乎是跑著去了沈懷洲的病房。
他失蹤了一個月,人清瘦不。
臉上也多了一道猙獰的疤痕。
從右額角,一直貫穿到左角。
醫生說,這是刀疤,就算以後恢複,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鍾靈毓坐在病床邊,拉過沈懷洲的手,覆在自己麵頰上,哽咽道:“人沒事就好。”
就算他臉全毀了也無妨。
總歸命還在。
一點兒小疤痕,又算得了什麽呢?
李副見鍾靈毓看沈懷洲,看得出神,忍不住提醒道:“靈毓小姐,還有大帥那邊...”
鍾靈毓險些忘了,鬆開沈懷洲的手,給他蓋好被子,揚起笑容,“去看看吧。”
“大帥的病房在對麵。”李副打開門。
鍾靈毓去看了沈大帥。
沈大帥的狀況要糟糕許多。
他斷了一條胳膊,上綁滿了繃帶。
但不幸中的萬幸,沈大帥命無恙。
鍾靈毓拜托醫生好好照顧,之後便問李副,“是怎麽找到的?”
李副道:“這都是托了靈毓小姐您的福氣。”
鍾靈毓不失笑,“李副,你怎麽也開始說起這種場麵話了,好像我們不似的。”
“這不是場麵話。”李副嘿嘿一笑,“我帶您見個人。”
“見誰?”
“靈毓小姐,你先回帥病房,我把救下帥和大帥的人帶來,那個人你肯定認識。”
李副一副賣關子的模樣。
沒辦法,鍾靈毓也隻好去沈懷洲的病房等著。
替沈懷洲著手。
十分鍾後,病房門被推開。
李副帶了一個陌生男人進來。
陌生男人見到鍾靈毓,笑著道:“鍾小姐,好久不見了。”
鍾靈毓看向他,愣了幾秒,遲疑道:“不好意思,你是...”
這個人看著好眼,但鍾靈毓記不清了。
但肯定是跟他見過的。
陌生男人道:“鍾小姐,您忘了,大概兩年前,鍾家那位三小姐,為了算計您,把您趕出家門,請過一個算命先生來家裏。”
鍾靈毓的記憶,一下子就清晰了。
那個時候,母親雲素清剛去世沒多久,回鍾公館後,就被鍾明玉算計。
鍾明玉找到一個算命先生,在黃符上做手腳,想讓鍾煜明相信是不祥之,把趕出家門。
還好鍾靈毓那時候謹慎,提前知道了鍾明玉的計劃。
還查了那位算命先生的份。
算命先生曾和一個錦繡的人是相好。
不幸的是,上流圈子的一個老爺,看上錦繡,強納了錦繡當姨太太。
錦繡那個時候都懷了算命先生的孩子。
為了保護算命先生,還有自己孩子的命,錦繡就懷著孕,嫁給了那個老爺。
錦繡誕下一個兒後,暗中還跟算命先生有往來。
這件事被鍾靈毓查到,鍾靈毓就想辦法用錦繡和算命先生的兒,讓算命先生倒戈,功反殺鍾明玉。
沒想到都過了兩年,竟然是這個算命先生救了沈家父子倆。
鍾靈毓對算命先生道:“先生,多謝你救了大帥和帥。”
算命先生道:“鍾小姐,您我老高就行,不用這麽客氣。況且,當初我為了錢,聯合那位鍾三小姐害您,您看我可憐,都沒有追究我,總歸是我欠您一個人。”
鍾靈毓和他客氣了幾句,便細問他,是怎麽救下的人。
老高三兩句,講清了事的來龍去脈。
一年前,錦繡嫁過去的那個人家幾近破產。
老高便花了大價錢,以買錦繡的名義,把錦繡和兒全都接到了邊。
自那以後,老高就帶著妻,去了深山老林定居。
老高在那建了一座茅草屋,平時他就下山去給人看相,掙錢補家用。
一家三口過得雖然清貧,但還算溫馨。
後來,老高偶然得知鍾靈毓的行蹤,本想去跟鍾靈毓道謝。
可卻意外得知,鍾靈毓和沈懷洲關係匪淺,他沒拿得出手的東西去拜訪,又怕上門被誤會是攀高枝,便沒有去找鍾靈毓。
老高就帶著妻,安安心心過自己的小日子。
可就在一個月前,他傍晚正要上山回家,突然聽到四周響起劇烈的槍聲。
他當時第一反應就是逃命,千萬不要被波及。
可走到半山腰時,他就發現兩個人影,跌跌撞撞在暗走著。
老高見那兩團人影走路不穩,一猜就知道他們肯定是傷了。
出於好奇,他上前一看,一眼就認出了沈懷洲的臉。
他意識到敵人追殺的人,正是沈懷洲。
想到鍾靈毓,老高便邀請沈懷洲去自己家裏養傷。
起先,沈懷洲是警惕的。
可聽到老高說認識鍾靈毓,沈懷洲就和老高一起去了山上。
老高把他們安置在他挖的地道裏。
沈懷洲和沈大帥養傷的期間,本來老高想下山去報信。
可最近總有拿著刀的東瀛武士,在山腳下埋伏探查。
老高便不敢輕舉妄,隻是每天在山上采些草藥,協助沈懷洲和沈大帥養傷。
後來,軍政府的人找到山上,他才敢報出沈懷洲和沈大帥的行蹤。
鍾靈毓著沈懷洲的手,眼中的掩蓋不住,“不管怎麽說,我都得謝你。”
李副很有眼力見,下了趟樓,拿著一隻箱子走上來。
他把箱子遞到老高手裏。
老高打開一瞧,一金燦燦的大黃魚,整齊地碼放著,幾乎閃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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