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玉綰這兩天一直在等消息。
父親、母親向來寵,但和離涉及的是整個束氏一族,不知道父親是什麽態度,不是沒有想過,將上一世的事,告知父親母親,但重生一事,太過駭人聽聞,若非發生在自己上,便是自己也決計不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事。
想著母親的猶豫,束玉綰決定加一重保障。
“青黛,你過來。”
“怎麽了,夫人。”青黛走過來。
束玉綰湊到青黛邊上,輕聲道:“你去外麵替我找一些,或者其他的,請人理一下,要不會凝固的,再買一些冰。盡快!但要記得悄悄的,不要被任何人注意到了。”
“夫人,你要這個做什麽?”
“別多問了,快去吧。”
“是。”青黛雖然心有疑慮,但很忠心,不明白的事就按照夫人的要求做,隨即去辦了。
安虞被關起來了,也一直在耐心等著束府的人上門。
等了兩天,沒有等到束府的人,反而等到了他的小廝過來回話說:“三公子,長鳴被侯爺抓起來了,說是長鳴了您的私印給趙小姐,讓趙小姐私自撰寫了告示,在上京各。現在外麵都傳遍了。”
“什麽?”安虞大驚,怎麽會這樣!
隨即束玉綰也收到了這個消息,心中輕哼一聲,這安定侯府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上一世,束府倒臺,安虞立了從龍之功回來以後,安定侯府也是這樣待和月兒的,還沒和離,就要搬出海棠院,挪給那位他們曾經萬分看不起的趙輕輕住。和月兒則搬進侯府西南角一個偏僻的小院子裏。
除了二嫂劉氏,安虞和趙輕輕等人,侯府其他人他們母是再沒怎麽見過。
如今,趙輕輕沒得勢,這安定侯府也是這麽作賤人家,把這種名聲往一個未婚子上扣,也真是想得出來。
束府。
“老爺,要我說,就讓綰綰跟那安虞和離了吧!綰綰是我的心頭啊,你我怎麽忍心讓在那安定侯府苦。”
“也都怪我,當初看走了眼,還以為這安三是個好的,如今害了兒一輩子。”
束侍郎歎了口氣:“不怪夫人,這個安三雖是子,從前看著也是穩重的,品容貌皆可,我也以為與綰綰相配。”
“隻是和離不是咱們一家的事,綰綰和離,必定會連累整個束氏一族的待嫁。你我二人自然心疼,兩個嫂嫂能如此嗎?束氏一族其他家中有待嫁的能沒有怨言嗎?綰綰回來了,也未必會過得舒心。”
束夫人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一直猶豫,想看看安定侯府態度。
如今,安定侯府將告示的事推到那個商戶的頭上,實在是沒什麽擔當,束夫人很是看不上這做派。
“可咱們也不能毫無靜吧?”束夫人氣悶道。
“自然,明日休沐,咱們帶上玉揚、玉承去安定侯府。”
“去讓綰綰和離?”束夫人問道。
“發生了這種事,那安三連和離書都給綰綰了,咱們去和離也理所應當。若是安定侯府不肯,也應該給綰綰一些補償。”
束夫人聽了眼睛一亮,直誇夫君想得周到,便找兩個兒子去了。
“娘,既然那安三那麽想娶那個商,為什麽不幹脆讓妹妹和離回來,咱們家又不是養不起妹妹,以後,我也會好好待妹妹的。”束玉承聽完束夫人的話,當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束夫人聽的很舒心,不過還是道:“承哥兒你能這麽想我很高興,不過這是你爹的意思,若是安定侯府能答應,能不和離還是不和離的好。”
“娘說的對,但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妹妹和離回家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束府永遠都是妹妹的家!”大哥束玉楊接話道。
兩個兒子都能接綰綰和離回來,很欣,道:“你們兩個是哥哥,那安三靠不住,綰綰將來還是要指你們給撐腰的。”
“娘盡管放心,我們會永遠護著妹妹的。”
束玉綰也終於收到了母親的回信,知道了父母親的安排。
著信紙,束玉綰心中歎息,安定侯府所有的保證,都是基於束府仍舊立於朝堂之上,是太子心腹,前途明。
一旦如上一世一般,太子暴斃,二皇子被冠上謀害太子之名,五皇子登基,束府全家被流放,這保證又能起到什麽作用。
束玉綰再次來到祠堂。
“你不是說隻要我寫了和離書,了告示,束府就會上門要求和離,為什麽到現在還沒來?反而把告示的事推到輕輕上!”
“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輕輕,想要父親母親怪上輕輕,永遠不肯接!”安虞看到束玉綰,當即連連珠炮似的憤怒問道。
束玉綰好笑道:“夫君,把這事推到趙姑娘頭上的可不是我,實在是你們安定侯府太不想要一個商戶的姻親,自己推過去的,府上把這事推給趙姑娘,也是為了向束府說明,夫君你啊,並不是那麽一心要和離的,全是那趙姑娘挑唆的你。”
安虞噎了噎,知道束玉綰說的極有可能是真的。
“夫君放心,明天,我們束府就會上門來和離了,不過為了防止侯府再做出別的事,明天,還需要夫君配合我。”
“配合你做什麽?”
“隻需要夫君承認推了我就可以。”
“什麽意思?”安虞心念電轉,“你不想要這個孩子了?可是月份這麽大了?”
束玉綰皺眉道:“不想要你了是真的,我肚子裏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要。”
忽而想到什麽,眼中冷泛起:“夫君隻需要承認就可以,不需要手,要是真手,那就未必能讓夫君心想事了!”
聽明白了束玉綰的意思,安虞不悅道:“我還不至於如此下作,何況你肚子裏的也是我的孩子。”
束玉綰不以為意得說道:“夫君能這樣想就好。我今日來,主要是因為夫君在這裏關了兩天了,我實在心疼,來看看夫君,如今夫君安好,我便先回去了。”
安虞明白的意思,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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