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的戰鬥越來越激烈,秦姝也不敢靠得太近,隻看著覺到四周的海水掀起層層驚濤駭浪,隻是穩住形就已經很難了。
餘佩和鯤鵬兩個的形糾纏在一起,秦姝施法的難度也大大增加,因為……一不小心就會落在了鯤鵬上。
那不就是在幫倒忙嗎……
治療跟不上了之後,餘佩的力也驟然倍增。
他的魚眼瞎了一隻,頭骨被砸碎了半截,魚尾更是被齊茬斬斷,此時的他更像是漂浮在海中的一塊巨大的破抹布。
當然,鯤鵬也沒比他好多。
鯤鵬的魚尾被扯了燕尾,上的雨麟被刮掉了半邊。
另外半邊則是一團模糊,約可見其中的瑩白如玉的魚刺。
餘佩此時已經徹底瘋狂了,他抱著一命換一命的想法,徹底放棄了防,巨大的翼將鯤鵬扇飛,而後衝過去撕咬。
下一瞬,又化作人形,翻騎在了他的頭部,徒手扯住了他的魚鰓,上青大作,暴嗬一聲,一團便被他扯了出來。
秦姝這時候終於瞄準了餘佩,趕補了一道枯木逢春上去。
鯤鵬在這一瞬間,突然衝出水麵,化而為鳥朝著空中飛去。
鯤鵬一聲清啼,餘佩手腕一翻,一個丹便出現在他手中,他胡講靈氣注,打破了丹當中的靈氣平衡,而後將其塞了鯤鵬口中。
他自己飛迅速離去,卻被那團炸聲炸飛,重重地砸水中。
秦姝趕上前查看,此時的餘佩狀態差極了,也就比多了那麽一口氣。
不過這樣也有好,至在他陷昏睡之後,秦姝終於可以用複蘇了。
抬手飛快掐訣,一道複蘇落在餘佩上,又接著丟上去一道枯木逢春。
直到餘佩上的傷勢恢複了大半,命無憂的時候,秦姝眼看著這片世界又開始一點一點崩塌了……
秦姝沉默了,同時也明白了。
怪不得餘佩說他當年僥幸殺死了一隻鯤鵬,原來是有自己當輔助啊……
也怪不得鍛了他的執念,若非質的差距,那隻鯤鵬本不是他的對手。
同時秦姝也更慶幸自己一開始就選擇了鍛,在強橫的防麵前,任何花裏胡哨的攻擊都是假把式。
看著隨著海水一起變得虛無的餘佩,秦姝忍不住嘖嘖兩聲。
原來餘佩這麽早就已經見過自己了?不過後來再見麵的時候,他似乎沒認出來。
是因為自己上的紫氣麽?
秦姝不知道自己猜對了正確答案,此時的麵前的一切都恢複了虛無,眼前隻剩下了那一條路。
一白的東西從空中緩緩落下,秦姝手接過,才發現竟然是一魚刺。
這白的魚刺上泛著金,看起來並不像是餘佩的,那麽……應當就是那隻鯤鵬的了。
抬手將魚刺收好,又接著朝前走去。
那鯤鵬是餘佩所殺,這魚刺應當也是餘佩的戰利品才對。
待出去了,倒是可以用這東西找餘佩多換幾個高階妖丹。
秦姝一邊想著,一邊又接著往前走去。
不過片刻,周遭的場景又變了。
看來又踏了另外一個時空節點,隻是這一次的場景他再悉不過,赫然正是住了很久的重天宮。
謝釋淵坐在椅子上,懷中抱著大吉,大手從大吉的背上緩緩劃過,模樣看起來既悉又陌生。
秦姝打量著他,他似有所,抬眼朝著秦姝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
隻一眼,秦姝便覺自己上的幾乎都要凝固了。
怪不得此前司玄師兄對上大蛇神十分異常,他本的脈以及自實力製之下,自己會有這種覺才是正常的。
隻是平素大蛇對極好,心甘願收斂了自己的鋒芒罷了。
暗金的豎瞳當中,沒有意,唯有蔑視。
這不是這一世的大蛇!隻是一眼秦姝就在心中斷定。
“你是何人,為何私闖我重天宮。”他慢條斯理的腔調傳來,秦姝全的汗的就都豎了起來,毫不懷疑他下一瞬會殺了自己。
秦姝一滯,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跟他解釋。
但接著,就見到謝釋淵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到了秦姝的丹田,眉頭微蹙,喃喃自語道:“奇怪……”
秦姝當然知道他在奇怪什麽,他的丹還在自己的丹田當中,他自己的丹他當然能認得出來,但這枚丹已經在秦姝的丹田當中蘊養了幾十年,也沾染了秦姝的氣息。
他似乎還想問什麽,就在這時候,他卻突然抬眼朝著門外看去。
“終於來了麽?”
