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王家小姐長的與寧王妃有幾分相似,二人正是如花的年紀,瞧著皆是仙姿玉貌。
二人規規矩矩給寧王妃行了禮,其中一人便脆生生開口道:“姑姑,姑姑的事,瑰兒都聽說了,也知道母親昨日來尋姑姑,瑰兒今日來,便是想跟姑姑說,姑姑想做什麽,自去做就可以,瑰兒相信,以瑰兒與妹妹的才學、品、家世、容貌,不必姑姑為我們委曲求全。”
另一個姑娘聞言跟著點頭,朗聲道:“姐姐言之有理,菱兒也不願姑姑委屈。”
寧王妃聞言,眼淚差點掉下來,自覺丟人,生生憋了回去。
看著眼前兩個侄,自信張揚,仿若明珠般耀眼,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原本堅定和離的心,此刻不由自主的鬆了。
寧王妃對著王家姐妹兩個招招手,二人見了,便走到寧王妃邊坐下,寧王妃拉著姐妹二人的手,親熱的道:“姑姑知道了,在姑姑眼中,菱姐兒和瑰姐兒也是這般出,你們兩個好不容易來一趟,用過午飯再走。”
“好。”兩人脆生生的應了。
姐妹兩人陪了一上午,寧王妃心十分不錯。
知曉王家姐妹過來,陳士怡也過來陪著說話,寧王妃沒有因為陳士怡昨日的話,對有什麽見,態度和往日一般和煦,陳士怡見了,心中鬆了一口氣。
待用過午飯,陳士怡和寧王妃一起,把王家姐妹送走,陳士怡略帶小心的道:“母妃...”
寧王妃目坦然的看向陳士怡,微微扯笑了笑,道:“怡兒,你放心吧。”
聽了這一句,陳士怡便知道,寧王妃不會再死磕著和離了,也表示不會怪,歉意道:“母妃莫怪怡兒僭越。”
寧王妃搖搖頭,溫道:“我不怪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你站在你的立場考慮這件事,勸我也是為笙兒和你們以後的孩子著想,我有什麽可怪的。”
陳士怡略有些窘,自問行事並無不妥,此刻卻覺得,有一種無地自容的覺。
寧王這些日子,反而日日回寧王府。
今兒又回來了,還把寧王妃遞到宗室的和離書拿了回來,對寧王妃道:“宗室不同意你和離的要求,讓本王把這和離書拿回來。”
“你看你如何才能同意不和離,隻要本王能做到的,本王都答應你。”
雖然這些年,他有過許多人,也對一些人過心,但他最的,始終是寧王妃,那是年時最初的心。
現在鬧這樣,他也不想。
寧王妃淡然道:“現在就把王位傳給笙兒,另外我要去【立學院】教書,宗室那邊你去擺平,我便同意不和離。”
寧王一時陷沉默,見寧王妃不似開玩笑,猶豫道:“你讓我想想。”
寧王妃冷笑一聲,似是早就知道一般輕蔑道:“剛才還信誓旦旦,現在又要想想了?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言出必毀諾。”
寧王有些下不來臺,猶豫一番,著頭皮道:“好,本王答應了。”
左右這王位,遲早要傳給笙兒,外麵的那個兒子,雖然他不舍得寧王妃害了,但也沒想過,要把王位傳給外麵那個。
至於王妃去【立學院】教書?
說實話,他對這些不大在意,也沒覺得辦個學,或者去學教書有什麽不好,當然也沒什麽好就是了,願意去就去。
見寧王點頭,寧王妃這幾日心口的憋氣才算順了一些。
如此也好!
晚間,寧王妃便遞了口信到坤德宮。
接到遞過來的消息,束玉綰沒說什麽,隻要寧王妃真的能來【立學院】教書,和離也好,不和離也好,都隨寧王妃的心意,都支持。
隻是不知道,義母明明十分堅定要和離,為何突然放棄了?
皇上和宗室這邊,接到寧王的消息,便也把這件事放下了,隻當是他/們夫妻間的小矛盾,隻不過這回鬧得大了些。
寧王倒是信守承諾,不過幾日的功夫,便遞了將王位傳給寧世子的折子。
皇上接到這折子,覺得甚有意思,傳來寧王,笑問道:“父皇說是不適,政務繁忙吃不消,所以早早傳位與朕,王叔您這又是為何?”
寧王懶散,在朝中沒有什麽實職,上朝也很隨,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太上皇和皇上都不管他。
寧王笑的爽朗,行了一禮道:“皇兄都傳位給皇上了,本王這王位留著做何?這王位早晚要傳給笙兒,笙兒如今瞧著比本王強多了,不如早點傳位給他,還能在朝中為皇上分憂,好過本王占著王位,又不做什麽事。”
寧王心中暗暗思忖,他實在不好意思說,王妃要他傳位給兒子,才肯不和離。
皇上眉頭微微一挑,笑道:“王叔莫要妄自菲薄。”
“當真想好了?”
寧王連連點頭。
皇上點頭道:“那便依王叔所言。”
晚間,皇上把這件事講給束玉綰聽的時候,束玉綰一時便明白了為何寧王妃不和離了。
若是這樣,確實可以不和離,左右寧王也就是個擺設了!
此後這寧王府中,義母行事自當隨心所。
溫二姑娘美貌無雙,人們提起卻要道一聲嘆息,只因她生來是個啞子。誰知有一日,從牆頭掉下砸在靖王世子身上的溫二姑娘突然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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