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還沒說話,就自顧自地開口,
“先說好,我是不會學狗的,我是人,又不是狗,這些家夥為什麽總是不懂呢?”
說罷,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男孩子,
“隻有這些為了一口吃的就拋棄掉自己的理智的人,才會這樣做。”
狼牙稱職地重複著,也明顯看出來,中間的這個看起來比高不了多的孩子才是他們的主人,
“你不是珂羅的人?那是哪兒?聽說在大漠以外有一個富饒的國度,你來自那裏嗎?真想要去看看。”
的神突然變得黯淡了下來,不過,看在傷藥的份上,還是打起神,回答問題,並寄希於們可以再拿出一點好東西,
反正,母親說了,那些來自別的國家的人愚蠢又善良,不好好利用怎麽能行呢?
雲念看出了眼裏狡黠的芒,卻並沒有在意,這小孩的年紀還太小,就算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思,卻也沒法像年人一樣練,
“你可以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二七,算了,我就不問你的名字了,看起來你們不像是會在這裏待很久的樣子。”
說了一個數字,雲念卻沒有多驚訝,早就已經猜到了們的份,如今不過是證實了而已,
“那這些男生……是你的兄弟們?”
“算是吧,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他們可連名字都沒有,不是‘喂’就是‘嘿’,總之那些人都是這麽把他們呼來喝去的,說起來,你們還有傷藥嗎,我覺我的胳膊好像很痛,不知道是不是斷掉了。”
二七一邊說著,一邊皺起了眉頭扶著自己的胳膊,隻是那樣浮誇的神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有些忍俊不,
雲念從百聚的手中接過一顆藥丸,遞到了二七的手裏,
“省著點用,這是最後的了。”
其實還有,隻是,不能全給麵前的孩子罷了,
不過二七也並不在意,高興地接了過來,這一次沒有在當麵試藥,而是藏進了自己的袖裏麵,
“行了,幫了大忙了,趁現在他們還沒有回來,有什麽要問的,趕問吧,不然錯過了機會可不要怪我。”
看在這個姐姐漂亮又溫的份上,就不坐地起價了。
“為什麽,你們明明是公主皇子,他們卻要這樣對你們呢?”
聽聞,二七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什麽公主皇子,在這裏和奴隸有什麽區別,哦,還是有一點,那些人顯然更加樂意去折磨一個地位稍微高一點點的人,哪怕隻有表麵上的脈。”
“當然,他們也不會做得太過分,畢竟萬一裏麵有人不知怎麽就被皇帝記起來了,那可就是一飛衝天了,就像十三一樣,你知道嗎?那個家夥,從小就會見風使舵,最喜歡的就是告狀了。”
喋喋不休地說著,順便東拉西扯地說那些貴族的壞話,
“不過皇子就沒有這樣的問題了,這皇宮裏出生的皇子,從來沒有一個能夠離開這裏,聽說以前好像有一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知為何,雲念忽然想到了昨夜看到的那個黑眼睛的男孩子,他會是這裏的一員嗎?
“你有沒有看見過一個黑眼珠的小孩,比你小一些,看起來可能也就三四歲的樣子,但是跑得很快。”
比劃著希麵前的二七能夠想起來些什麽,可讓失的是,二七隻是迷茫地搖了搖頭,然後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
“不可能,這裏所有的人我都認識,除了以前記不得的,哪些人什麽時候死了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記得那個頭頂亮的家夥了我十三鞭。”
二七癟了癟角,而後又帶著得意的笑容,
“不過,我就是不要學狗,有本事他就殺了我,反正我是不會讓他們如意的。”
是一個看起來很堅強又自傲的孩子,雲念點了點頭,
“那麽,你知道這裏原本是什麽地方,或者說,這裏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不對勁的事發生過呢?”
得抓時間問了,哪怕是白跑一趟,至也排除掉了一個錯誤的答案,
老實說,記憶和靈魂,這兩種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不是親經曆,恐怕也不會想到那麽多奇怪的事都被上了,
“奇怪的事,把人當狗訓還不夠奇怪嗎?算了,讓我想想。”
二七皺著眉,苦思冥想了好一陣兒,在狼牙忍不住想要催促的時候,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哎呀,我想起來了,據說在月圓之夜的時候,這裏會鬧鬼哦,我曾經聽到過人哭的聲音,簡直是嚇死人了,不過那些人說,隻是風聲,但風聲會那麽淒厲嗎?我才不信呢。”
神神地湊過來,雲念也跟著近,
“悄悄告訴你哦,據說,這裏曾經起了一場大火,燒死了一個妃子,死狀十分淒慘,嚇得皇帝把這裏封起來,後來才變了訓狗的地方。”
不滿地說著,打了個哈欠,
“還有,這籠子下麵的石板是可以移的,我有時候趁人不注意就躲進去,裏麵是一個小小的,不過嘛,你們就不要想進去了。”
在自己的上比劃了一下,雲念明白了的意思,那大概是隻能夠容納像二七一樣大的小孩子,年人是無法進去的,
可既然已經得到了線索,怎麽能夠不去試一試呢,這樣想著,耳朵卻輕輕了一下,與此同時,對麵的小孩也開口,
“對了,快要到時間了,他們又要來了,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那夥人就是一群瘋子。”
“那你呢?”
雲念有些擔憂地問著,二七卻一臉無所謂,
“大不了就挨打唄,反正我都習慣了。”
站起來,雲念將解藥揮散出去,那些小孩子們迷迷糊糊地要睜開眼睛,隻是最後看了一眼,就讓狼牙帶著自己離開,
隻不過,等踏進宮門的時候,看到芙蕖麵無表地盯著自己,
“你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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