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帥讓沈懷洲和鍾靈毓分開。
沈懷洲怎麽可能同意。
他煩躁地蹙眉,“祖母那邊都說以後不會幹預我和靈毓,您就不要再摻和了。”
“你祖母險些沒搶救過來。”沈大帥用力拍了下桌子,微怒。
沈懷洲盡量著脾氣,“我說了,和靈毓無關,也是害者。”
“確實是害者,可你祖母不喜歡。你就念在你祖母病重的份兒上,娶個你祖母喜歡的姑娘回家多好,這樣你祖母也能開心。你為什麽非得在鍾靈毓一個人上吊死?”
“如果沒有靈毓,我都不會結婚生子。”
沈懷洲認識鍾靈毓的時候,他隻是抱著玩玩的心態。
那時,他覺得自己不會娶任何人。
如今,隻是因為有鍾靈毓,他才有結婚的想法。
沈懷洲是非鍾靈毓不娶的。
他很堅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沈大帥大怒,不了口,“你他媽別給老子放屁,你若真的在乎你祖母,就乖乖和那鍾靈毓分開,去娶一個門當戶對的人進來。”
沈懷洲也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剛要說什麽,門突然被推開。
鍾靈毓神淡然地走上前,看向沈大帥,“沈伯伯,您放心,我會和沈懷洲分開。過幾日,我收拾了行李就走。”
沈懷洲臉驟然難看,猛地握住鍾靈毓的腕子,“你是不是糊塗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鍾靈毓撥開沈懷洲的手,“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你和沈伯伯的對話。沈伯伯說得對,老太太病重住院,多也跟我有些關係。現在這種況,如果你還不鬆口,我心裏抑,你左右為難,沈伯伯和老太太心裏也會不痛快...”
忍著酸,鍾靈毓咽了咽嚨,“本來是兩個人的事,鬧得這麽多人都不安生,何苦呢?更何況,那麽多醫生給我來瞧過,說我很難懷上孩子,不如你去找一個好生養的人,也能哄老太太開心,我們就...好聚好散。”
最後四個字,鍾靈毓說的很艱難。
沈懷洲整個都是僵的。
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慌,他手都在抖。
沈大帥仍沒有好臉,隻是冷哼一聲,“你能這樣想,便最好。”
老太太病重住院,鍾靈毓、蘭媽媽、阿竹、文青鈺,還有付嫂,都有責任。
阿竹和蘭媽媽,沈大帥已經暗中死了們。
付嫂也被他趕出雲城。
至於文青鈺,沈大帥沒打算放過,等徹底製住金家,他下手也不遲。
而鍾靈毓,沈大帥隻求不要再和沈家扯上關係。
尤其是盡量避免鍾靈毓以後和老太太接,免得又把老人家氣病。
最好的辦法,就是強行把鍾靈毓和他兒子分開。
好在,鍾靈毓也不是個胡攪蠻纏的。
沈大帥補充道:“你放心,離了懷洲之後,我會給你一筆厚的錢,夠你下半輩子食無憂了。”
“您不用客氣,我自己掙的錢,也夠我下半輩子生活。”鍾靈毓揚起一苦笑。
兩個人自說自話。
沈懷洲臉鐵青,“不行!”
沈大帥要氣得跳腳了,“逆子,我是為你祖母考慮。”
“我說不行就不行。”沈懷洲態度很強。
他絕不會和鍾靈毓分開。
父子倆起了爭執。
一旁的鍾靈毓,眸沉痛,啞著嗓音道:“沈懷洲,我覺得...”
“你閉!”沈懷洲神發沉地怒聲嗬斥,“先上樓,等會兒我再找你談。”
鍾靈毓眼底溢出霧氣。
站在原地,一不,掌大的臉尖尖的,子很單薄。
沈懷洲發現,真的瘦了,臉也沒有半個月前那樣紅潤。
他不由得心髒痛,語氣放緩了些,“聽話,你先去臥室睡會兒,事我來理。”
沈大帥一臉怒意,“沈懷洲,你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不舍得打你,這是命令,你不聽,我就家法置。”
沈懷洲毫無怯意,“你再怎麽我都無用...”
咚!咚!咚!
突然,一陣巨大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傭人去開門。
金世宏突然風風火火地闖進來,闊步走向鍾靈毓。
隨後,他眼神熱切地上下打量著鍾靈毓。
半分鍾後,金世宏神激道:“像,太像了!”
鍾靈毓愣了愣。
一旁的沈懷洲和沈大帥,也停止爭執,看向金世宏。
金世宏歎息了好幾聲,又圍著鍾靈毓走了幾圈,然後才道:“孩子,你認不認得我?”
鍾靈毓確實認識。
在報紙上,看到過金世宏的照片。
往後退了一步,鍾靈毓道:“我認識您,您是金家的家主,金世宏先生。”
金世宏熱淚盈眶,“什麽家主,我是你爹啊!”
鍾靈毓錯愕。
他是誰爹?
“不好意思,金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鍾靈毓也顧不得和沈懷洲提分開,嚇得往沈懷洲後躲。
青天白日的,突然一個五大三的男人過來,說他是自己的爹,無論是誰,都得害怕。
沈懷洲高大的,橫在金世宏和鍾靈毓中間,他蹙眉,“金伯,我記得你隻有兩個兒,一個是很久之前車禍去世的金禧,還有一個是文青鈺,你還有第三個兒?”
金世宏變臉似的,笑臉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和鷙,“文青鈺不是我兒。那賤人從小禧口中知道,和我失散多年的大兒金雅背部有一塊蝴蝶狀的胎記,就從背部畫了一個假胎記蒙騙我,還買通下人,對滴驗親的水做了手腳。”
沈懷洲眉頭微,“你是說,靈毓才是你失散多年的兒?文青鈺是假冒的?”
點了點頭,金世宏眼盯著鍾靈毓,“是我原配妻子莊氏的老傭人,秦媽跟我說的。我得知靈毓才是我兒的時候,讓人把文青鈺抓進暴室之後,就趕過來了。”
癡漢似的笑了兩聲,他視線一刻不離,“是像,靈毓丫頭的眼睛和鼻子,很像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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