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趙玥和崔文熙過來,一家子提及平的婚事和年關的瑣碎,皆跟家常相關。
趙君齊很這種天倫之樂,看著自家崽已能獨當一面,無懼風雨,看著孫輩平平安安長,家和萬事興。
在這邊用完晚飯,夫妻二人才回去了,趙熠則宿在長春宮。
現下冬日寒冷,崔文熙并未在外頭逗留多久,回到景仁宮,趙玥道:“今兒看著父親他們開懷,我心里頭也頗有幾分。”
崔文熙好奇問:“什麼?”
趙玥握住的手,“脈脈溫好,不論什麼時候,邊有親人陪伴,心里頭都是舒坦踏實的。”
崔文熙抿笑,“為人夫,為人父,二郎倒是長了不。”又道,“人活一世,最幸運的莫過于后隨時有盞燈在那兒亮著,無論你走了多遠,離開了多久,回來的時候那盞燈總在,這就是心里最踏實的歸宿。”
趙玥:“這歸宿好。”
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敘著日常瑣碎,著從忙碌里出來的安寧,十指相扣,眼中盛滿了彼此。
新的一年里充滿著新的生機,待到開春時節,平大婚日到來。貴為長公主,有自己的公主府,在大婚那天把駙馬高明遠從高家“娶”進了公主府。
此舉引得京中百姓津津樂道。
這個時候崔文熙已經是孕晚期,本想去湊熱鬧的,趙玥怕車馬顛簸又人多事多的出岔子,便沒讓去。
頗覺憾。
公主府離皇城并不遠,聽著外頭的煙花炮竹聲,崔文熙肚子道:“今日公主府定是熱鬧極了。”
芳凌笑道:“娘娘就別眼饞了。”
崔文熙由攙扶著走到外頭,“我若沒有子,定要陪好生飲幾杯。”
芳凌:“還有一兩月就臨盆了,待娘娘生產后,想怎麼著都行。”
崔文熙道:“一定得是個閨,產下后,我便不想再生了,懷胎十月委實不容易。”
滿心滿眼期待著是個小公主。
趙熠由母抱出來玩兒,見到就興沖沖跑了過來,抱住的喚娘。
再過幾月小子就滿兩歲了,牙還沒長齊,開春天氣暖和了穿得,整個人活潑得跟小猴子似的,特別討人喜。
崔文熙了他白的臉兒,問道:“熠兒想不想要妹妹?”
趙熠懵懵懂懂喊妹妹,抱著的撒歡兒。
到底是小子,骨子里還是調皮的,不一會兒就到跑,對任何事都好奇不已,東西看看也不嫌臟,讓母給追著跑。
崔文熙坐到樹蔭下瞧著,不由得慨道:“時日過得真快,熠兒都長這麼大了。”
芳凌:“娘娘這些年應是過得舒坦的。”
崔文熙點頭,“是舒坦。”
微風徐徐吹來,帶著春日里的暖意,從葉里穿而下,瞇起眼從隙里往上看,仿佛看到了春爛漫與生機。
那是對生命向往的憧憬,與對未來充滿著興致的追求。
傍晚趙玥回來同說起公主府大婚的形,聽得崔文熙津津有味,說道:“公主府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熱鬧過了。”
趙玥笑道:“阿姐應是真的高興的,今日整個人神抖擻,充滿著活力,我已經有好些年不曾見過這番模樣了。”
崔文熙:“那便是遇到對的人了,從心而發到高興。”
夫妻倆就平的婚事嘮了好一陣子才作罷。
還有近兩個月崔文熙的產期便到了,其實有點張,頭胎都不這般,因為順其自然就好,唯獨對二胎有所期盼,故而心中忐忑。
眼見離臨盆的日子越來越近,同時也是開盲盒的刺激。
崔文熙日日祈禱是個小公主。
也不知是太過誠心還是其他原因,這胎提前了半月生產。
有過一次開宮口的經歷,第二次分娩則更加容易。
第二個孩子降臨的那天是下午,從見紅破水到發只經歷了兩個多時辰。崔文熙進產房后,僅僅持續了兩盞茶的功夫就功分娩,比生趙熠容易多了,也更輕松。
當時進產房前穩婆就跟說生過一胎,第二胎相對會輕松些,當真沒騙。
崔文熙由芳凌攙扶著趴在扶手上,用充滿著期待的眼神著穩婆急切問:“是不是小公主?”
穩婆愣了愣,回道:“回娘娘,是個小皇子。”
崔文熙猶如當頭一棒,整個人徹底愣住了。
芳凌見臉不對,連忙道:“娘娘別著急,小皇子也好。”
崔文熙頓覺氣上涌,期待得越多,失就越大,對哭嚎的新生兒還抱著幻想,命穩婆抱過來給瞧。
穩婆忙上前給看,崔文熙魯地開包裹好的襁褓,那孩子哭嚎得撕心裂肺,皮皺的,比趙熠出生時丑多了。
崔文熙直勾勾地盯著小,不由得出懷疑人生的表,一旁的芳凌仿佛聽到什麼東西……碎了。
外頭的趙玥父子和太醫院的人聽到嬰兒啼哭聲,他懸掛在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問道:“母子可平安?”
里頭的嬤嬤回應道:“回稟陛下,母子平安,娘娘生的是小皇子。”
聽到小皇子,趙玥愣了愣,想起寢宮里的仕圖,心里頭有點怵。要知道崔文熙從懷孕開始就盼著小公主,結果事與愿違,多半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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