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忙道:“并無外人,這些日子,只有嚴君來過書房。”
容昉出訝:“漪如?”
嚴祺了然,道:“是漪如。近來就看這些賬冊,家中的大小賬目,全都翻過了。”
容昉更是詫異,道:“今年不是只有九歲?怎看得懂這些?”
嚴祺猶豫了一下,想著漪如說的那些夢境,又是全家抄斬又是流放的著實嚇人。容昉畢竟歲數大了,這等不吉利的事,他聽了難免心里不痛快。為了不讓他擔心,嚴祺把到了邊的話咽了回去,只道:“小婿也不知。小心就是如此,一時一個心來,過陣子說不定又喜歡別的了。”
容昉若有所思,道:“便是一時興趣,能看懂賬本的小也是見。”說罷,他又問起漪如從前在家認了多字,讀過什麼書,有沒有學過算數之類的。
嚴祺本不想多說這些,只簡單地回答了,又繼續勸道:“岳父在信中一向關心漪如和阿楷,如今玉如也出生了,岳父岳母回京去住些日子,也好看看玉如。”
容昉自是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道:“玉如自然要去看,可揚州這邊的事也不可耽擱了。我看這麼辦,你從揚州回京時,我們隨你回去一趟,小住些日子,如何?”
嚴祺想著到了京中,自有容氏和他一道相勸,也就不再多言。
“如此,便如岳父之意。”嚴祺道。
*
這廂商議好了對策,隔日,嚴祺就派人去王承業那邊告知一聲,說嚴祺的病總不見好,聽說梅岑山有仙師靈藥,包治百病,他想跟隨岳父岳母去求一求。
王承業這些日子沒了嚴祺盯著,可謂過得風自在,接到報信的時候,他正在揚州刺史張池的陪伴下,在各地游覽。
他親自回書一封,對嚴祺安一番,讓他一切以為重,若有難,就跟驛館里說一聲,他們會為嚴祺打點一切。
嚴祺自然知道王承業不得他一直養病別回去,看著信,苦笑一聲,讓容昉安排去梅岑山的事。
出發這日,風和日麗。
容昉和那位呂縉的友人相約在運河碼頭面,一家人乘著車馬,離開宅子,往揚州城外而去。
一行人之中,最高興的人仍然是嚴楷。
自從嚴祺稱病,嚴楷日日悶在宅子里,不僅不能出門,還要被嚴祺親自管教,早已經苦悶十分。而容昉夫婦回來之后,不僅將他從嚴祺的魔爪下解救出來,還帶他出門玩耍,這使得他們二人在嚴楷眼里如同神仙菩薩一般可親可。
容昉夫婦對外孫和外孫也是疼有加,尤其林氏,無論姊弟二人要什麼,通通答應。嚴楷于是迅速找到了靠山,無論做什麼都纏著祖父母,讓嚴祺干瞪眼。
此番出門,嚴祺要裝病,嚴楷和漪如自然而然地由林氏帶著,更讓嚴楷覺鳥出牢籠,馬奔南山。
而登車的時候,漪如本來也要跟林氏同車,可才走到車前,容昉卻道:“你外祖母這馬車小了些,漪如與我共乘如何?”
漪如應一聲,坐到容昉的車上。
馬車一路轔轔走著,穿過揚州熙熙攘攘的街市,過車窗的竹簾往外看去,只見人頭攢。
“依你所見,這揚州的街市,與長安相比如何?”容昉在旁邊忽而問道。
漪如答道:“我不曾在揚州逛過,不過長安乃天下首善,就眼前所見,無論大小還是繁華,皆比揚州更勝一籌。”
容昉笑了笑。
“你父親先前不便出門,又不放心讓你姊弟自行玩耍,故而只能讓你們待在宅中。”他說,“日后得了空閑,我帶你去街上看看,如何?”
漪如也早已經憋得難,聞言一喜:“多謝外祖父。”
容昉道:“我聽你父親說,你如今識了不字,會算數,還會看賬本了?”
漪如知道自己在書房里翻賬本的事瞞不過容昉,道:“正是。”
容昉隨即從旁拿出一本賬目來,翻了幾頁,指著其中的條目問:“這寫的是什麼,與外祖父說說。”
漪如看了看,只見那里面記載的是貨棧里一樁綢生意,于是回答起來,還循著前后翻了幾頁,將這樁生意的詳細出都說了一遍。
容昉大為驚訝,道:“你怎會看這些?”
