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行的表并沒有什麼變化,他似乎是早就知道祝鳶要問出這個問題。
“嗯,”池景行說,“畢竟有人心積慮,我要是不配合一點,怎麼讓這出戲繼續演下去?”
祝鳶的子有些發抖。
即便已經基本離了生命危險,想到剛才的一切,祝鳶依然覺得心有余悸,甚至面對池景行都多出了一分恐懼。
他不僅是在拿他自己的命做賭注,還加上了的一條命。
像是想到什麼,又問“我們這次來瑞士,也是你計劃中的一部分嗎?”
池景行轉過頭來,看著的眼睛。
“不是。”
祝鳶怔了怔,卻見到池景行就地坐了下來,拿出包里的打火機,選了幾樹枝,架起來開始生火。
微弱的火開始蔓延,祝鳶也蹲下子,坐在他的對面。
池景行在這時開口。
“是因為在飛機上遇到了那位士,我才發覺我的行蹤被人察覺跟蹤了,”池景行拿起一樹枝隨意地炙烤,“所以我將計就計,也算是知己知彼。”
祝鳶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忽然,像是反應過來一樣,有些驚詫地問“……你的意思是,reggi小姐……是故意接近我們的?”
“不是我們,是我。”池景行說,他的角噙起一抹笑容來,“一個自小在瑞士長大、隔幾年才會回國看看母親的人,怎麼可能對前年才從海市運往瑞士的古董如數家珍,又怎麼可能說得那樣一口流利的英語,更不可能對池氏集團的業務和規模那麼了解——”
“至,池氏集團的業務,從來沒有涉及到瑞士。”
池景行這樣說。
祝鳶恍惚中才明白,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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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天晚上,他們剛到莊園的時候,reggi對著客廳里的幾個古董文很悉的模樣,就讓祝鳶覺得哪里不對勁。
原來如此。
池景行繼續說“而且一個在瑞士長大的人,需要靠著瑞士的旅游宣傳畫冊來和我們商量去哪里?只是故意讓你知道怕高,然后讓你選擇纜車。”
所以故意在祝鳶面前表現出對池景行很興趣的樣子,引起祝鳶的反,而祝鳶就大概率會因為不想和結伴而行而選擇高原雪場里的纜車。
那個纜車管理員,想必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祝鳶不覺得后背發麻。
從前只在電視劇和電影看見的暗節,竟然真的發生在了自己的上。
不由得看向池景行,他依然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即便是剛才的生死一瞬間,也幾乎沒有表現出任何慌張。
不由得想起,這些年來,池景行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能讓他在有生命威脅的況下依然面不改。
祝鳶在心里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在看什麼?”
祝鳶看著池景行的臉看得有些久,原本以為池景行并沒有注意到,沒想到他忽然說出這句話來。
祝鳶想了想,搖搖頭。
池景行看了一眼,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知道這一切的。”
祝鳶抿了抿“
在你說,你的沖鋒里有很多食的時候。”
池景行挑了挑眉,等著繼續說下去。
祝鳶也撿了一樹枝,漫不經心地搗鼓著小火堆。
火勢慢慢穩定下來,氣溫也逐漸升高,祝鳶的子暖了一些,心也放松了一點。
“平白無故的,你往服里裝那麼多吃的干什麼,而且那些食應該都是你昨晚臨時吩咐顧叔準備的吧?就是為了應付像今天這樣的事,還有剛上纜車的時候,你我不要系安全帶,就是因為你察覺出來纜車會出問題,擔心跳車的時候會被安全帶影響。”
池景行角勾起一抹笑來,揶揄地看了祝鳶一眼。
“嗯,聰明的。”
祝鳶在心里默默翻了個白眼。
氣氛沉寂了一會兒,空氣中只剩下漫天飛雪簌簌落下和樹枝炙烤的聲音,祝鳶慨了一句“其實說起來,我確實也有很久沒有看過雪了。”
海市地南方,已經很多年沒有下過雪了。
上一次看雪,好像還是上大學的時候,和賀嶼一起去度假山莊……
等一下——
祝鳶的心忽然提了起來。
想到賀嶼,的腦海中一瞬間想起了最后一次和賀嶼見面對峙的時候,賀嶼說的那句話——
“你和池景行在一起很危險,有人要他的命!”
祝鳶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池景行。
“要殺你的人,會不會是……你大哥?”
池景行的眼神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
他掀起眼皮“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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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焰?”
祝鳶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只是之前賀嶼要見我的時候,他提醒過我。”
池景行沒說話。
祝鳶繼續說“他說有人要殺你,讓我遠離你,不要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問題,我應該早點跟你說,那時候我以為他是強弩之末,說嚇唬我的,我沒想到……”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竟然還會有殺人滅口這樣的路數。
池景行聽完的話,毫不覺得詫異,反而是嘲諷似的笑了笑,好像并沒有放在心上。
祝鳶的大腦此刻在逐漸升溫的溫度里恢復運轉,好像聯想到什麼——
“如果說要害你的人是那個池焰,那麼賀嶼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是因為賀嶼和池焰……早就認識?”
池景行又看了祝鳶一眼,勾一笑。
“祝鳶,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聰明很多。”
祝鳶有些張地屏住呼吸。
池景行慢條斯理地開口。
“賀嶼就是池焰放在池家的眼線,為了監視我,也為了利用和尹漫結婚,分池家的財產。”
祝鳶恍然大悟。
一瞬間,茅塞頓開,似乎全部明白了。
為什麼池景行明知道賀嶼的所作所為,還依然放任他和尹漫在一起。
因為池焰在利用賀嶼掌握池景行的態,而池景行也在利用賀嶼判斷池焰的想法。
祝鳶倒吸了一口涼氣。
池景行忽然笑了。
“怎麼?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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