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說過,下一次,我會照死裏玩
“嘔——”
裴以期一醒來胃裏就一陣翻湧。
從病床翻到床邊,對著垃圾筒吐嘔,吐得臉都白了卻什麽都沒吐出來。
“以期你沒事吧?”在旁邊椅子上陪著的許願連忙衝過來,手拍的背,一臉擔憂地看著,“還是很不舒服嗎?”
裴以期趴在床邊,看著許願,看著醫院的環境,慢慢清醒過來。
“幾點了?”
問道,聲帶像是被割過一般,說話都疼。
“快九點了。”許願說道,“你擔心上班對不對?溫明雨會替我們兩個請假。”
“謝謝。”
裴以期確實沒有氣力折騰,歪在床邊枕著自己的手臂,一張臉蒼白如紙,“請把我桌上的文件送檀總那裏。”
“好的,沒問題。”
許願點頭,又道,“還有個事,明雨問,要是檀總問起來我們兩個為什麽一起請假,要怎麽說?”
現在和溫明雨兩個人對裴以期無限崇拜,做什麽都想問問意見。
“照實說。”
們順利從檀硯達那裏了,也沒被發展,讓檀硯絕知道沒什麽,吞吞吐吐反而惹上司懷疑。
“好。”
……
灰冷線條的總裁辦休息室窗簾閉,早上的不進來。
男人坐在床邊,英俊的臉上沒什麽表,骨節清晰的手把玩著一煙,也不點,就這麽轉著,漫不經心地消耗著時間。
外麵傳來靜。
檀硯絕拎起襯衫站起來往外走去,靠在門上扣著袖扣,一雙漆黑的眼朝前去。
一道清麗的影站在辦公桌前,將手中的資料文件放下,黑窄下一雙細長。
“誰讓你進來的?”
沉的嗓音驟然響起。
溫明雨嚇一大跳,轉就看到檀硯絕冷厲的臉,頓時白了臉,“檀總,是裴書讓我把資料在您來之前拿進來的。”
沒想到他昨晚睡在公司了。
“人呢?”
檀硯絕開口,渾著上位者的迫。
溫明雨道,“裴書請假。”
“原因。”
“酒過敏。”
溫明雨沒想到他真會問及原因,於是立刻將昨晚的事原原本本代出來,順帶照裴以期說的訴一波忠誠,“不管怎麽樣,我們都不會背叛檀總您。”
不知道為什麽,溫明雨覺自己說完後檀硯絕整個人好像定住了。
他站在那裏,手還抬著維持係袖扣的姿勢,臉上一點表都沒有,上的氣息卻森冷得駭人。
但下一秒,他又好像隻是聽報告了一下今天的天氣一般,淡漠如常,“知道了,出去。”
溫明雨朝他低了低頭,連忙快步離開。
檀硯絕低頭扣右邊袖口的扣子,扣了兩下沒有扣上,他索沒再管,走到落地玻璃前拿出手機放到耳邊,輕描淡寫地開口。
“二哥,我放過你幾次了?”
“……”
“我說過,下一次,我會照死裏玩。”
“……”
“那就這一次吧。”
玻璃上綽地映出他棱角深邃的臉,看似平靜,深眉下的一雙眼卻狠決絕到了極致。
沈晚瓷離婚當天,一份離婚協議突然在網絡上曝光,分分鐘成了大爆的熱搜。 其中離婚原因用紅筆標出:男方功能障礙,無法履行夫妻間基本義務。 晚上,她就被人堵在樓梯間。 男人嗓音低沉,“我來證明一下,本人有沒有障礙。” 離婚后的沈晚瓷,從小小文員一躍成為文物修復圈最年輕有為的大能。 然后她發現,那個曾經常年不著家的前夫,在她面前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一次宴會中,有人問起沈晚瓷現在對薄總的感覺,她懶懶抱怨:“煩人精,天生犯賤,就愛不愛他的那一個。” 薄荊舟卻走過來將人打橫抱起,“再犯賤也不見你有一絲心軟。”
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雙眸漆黑,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半晌,他傾身而下,黑眸對上她視線。“跟我走嗎?”少年說。陳喋真就跟他走了,這一跟就是六年。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玩世不恭,卻傳聞家裡有個美人兒,還是電影學院校花,美艷明媚,飄渺跳脫,性子也被他養的驕縱任性。兩人各取所需,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然後陳喋大學畢業,瀟灑揮手說“再見。”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聞梁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冷冷讚她:“很好。”陳喋走後,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不受影響。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深夜街頭,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打的人半晌沒轉過臉。陳喋打完那一巴掌,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風情萬種,溫柔道:“聞總,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男人非但不怒,反倒倚車舔了下唇,誇獎道:“我的小豹子,動起手來都這麼厲害。”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沒說話。旁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卻是沉默片刻,眼圈慢慢紅了。他雙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靈靈乖,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