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就不要大言不慚地做出承諾,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你要怎麽解決當時的狀況?又像是之前一樣不顧自己的安危衝出去?”
宋言伽的麵並好看,在占星樓的頂層,他忍不住刺了芙蕖幾句,
“你明知道,珂爾羅隨時都可以殺了你,他那愚蠢的腦子裏麵本就不會想失去了你,還有沒有下一個能夠任他驅使的‘舞者’了。”
雖然芙蕖明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但是還是不喜歡他用這樣嚴肅的語氣,就好像把當了一個什麽都不懂隻知道冒進的笨蛋一樣,
“我當然知道,但不是還有你嗎?你難道不能保護我嗎?國師大人,如果你都不能保護我,那我當初為什麽又要找上你呢?”
大概是話語裏麵藏著的親昵的語氣,也許是那一個字眼讓宋言伽到了不可多得的信任,他眼睛微微彎了一下,周的怒氣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自然能夠保護你,但是你呀,還是惹點事,這一次我會讓珂爾羅忘記剛剛發生的那一切的,別再讓雲念出現在他的麵前了,至於讓你再去,我會攔下的。”
他輕輕了一下芙蕖的頭,看著那長發在自己的手下變得,手指又不由自主地到了紅潤的上,
“你那調皮的弟弟,看起來要孤前來了。”
“嘶!”
聽到這話的芙蕖牙齒一用力,咬到了國師大人的手指,不過才不在意這個老狐貍呢,
“什麽?他要回來?這絕不可能,他好不容易才逃出去,難道還以為自己能夠輕易回來嗎?珂羅不承認叛逃的人,他還能找得到回來的‘路’嗎?”
隨可見地沙丘,外人隻會以為都是一樣的,殊不知珂羅的口就藏在裏麵,苜蓿已經離開了太久太久,他恐怕早就已經忘了,要如何回到他的故土,
“為了雲念,他怎麽都要過來的,唉,這大概就是我和他的共同之吧,有道是,英雄難過人關?”
他帶著笑意,卻被芙蕖翻了個白眼,
“給自己臉上金,他來就來吧,找到‘路’再說,不然的話,就祈禱自己別遇上蠍蟻吧,哼。”
毫不在意地說著,轉撲倒了另外一人,
“誰要管他,讓他死在大漠上好了,現在嘛,到我快樂的時候了。”
被翻浪湧裏,出古銅的小臂抓在堅實的臂膀上,
纏的呼吸帶著曖昧的愫,有些氣息不穩地開口,
“但他要是真死了怎麽辦?我不想思思傷心啊。”
不耐煩的男人反手挾製住了的胳膊,蒼白與古銅錯,極致的差別帶著驚心魄的,
“別管,我會看著的。”
於是芙蕖再也沒有辦法去想自己那便宜弟弟的事了,
至於的宮殿裏,一片寂靜,
半夜雲念從噩夢之中醒了過來,夢見衛青玨獨自一人坐在枯井裏麵,而後變了枯骨,
冷汗打了的衫,黏糊糊地有些不舒服呀,
來不及去想為什麽自己會夢到衛青玨,隻想要衝出去呼吸一下外麵的氣息,好安自己劇烈跳的心,
從屋裏悄悄推開門出去,外間的宮在打著瞌睡,沒有聽到出門的聲音,
外麵的宮門雖然沉重,但好在旁邊的小門雲念可以輕而易舉地推開,想了一下,沒忘記揣上從宋言伽那裏騙來的“迷煙”,
據說這東西隻要在牆上劃一下,然後就能冒出煙霧,能夠迷倒好幾個壯漢,
這樣的東西,再適合此刻不過了。
著牆小心翼翼地走著,自己都沒有想好到底要到哪裏去轉一轉,
漫無目的之下,幹脆就按照之前去正宮的路走著,
走了不一會兒,看到迎麵走來的兩個宮,急忙往旁邊的柱子後麵躲了一下,們似乎在閑聊,雲念從自己好不容易學會的詞語裏麵翻出,大概們提到了“皇子”,
隻是再多的就聽不懂了,那兩個宮走過的邊的時候,往背影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視線,
“說起來,我好像沒怎麽看到珂羅的皇子,苜蓿好像也沒怎麽提,奇怪。”
自言自語地說著,原本是想要回到連廊上的,卻在柱子的左側發現了一條石嶙峋的小道,那道路上傾瀉的月把石頭都變得亮閃閃的,
“換條路走試試吧,在這裏做個記號,免得迷路了。”
出來得急,頭上的簪子早就在睡著的時候被芙蕖取下來放在一邊了,此時,隻能從自己的下擺扯下一布條,纏繞在了一旁的荊棘叢上,
“好了,往前走吧。”
獨自一人走在月下,天地間好像就剩下了一人一般,孤獨和寂靜撲麵而來,
聽到了呼呼的風聲,大漠的狂風比起川城來,要威猛得多像是猛在咆哮一樣,裏麵還夾雜著細碎的嗚咽的聲音,
雲念踩著腳下的石頭,原本以為那聲音是風吹打在巖石上發出來的,卻沒想到越是往前走,就越加清晰了,
“嗚嗚……嗚嗚……”
這這樣靜謐的夜裏,嗚咽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雲念幾乎想要轉就跑了,可還是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了一個已經快要垮掉的院子裏麵,
院子外牆原本應該是藏藍的,大概,畢竟現在隻剩下灰白的石頭了,
過石頭的臺階,往裏麵看去,這宮殿明顯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人了,連橫梁都倒了下來,
中間有一口枯井,那嗚咽的聲音就是從井裏麵傳出來的,
雲念越是走近,那聲音就越加清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是小孩子的聲音!”
顧不得什麽害怕,一下子衝了過去,那枯井上麵還蓋著一塊木板,大概隻是用以遮擋月的作用,雲念輕鬆地將木板移開,然後低頭看了下去,
月從的背後照耀過來,落到井底,井底的小孩子抬起頭來,黑的眼睛和雲念的黑紗對上,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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