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掌心落在扯著他袖的手背上,立刻握得更,死死地揪著他的袖,生怕一鬆手他就會離開。
下一秒,他把整個人都抱在懷裏,“你想要的,我也可以給你。我現在可能沒辦法讓你一夜名,但我以後一定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被他擁抱著,著他陌生又悉的氣息,著他膛的火熱和心跳,才明白最想要的就是這樣的膛,可以在寒冷的時候,讓依靠,讓安安心心地躲風避雨。
而這些,隻有眼前的男人可以給。
可能放棄這個上位的機會有一天會後悔,但是,放棄他,現在就會後悔,而且會一直後悔下去。
不管將來怎麽樣,現在隻想遵從自己的心。
在他懷中,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要了,你就這麽抱著我,就夠了……”
“……”
天不知何時黑了,路燈不知何時亮了,明與暗的疊,在地上投出他們相擁的影子,難分難舍。
他就這麽抱著,讓在他懷中盡地大哭一場,任由把鼻涕眼淚還有口紅睫膏抹了他一。
直到哭得口幹舌燥,還有點頭暈目眩的時候,他才問:“想吃冰淇淋嗎?”
揚著一張五六七八糟的臉,“我想吃巧克力口味的。”
他啞然失笑,用袖子抹掉臉上不堪目的彩。
本想提醒他,睫膏和口紅很難洗掉的,後來因為迷上他眼底不經意流出的,果斷放棄他的服。但怎麽也沒有想到,時隔多年後,還會在他的櫃裏看見這件被染得一片狼藉的服,掛在最深的位置。
那晚,鄭偉琛帶著去了遊樂場,雲霄飛車還是那輛雲霄飛車,隻是在黑夜裏亮起星星點點的彩燈,椅子還是那張椅子,隻是換了油漆的。人也還是曾經的人,隻是褪去了年的青,多了年的輕狂。
和他也還是吃著冰淇淋,聊著天。隻是聊天的容要富了太多。
他問:“巧克力口味好吃嗎?”
“嗯,好吃!”
“真的嗎?”
把冰淇淋送到他麵前,“你要不要嚐嚐?”
“好啊!”
他偏著頭靠過來,落了下來,卻不是落在冰淇淋上,而是落在沾了點巧克力的上。
他的舌還殘留著冰淇淋的味道,輾轉而時,油的香甜和冰淇淋的清涼漾過的味蕾,慢慢被稀釋,被溫暖……
甜的眩暈中,嚐試著回應,生又期待地輕輕吸吮著他的薄,換來又一番更深切的品嚐。
他的吻越來越強勢,的被他製得無路可退,隻能用空著的手環住他的肩膀,尋求寄托。
雲霄飛車的彩燈模糊一片,像是流在半空的波瀾,從天穹跌落。
冰淇淋化了,冰涼的一滴滴落在手指上,總算給他們快要著火的緒降了溫。
他放開,帶著些許意猶未盡,“嗯,巧克力的味道還不錯,隻是口味太重了。”
漲紅著臉咬了一口融了的冰淇淋,比起油,巧克力的口味還真有點重了。
……
他的指導員打來電話提醒他別忘了回去報到,否則絕沒有下次時,已經晚上八點,火車來不及了,他隻好趕去機場。
登機時間快要到了,廣播裏一遍遍催促著這個航班的旅客準備登機,拉住正起的鄭偉琛。
“還有事嗎?”他問
“呃,有,我想問……”終於想起來一個有深度的問題,“卓超越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為了看我演的電視劇霸占了一個月的電視廳?”
“嗯。”
“你為什麽不讓別人看?”還是想不通。
“不喜歡聽他們談論你。”他低頭掃了的口和雙,“我建議你下部戲的服裝千萬別選超短或者低裝,否則,你的戲演得再細膩都沒用,觀眾不會留意……至男觀眾不會留意。”
“噢!”
如果還有機會再演戲的話,會記住的。
臨走前,他又在邊印上輕輕的一吻,“這一次,蓋了章,真的是我的人了,不能反悔。”
咬咬麻麻的,“那你要負責任才行……一輩子的。”
“一輩子這麽久?”他有些為難地蹙眉思考一下,“那要把章蓋清楚點才行!”
說完,他抱過又印上重重的、癡纏許久的吻……
飛機消失在黑暗的夜空,簡葇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航站樓裏,著天空幸福地笑著。
不在乎明天將麵對什麽,也不在乎將來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這是的選擇,不論對錯,絕不後悔!
第二天,簡葇一大清早就去了公司,打算和嶽啟飛開誠布公談談。沒指嶽啟飛能夠對寬宏大量,畢竟當初是先有目的地接近他、招惹他,把他的興致挑撥起來,卻又一腳把他踢開。怎麽說,都是過分了。但還是對嶽啟飛的人品抱著一線希,希他能高抬貴手,放一條生路,別真把上絕路。
轉過走廊,站在了嶽大的辦公室門前。
作為天世傳的公子哥,嶽啟飛的辦公室相當低調,在一眾的高管之間,沒有任何特殊化。坐在門口的助理也特別和藹可親,一見到,連是否預約都沒有詢問,直接以線詢問嶽啟飛有沒有時間,是否要見,然後客氣地將請辦公室。
略顯狹小的辦公室,咖啡的沉香徐徐散開,神采飛揚的嶽啟飛站在門側,似乎特意迎接,“這麽早,為了給我意外的驚喜?!”