這自然都是上輩子容昉自己教的。只不過那時,已經十三四歲,比現在大了幾歲,且已經跟太子定親。
“不過是些數目罷了,字都認得,又有什麼不會看。”漪如答道。
容昉愈加驚奇,了胡須,又饒有興味地問道:“你為何喜歡看賬本?我看別的閨秀,識字之后都看些詩賦,你不喜歡麼?”
“不喜歡。”
“為何?”
“不為何,只覺得都是些附庸風雅的無用之罷了,不如賬本有趣。”
這是實話。
上輩子,漪如其實也喜歡詩賦,有一陣子,還會自己琢磨著寫一寫。只不過的本事著實有限,給太子看了兩首之后,見他臉上出一言難盡的神,自己那興趣也就冷了下來。
而這輩子,漪如時刻被上輩子遭遇警醒,這些怡之,在眼里都是食不愁命無憂才會有的,著實奢侈而無用。
“如此說來,詩賦無用,賬本卻是有用了?”容昉訝道,“你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古往今來,哪里有不懂詩賦卻看賬本的太子妃?”
漪如撇撇角,道:“我才不想當什麼太子妃。”
容昉聽得這話,笑起來:“又說任的話。這婚事,可是文德皇后當年主張的,豈是你想不要就不要?這等話,在外祖父面前說說也就是了,切不可對別人胡言語。”
漪如心里嘆口氣。
上輩子,容昉指點過漪如之后,曾經神憾地慨說,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就好了,他定然教做生意的本事。故而在漪如看來,自己的所有長輩之中,容昉應該是最支持不當太子妃的人。
但如今看來,容昉也只是說說而已,當太子妃的好太多,不會有人想輕易放棄。
棄婦遇棄子,弱弱得強。上輩子顧云錦是朵悲慘的白蓮花,癡心錯負,視敵為友,認賊作母。善良與天真令她成為權棄臣婦,不僅葬送了自己,更連累了親人,怎一個悔字了得!誰料上天垂憐,竟令她重生,當往日的權臣棄婦遇到如今的皇家棄子,你以為是可憐巴巴的互相舔傷?如此輕敵,就請你自求多福吧!
堂堂陸府嫡女卻被庶妹欺壓,新婚之夜慘遭凌遲慘死, 原以為護著她的未婚夫卻是變了另一番面孔,摟著嬌媚庶妹居高臨下看她咽下最后一口氣。 她恨,她好恨,重活一世,定要揭開這些人虛偽面紗。 卻不想被某只腹黑盯上,她殺人他遞刀,給了她狂妄資本。
宋小,吃個餃子倒黴的穿越,穿越怕什麼,她穿越小說看多了,什麼富家小姐,什麼官家不受寵的庶出小姐,沒關係,都沒關係,至少還是小姐,家境富裕,吃穿不愁。但是,誰來告訴她,為何人與人之間差距那麼大?在夢中巡遊許久,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經崩塌,家徒四壁……窮困潦倒……繩床瓦灶,她見過窮的,但是這麼窮的,和乞丐相對,她就多了這一間勉強聳立的破爛瓦房。上有渣爹和兄長,一貧如洗的家境,... …
琥寶兒磕着腦門失憶了,養好傷就被家裏嫁出去。 夫君是諸多女子心儀的夜玹王,英武不凡。 然而據說,這門婚事是她不折手段謀劃來的,王爺根本不想娶她。 琥寶兒過了門,當晚獨守空房,隔日就被挪去小院安置。 不僅見不到王爺,還被立下規矩,不得靠近半步。 她倒是想得開,吃好喝好,隨遇而安,把自己養得白白糯糯。 陸盛珂毫無波瀾,成親無非是走個過場,對他的日常沒有任何影響。 時機一到,他就會把這個礙眼的女人逐出王府。 他以爲,她居心叵測。 直到有一日,他猛然察覺,似乎娶錯人了。 琥寶兒一臉茫然:“這都能弄錯,那我可以走了?” 陸盛珂面無表情,杵在玄關寸步不讓:“嫁進來還想走?” 他是這麼好商量的人? 琥寶兒哪都去不了,陸盛珂攏着這團軟玉,得寸進尺,佔爲己有。 不僅如此,還要叫那些人,爲這場愚弄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