秦姝還沒來得及知一下到底來的是誰,謝釋淵手一抬一道悉的空間屏障就將秦姝藏在了其中。
秦姝知道他這樣隻是因為自己上揣著他的丹,這一世,他們並不相識。
下一瞬,懷中一沉,橘貓大吉也被謝釋淵塞了進來。
這時候門外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一道子的聲音傳了出來,“謝釋淵,出來死。”
這道聲音在曾經也是秦姝的噩夢,再悉不過了。
接著,又一道聲音傳來,“跟他廢那麽多話做什麽?整個重天宮我已經布置了陣法,他本無法離開,我們闖進去殺了他!”
這道聲音秦姝聽起來則更為悉,隻因不久前才剛剛聽到過。
這聲音赫然就是餘佩和秦眠,眼看著兩人闖,秦姝這才想了起來。
看來這才是書中原本的結局了,秦眠和餘佩二人聯手殺了謝釋淵。
餘佩跟平素見到的那鬆弛模樣大相徑庭,此時的他神鄭重,頭發一不茍地束了起來,頭頂戴了一個白玉發冠。
秦眠那眼神,秦姝也極為悉,這時候的秦眠並不是真正的秦眠,而是奪舍秦眠的秦無涯。
“謝釋淵,我最後問你一遍,打開天門的鑰匙在何?”餘佩問道。
謝釋淵滿是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平平,“你若是隻有這點發現,那你還不配來找本尊。”
秦姝抱著大吉盤膝坐在空間屏障當中,讚同地點了點頭。
真當天門隻有鑰匙就能打開麽?上一世的餘佩還是那樣天真。
隻是大蛇怎麽會被他們兩個所殺?在那麽多神族的圍剿之下,他都能活得好好的,神族最終也隻能無奈將他封印。
就這,還被他跑出去幾個分。
餘佩和秦眠有這麽大的本事?
越是心中有疑,秦姝也就看得更認真了,還真想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
當然,也一定會出手。
即使這一世的大蛇跟沒有半點糾葛,但卻無法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所殺。
興許是被謝釋淵這話激怒了,餘佩一臉惱怒地嗬斥道:“你們魔族殺了那麽多人族,我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這天門的鑰匙你必須出來!”
謝釋淵暗金的豎瞳當中散發著異樣的芒,角的弧度也一點一點勾起,“魔族殺的是人族,你一妖族,如何同我計較?”
餘佩氣得臉通紅,“你!”
餘佩原本就是個暴脾氣,謝釋淵此話一出,他頓時抬手一道攻擊就直奔謝釋淵麵門而去。
“你手上染了那麽多,天道也必不可能讓你飛升,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謝釋淵輕輕抬手,一道空間屏障便憑空出現在他麵前,擋下了餘佩的攻擊。
餘佩邊的秦眠也抬起手中的劍,冷聲嗬斥道:“找死!”
一道穿雲破雨劍第四式朝著謝釋淵襲了過去,這一世是水木雙靈,手中的劍氣了幾分霸道,多了幾分溫婉。
但在水靈的加持下,穿雲破雨劍法威力也並不弱。
秦姝在一旁看著,就見到謝釋淵再次抬手,一道攻擊就朝著秦眠落去。
然而,這一道攻擊竟然打歪了?
秦姝瞪大了眼睛,這是怎麽回事?竟然會歪了?
大蛇是什麽人?他的攻擊竟然會歪?
隻有一種可能,他本不想傷害。
秦姝這麽想的,其他兩人也是這麽想的。
餘佩更是嗤笑一聲,“堂堂魔尊竟也為所困?嗬嗬,這個人是我的,你是爭不過我的。”
謝釋淵沒有說話,隻是緩緩低下頭去。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但秦姝卻看得一清二楚,謝釋淵的臉上本沒有什麽傷的神,反倒多了幾分嘲弄。
秦眠臉上的神倒是有些複雜,到底不是真正的秦眠,在這時候還要跟餘佩秀恩,也怪難為的。
但要飛升,就勢必要周旋在這兩人側,別無他法。
“謝釋淵,你出手吧。我明白你的誼,但你我終歸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謝釋淵再次抬起頭,深深看了秦眠一眼,再次恢複了往常的麵無表的神。
“出手吧。”他淡然開口道。
餘佩有些氣惱,這人怎麽死強呢?大家的最終目標就是飛升,他既然有鑰匙就拿出來分不就是了?
莫非真因為一個人就跟自己站在了對立麵?
可這個人自稱知道飛升的,他必須要將在手中,否則用來跟謝釋淵換天門鑰匙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