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煙看著他們的對話框，莫名的就有種他們好像真的在談的覺。

他們以前，都沒有過這樣日常又隨意的對話。

這讓聞煙的心，微微地了一下。

還沒想好怎麼回沈確的時候，他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聞煙不知道是拒絕還是接，最后慌之下，倒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很快，男人低沉的聲音就抵聞煙的耳深，還是那個問題。

“怎麼，不喜歡啊？”他輕笑著開口，聽著像是心很好的樣子。

聞煙只覺得嗓子有些沙啞，而且腦子里面很懵。

所以現在真的在跟沈確談，而不是像以前那種純粹的上的關系？

“怎麼不說話？”沈確問，“不方便？”

“沒有，剛醒。”聞煙回。

“那回到上一個問題。”

聞煙努力地讓自己的心平復下來，而不是被他牽著走，反倒是問他“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可是在聞煙的印象中，好像沈確對什麼都不是很認真的態度。

以前讀書的時候是這樣，現在工作，好像還是這樣……

不對，好像浪只是他的外表，在他的心，好像對很多事都很執著。

聞煙回過神來，對沈確說“如果談的話，我不接你和其他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我很小心眼，喜歡的人，只能我一個人擁有。”

“你還想跟誰分我？”

這話聽起來他像是承認了不會跟別的人有親的關系。

但聞煙要的不是這個，“沈確，你從來沒有給過我確切的答案。沒有肯定地說過只有我一個人，只想跟我在一起。”

聞煙說完這些的

時候，電話那頭陷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片刻后，男人問“是不是人都喜歡聽甜言語？”

“如果連說都不愿意說，就更不會去做了。”

“非要把這件事弄這麼復雜？”

“嗯，”聞煙應下，“因為我想談的，是一段不分手的，是能從頭走到尾的。我想和他，共度一生。”

如果他們重新開始，依舊是重復之前和好吵架再和好的戲碼，聞煙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因為到最后，故事不會發生任何的改變。

而，也不過是再會一次失去沈確的痛苦。

如果現在沒開始的話，往后就不會痛苦。

沒有等到沈確的回答，其實在聞煙的意料之中。

他們相的時間不算短，知道沈確從來不會輕易許下承諾。

他以前甚至跟聞煙說過，承諾只在許下的那瞬間有用，至于以后，誰還記得當初許下過什麼樣的承諾？

聞煙明白沈確的態度，沒說什麼，打算掛斷電話。

但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的聲音，“聞煙，我也不知道我能跟你走多遠，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兩樣東西，一個是男人，另一個就是。”

結果在聞煙這里，沈確這兩樣都占全了。

不過聞煙還是要謝沈確這麼誠實地跟說這些。

而不是虛假意地釣著。

聞煙頓了頓，跟沈確說“那我們……”

各自珍重吧。

聞煙這話，堵在嚨里。

到底還是難的。

沈確這個人，已經侵的五臟六腑深骨髓了。

以前還覺得，就算沒有沈確，但還有姑姑，至邊還有親人在的。

但聞煙現在才發現，后其實空無一人。

沒有人護，沒有人。

的，是永遠都得不到的。

“我們不分開。”沈確跟聞煙說，“從今往后，只要你還跟我在一起，我邊不會有其他人。”

說完，沈確又覺得這話不對，“我邊本來就沒別的人。”

沈確大抵是覺得，再說下去又得反悔。

他便快速結束了這通電話，“你在家等我，我理完手頭上的事就回去。”

也不等聞煙回答，沈確就掛了電話。

被掛斷電話的聞煙，整個人有些茫然地站在餐廳里。

有點不太能反應過來，自己被迫答應跟沈確在一起這個事。

這種舍不得又好不了的，聞煙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理。

可心深有一道聲音告訴，如果這個時候連沈確都離開的話，那從今往后，就真的是一個人了。

不想連最后一救命稻草，都抓不住。

……

沈確這邊電話剛剛掛斷，唐易周就敲門進來。

邊帶著的，是沈思睿。

“沈總，人帶來了。”

沈確嗯了一聲，讓唐易周將沈思睿松開。

沈思睿有些不客氣地甩開唐易周的手臂，冷聲問沈確“你來找我干什麼？”

沈家幾房互相不待見，雖然沈思睿跟沈確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但跟他父親之間有利益沖突。

沈確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他下微抬，目隨意地看著沈思睿，“我也沒太大的興趣找你，畢竟一個都快滿十八歲的小屁孩兒搞失蹤這一套，說實話稚的。”

“你——”沈思睿對上沈確的目，卻到了來自這位小叔的迫。

沈確臉上只是浮現出淺淺的笑意，“我什麼？你得我小叔。”

沈思睿別開眼，這聲小叔是不出口的。

不過沈確也不在意，“小叔”這個稱呼，還是聞煙起來更有趣。

沈確說“罷了，不就不吧。你就算不認我這個小叔，我也得跟你提一句，別以為沈思明進去了，你爸就一定會把他的那一份給你。明面上他就你跟沈思明兩個兒子，誰知道私下里有多？”

沈思睿的臉一白，看沈確的眼神，都有些驚詫。

顯然，他還沒想過這個可能。

沈確卻只是笑了笑，“這是沈家的‘傳統’，你為沈家人竟然不知道？”

見沈思睿一臉震驚和意外，沈確突然明白了什麼，“看來，你媽把你保護得很好，這些事兒都沒讓你知道。”

“我媽都知道？”沈思睿反問。

“你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沈確說完，就從房間里面離開。

離開的時候，沈確想到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聽到聞煙迷迷糊糊地說了些夢話。

呢喃著，問姑姑為什麼。

他不想看到聞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