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雷聲在閃電之後轟然而至,而此刻,珂羅的百姓都抬頭去看這難得一見的景象,
“太妙了,就是這樣的場景。”
宋言伽抱著胳膊站在一邊,有些激地說著,
雖然雲念不知道這個家夥為什麽突然變得這樣激,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許這異常的天氣也是祭祀的一環?
思索了一下,幹脆直接在原地坐了下來,
“喂,你又想要幹什麽?”
並不理會宋言伽的提問,隻是想著,也許自己也能幫上什麽忙,於是便重新彈奏起來,飄揚的琴聲穿風暴的怒吼,傳到戰場中央的兩個人的耳朵裏,
“哼,不自量力。”
珂爾羅冷笑了一聲,手稍微用力,而用劍架著的他的衛青玨往下陷了一下,
這該死的家夥,力氣變得更大了。
衛青玨知道,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鬼知道這古怪地地方還會冒出什麽奇怪的東西,
他回頭看了一眼,雲念低垂著頭,琴音讓他的劍握得更,反倒是珂爾羅的脾氣變得更加暴躁起來,
雖然不是一開始設想的決戰,但是提前到現在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倒不如說,這正是一個單槍匹馬決鬥的好時機,沒有多餘的人會參與到其中來,
“我其實並不恨你。”
他突然開口,哪怕珂爾羅現在明顯聽不進去,
“畢竟我從未將你當我的父親,也沒有將那個人當我的母親,當然,也許偶爾會疼我,可我知道那不過是虛假的,每一次,痛苦都會疊加。”
這一句話他從未向別人說過,哪怕是芙蕖,
“我來到大安以後才有了家,哪怕我很快又失去了他,但至曾經擁有過。”
這算幸運還是不幸?衛青玨自己也許也搞不清楚,但是此刻,他的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你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妄圖對下手,不是你們用來挑起戰的工,你們讓我到惡心。”
這個“你們”顯然也包括了宋言伽,他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攤手,
“不關我事啊,我隻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會點旁門左道的國師罷了。”
可衛青玨卻並沒有離他,那一把琴是他送給雲念的,當看到它的第一眼,他就總是有一種冥冥之中的覺,就好像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喊,一定要將它留下,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了一切,
為了救雲念,也是為了自己,
“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麽手段吧,隻是這樣,那我可太失了。”
心裏激起無窮的力量,揮出的劍甚至帶著無形的劍氣,畢竟,就連毫不講理的奇怪藥丸都出現了,那麽擁有劍氣,反倒並不顯得奇怪了不是嗎?
心念合一實在是一種很奇妙的覺,至對於雲念來說是這樣的,明明在琴,卻覺得自己好像變了衛青玨手中的劍一樣,
劍氣揮散出去的時候,的靈魂也跟著激,
其餘人無法加,隻能站在遠看著,就像是圍觀戲劇的路人一般,
“下雨了……”
百聚抬起頭,豆大的雨滴落在了他的臉上,而後,從一顆一顆變了一片一片,而後,再將他的發打,
二七和十三自覺地撿起地上已經沾滿了灰塵的皮,而後將它輕輕抖了幾下,踮腳舉起為雲念遮雨,
“下雨了?怎麽會?”
“天哪……”
淩的腳步聲在宮殿周圍響了起來,那些因為巨響聚集在一起的人也慌起來,異常的天氣讓人心神不安,
“怎麽會這樣?”
“啊……啊!”
茵茵不知何時從占星樓裏跑了過來,指著雲念,模糊地喊著,
‘是你!是你!’
說不出話,隻是希用自己的眼神讓人明白,終於想了起來,蒙著黑紗的子,在還很年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
在冷宮之外,在皇子公主的寢殿之外,這個人,曾經出現在幹枯的井邊,
可原本以為隻是自己看錯了,
將這件事告訴別人,換來的卻是被割掉了舌頭,沒有人相信的胡言語,甚至幹脆不讓說這些奇怪的話,
雲念並不知道這一切,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掉了,如果兩人的鬥爭還不停下的話,也許先被掏空的就是自己,
“沒有用的,你不是知道嗎?影響的效果實在是微乎其微,他們都不是你可以左右的存在。”
宋言伽譏諷地笑著,慢條斯理地在雲念耳邊說道,
“原本這一場戰爭要等到兩三年後,可現在因為你提前了,如果不是因為你這個變數的話,一切本都不該這麽混。”
“是嗎?可我覺得,你好像很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麵啊?”
雲念麵無表地說著,這家夥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哈哈哈哈,被你發現了,確實是這樣,一直按著預言走有什麽意思呢,早就知曉了一切的後果,過著一不變的人生,我早就已經厭倦了。”
所以在看到雲念和苜蓿這兩個超出預言之外的人的時候,他才會那麽興,他刻意在兩人上留了一點小小的東西,將珂羅的東西送到大安,
而不出他所料的是,雲念果然來到了珂羅,隻是他沒想到,就算是刀山火海,衛青玨也會跟著一起來罷了。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你的人生會走上一條充滿痛苦的道路嗎?合力殺了他,殺了珂爾羅,拿到他手裏的東西,自然就能夠解答你所有的疑問。”
局勢已定,宋言伽有些無聊地看著麵前的人,而後讓茵茵剪掉了沾染灰塵的長發,
“算了,不陪你們玩了,沒意思,我還是回我的地方去。”
畢竟在那裏,有人等著他,
隻是可惜,在他回去之前,明明應該睡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麵前,
“你做了什麽?”
芙蕖的眼裏滿是怒氣,看著淩的場景,還有已經許久未見的人,質問道,
珂爾羅的手長長地指甲從衛青玨的腹部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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