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冬依然保持剛才的姿勢,抱了雙臂一瞬不瞬地看著外麵的。
如此強烈,但是我覺得無論外麵怎樣豔高照,但是都沒辦法照進他的眼裏。
他就那麽看著我,直勾勾的仿佛是一把利劍能夠直接穿我的膛,紮進我的心髒。
他看著我好半天才悠悠地說了一句:“你還是貪心的呀,傅筱棠。我隻說我原諒了你,但是你卻讓我原諒所有人。”
“該報複的你都報複了,顧言之已經把他的所有都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管了嗎?”他發怒,走過來扳著我的肩膀跟我大吼。
“以後不接顧言之的電話,無論他怎樣擾你,他直接來找我就好了,為什麽要每次通過你?
他是想從你這裏攻破我,你為什麽還要理他呢?你別告訴我你對他還是念念不忘的?
你心裏明明知道他是個什麽人,卻還是要傻乎乎的一頭陷進去。得到顧言之是你這輩子的夙願是吧!那我要不要全你?現在你就可以去找他!
這樣一來,我更不要有什麽顧慮,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索放手一搏!”
鬱冬吼的聲音不算太大,但是每一個字都像是鋼釘一樣,釘進了我的太。
我被他晃的整個腦門都在疼。
其實在鬱冬說這些話之前,我一直都沒有跟他生氣,但是此時此刻我是真的生氣了。
他到現在還覺得我還喜歡顧言之。
我不想跟他吵架的,我也不想跟他生氣的,但是現在我真的很生氣。
我直直地盯著他,他也直直的盯著我。
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蓬頭垢麵的滿臉都是惱怒的自己。
我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他的手。
“上次有個人跟我說過。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但其實呢他心裏本就沒有放下。
你恨那個小時候跟你一起的玩伴在關鍵的時候舉起石頭砸向了你。
你也恨那個和所有顧家的孩子一起把你推進了工房的我!
在你的心裏,你沒有原諒任何人,你不放過別人也不放過自己。
你打算就這樣,因為這些往事而較勁一輩子?”
“所以呢?”他死死地盯著我:“你想讓我跟所有人說一句既往不咎?所有的傷害都讓我大度地揮一揮袖?”
“那既然如此,你連我也不要放過吧!我用石頭砸過你,我也燒過你,現在…”
我到在房間裏麵找,找到了一個煙灰缸就塞進了他的手裏,指著我的腦袋說:“來,朝這裏狠狠砸下去,然後…”
鬱冬不吸煙,家裏沒有打火機,我就把他拽下樓,一直拽到廚房裏擰開了灶臺上的火。
“放火燒我,我絕對不會報警!”
他臉越來越慘白:“傅筱棠你差不多夠了。”
“夠了嗎?不夠。你鬱冬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所有傷害過你的人你不送給他們一個悲慘的結局,這個事怎麽能算完?”
我也瘋了,顧不上他越來越漆黑的眼睛和漸漸失去了的,往事就像是埋在我和鬱冬中間的定時炸彈。
盡管他說傅筱棠我們以前的那一些已經過去了,但是炸彈還埋著,引線也還在,隨時隨地隻要一拉就會炸,就會點燃。
灶臺上的火燃燒著,我膛裏的那邪火不知道被什麽給點燃了。
我索把我的手到那些火中:“鬱冬,我以前欠你的,我現在還給你!”
“傅筱棠!”他淒厲地喊了一聲,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拉了回來。
但我的手仍然被那炙熱的火苗給燙著了,他沒命的把我拽到了水池前,打開冷水,把我的手放在龍頭下衝著涼水。
他的手在微微發抖,我知道我氣著他了。
可是我能怎麽辦?
我不會幫顧言之說話,但是顧媽我能眼睜睜的看著就這樣杳無音信下去?
他讓我不要管,但是我怎麽能一句輕輕鬆鬆的你別管了,我就真的不管了?
在這裏泰然之的和鬱冬談說呢?
我被燙紅的手指在涼水的衝刷下慢慢變白,涼水衝的我渾都發冷。
我用力回手,水甩了我和鬱冬一。
我很累,有氣無力地轉過。
“傅筱棠,你不要再我了。”
“不知道是誰誰。”我同樣有氣無力地回答他。
我靠在水池邊,怒火一點一點地消滅,然後我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可笑。
我說:“我欠你的那些,你什麽時候想讓我還回來,任何時候都可以。”
鬱冬的背影了一下,我無心戰,飛快地走出了廚房。
我心極差,隨便換了件服就衝出了鬱冬家的大門。
我開著車在路上撞,小泗去度月,我也沒有其他的朋友,不知道該去哪裏。
我開車到了小泗的咖啡館前,把咖啡館給一個店長做了。
我推門進去,店長看到我。很開心地跟我打招呼。
“傅小姐,您來了?”
昨天我們才見過麵,在小泗的婚禮上,我跟點點頭。
問我喝點什麽。
“來杯酒吧。”我說:“什麽烈來什麽。”
店長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這大清早的,傅小姐還沒吃飯吧?我烤一個鬆餅給你。”
我點點頭:“再加一杯酒。”
一塊鬆餅吃完,酒也喝了三杯,我本來就不是酒量好的選手,所以三杯下肚,我已經有些醉眼朦朧了。
我向店長招招手:“再給我一杯。”
憂心忡忡地看著我,我說:“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裏,喝醉了你就送我回去好了,別打電話給小泗,今天度月去了。”
店長給我上了酒,在一旁悄悄的觀察著我。
我從早上9點喝到了晚上9點,當然了,我沒那麽好的酒量。我喝一陣子。困了就睡一會兒,然後醒了再喝。我發現我很有做酒鬼的潛質。晚上10點他們的咖啡店要打烊了。店長愁眉苦臉的坐在我的對麵,再給我一杯白開水:“傅小姐,你已經喝了一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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