避過他好像能把融化一樣的熱切目,回答:“可能,算不上驚喜。”
“哦?”嶽啟飛看看冷然的神,雙手輕地搭在肩膀上,“是不是你妹妹的學費不夠?沒關係,你還需要多,盡管開口,我可以私人借給你。”
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空留他的雙手懸浮在半空中無所適從。
仰起頭,直視著他溫和的臉。麵對眼前對如此用心的男人,沒有一點,沒有一點愧疚那是不可能的,但也僅僅是和愧疚。
“對不起!我明天不想去香港了。”
他的笑容滯了滯,“不想?我不懂你的意思……”
因為他們的關係很難界定,所以也不好直接說出拒絕的話,想來想去與其找些推諉的理由,不如坦白直言。
這至是對他的尊重。
“我遇上我的初了,雖然分開很多年,可我還是著他,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我決定和他在一起了……”
他的臉驟然變了,“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
拆橋應該算的,畢竟在默許了他的所有給予之後,拒絕了付出,至於過河——
“二號的合同我還沒簽,我欠公司的二十萬我也會想辦法還上。所以,我算不上過了河。”厚著臉皮朝他笑著,“我最多算是跳河。”
嶽啟飛的臉更差了,“你的意思是,寧可跳河,也不稀罕我這座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承認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我也承認我被你迷過……”曉之以理沒有效果,決定之以,“可他是我的初。嶽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過初,如果你有過,我想你會明白這種,他或許不夠好,或許有很多缺點,也或許一無所有,可他在我心裏卻是最完的。”
嶽啟飛慢慢坐回椅子上,慢慢端起咖啡杯,慢慢喝一口,又慢慢開口:“這麽說,你為了他,跳河也心甘願了。”
明白他的警告,卻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咖啡杯重重撞擊了桌麵,他到底還是抑不住心裏的火了,驀地站起來。
“你會後悔的。”他態度堅決。
比他更堅決,“我不會後悔!”
惹怒了嶽啟飛,必將付出慘痛代價的。
早料到了自己的下場,所以當經紀人冷著鐵青的臉告訴,剛才新戲的劇組臨時開會,把的角換了一個正走紅的星,原定的所有宣傳通告也都取消了,毫不覺得驚訝,淡淡地哦了一聲。
威爺又告訴,公司又給他安排了兩個準備力捧的新人,讓他賣力點兒推,他可能要忙一陣子。
也沒有毫驚訝,“哦,你如果忙的話,就先不用照顧我了,我正好快要考試了,我回去好好備考。”
從的表,威爺大概看出端倪,試探著問:“你該不是真得罪了咱們公子哥吧?”
“嗯。”
“唉!”
想起了個最關鍵的問題,“我在財務那邊預支的二十萬,他們是不是也催我還錢?”
“那倒沒有,不過,你早晚還是要還清的。”
這倒是讓有些意外,以為嶽啟飛會直接置於死地,沒想到還是網開了一麵。
威爺想了想,勸說:“嶽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他對你做這些,很明顯在跟你置氣。要不晚上我幫你安排個地方,你約他出來聊聊,說幾句話……依我看,他是在意你的。”
毫不猶豫搖頭,“我就算把好話都說盡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除非他看到我一無所有,下場慘不忍睹,他或許能消氣。”
“啊?你到底怎麽得罪他了?”
“……”
看不想說,威爺也沒多問,一臉惋惜地看著,“那你先回學校好好準備考試吧。過陣子他的氣消了,說不定也還有機會。”
“嗯,那我等你電話。”
之後的一個月,簡葇繼續回學校上課了,威爺也沒再給打過電話。
沒有通告,也沒有龍套能演,的生活就像滿世界的燈火輝煌突然間熄滅,什麽都看不見,甚至也看不見了自己。也知道這個新舊更替飛速的演藝圈很快就會把忘,再這樣繼續下去,用不了多久,曾經的努力就全部會付諸流水。
可依然相信這黑暗是暫時的,還年輕,隻要努力,隻要腳踏實地一步步往上爬,曙不是沒有的。況且,就算真的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了,也可以轉行做幕後,反正這個掩蓋著晦的鮮亮麗本來就不是想要的。
隻是,不知道簡婕明年的學費要怎麽辦,難道還要靠媽媽去餐館沒日沒夜地打工賺錢?欠公司的二十萬又怎麽還?巨大的現實力讓的無力越來越強烈。
燈熄了的寢室,一半的床都是空著的,越發顯出午夜的寂寥。簡葇在黑暗裏翻來覆去睡不著時,手機屏幕上顯示出最想看見的三個字——鄭偉琛。
“睡了嗎?”他刻意低的聲音在靜夜裏很是人。
為了不吵醒僅剩的一個室友,也躲進被子裏,聲音聽來也悶悶的,“還沒呢。”
“還在學校?你最近沒拍戲?”
若無其事回答:“最近學校要考試,我沒接戲。”
可惜,到底還是瞞不過他這個專業學偵查的,“是不是嶽啟飛把你封殺了?”
“……”
“你別急!等有一天,我一定能把你捧得大紅大紫。”
知道他隻是在用一個不可能實現的許諾在安,但還是聽得很舒心,“不用,我憑著自己的實力。”
“哦,那我等著看你的實力!”
他又說:“我剛才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有一場電影沒看,你想看什麽片子?”
想都沒想就說:“我還沒看過《泰坦尼克號》,很想看,不過院線應該沒有了。”
“沒關係,隻要你想看,我一定……”
不等他說完,因為被悶得太久了,所以提了個很缺氧的建議,“我家裏有這個碟片,要不你來我家看?”
“哦,恐怕真的不可能有電影院會放這麽老的片子了,看來隻能去你家看了……”
“你這周有假嗎?”
“應該有。”
有些不解,“你每周都能請到假?”
“嗯,我特殊況,兄弟們支持我,把假全都讓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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