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策問是不是最近不太聽話,惹了戴士不高興,這才要買包去哄。
姜辭湊過去親了邊策一下:“可不嘛,我爸媽知道我跟你在一塊兒了,正準備收拾我呢。”說完便開車門走了。
邊策哭笑不得,一低頭,看見副駕上落了一支的護手霜。丟三落四的病總能在他面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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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會也不算白開,姜辭雖沒撕開對方的皮,但用在邊策那兒學到的套話技,得到了一個確切的消息。
孫之凈雖看不上許穆,可多顆棋子對他來說沒壞事。況且讓許穆代替他來跟姜辭打擂臺,所有人都喜聞樂見。
這件事在姜辭的考量之中,不意外,也不畏懼。只是事到如今,事的發展已經偏離了的初心。
原本只是想要一方小小的純凈的天地去施展的抱負,去完老姜和戴士最初的愿景,可眼下,已然站在了風口,且不能卻步。
厘清事的頭緒,發現這一切竟起源于去年春天,跟老姜去邊家探老太太那日。那一天,遇見了邊騁和宿敵許穆,也遇見了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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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春雪過后,春暖花開。
索然買了話劇票,邀姜辭去看。索然說,劇本還是不錯的,只是男主角晦氣了點,讓姜辭且忍著。
姜辭正愁找不到機會跟徐翊寧打照面,欣然赴約。進場的時候看見許穆送的花籃,料想許公子近來春風得意,不然哪兒有興致送這份人。
徐太太經歷欠債風波后已然被這個圈子拋棄,徐翊寧沒了靠山,找到了新主子。他跟許穆,正是許穆跟孫之凈的關系。
孫之凈拿許穆當什麼,許穆就拿他當什麼。
可他未免太高估自己。
許穆再差勁,有許家給他托底,可他有什麼?他不過是許穆探聽消息的一只狗,這只狗還算不上靈。
姜辭看著舞臺之上的徐翊寧,他也算是有幾分天賦,要是沉下心來鉆研藝,踏實走自己的路,未必沒有出頭的一天。只是他一心想走捷徑。
可捷徑哪有那麼好走,稍不留神就會行差踏錯。
就好比姜辭手里查到的這點東西,足以斷了他的退路。
邊騁托人安排,讓姜辭在后臺見到了徐翊寧。徐翊寧聽導演說有想見他,還以為是哪個有背景的迷妹,興致昂揚地趕到化妝間。
看見是姜辭,徐翊寧臉上的表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姜辭臉笑意盈盈,讓徐翊寧本看不出的目的。提出想跟徐翊寧合照,導演親自為他們拍攝。
查看照片的時候,姜辭妥帖地問徐翊寧:“你看看哪張不滿意,我幫你修一修。”
“你想干嘛?”
徐翊寧這句話剛落地,姜辭就翻到了他背刺許穆的證據。
見徐翊寧變臉,姜辭從容答道:“我能干什麼啊,我就是想發個朋友圈唄。”
“姜辭,你別玩兒我!”徐翊寧一把拉住姜辭的胳膊。
姜辭用力甩開徐翊寧的手,皮笑不笑:“玩兒你?我倒是對你不興趣。我要是對你興趣,當初何苦梁主播賣了自個兒的餐廳替你姑姑還債。”
“那你到底想干什麼!”
姜辭不吱聲,靠在化妝臺前從上到下打量徐翊寧。
徐翊寧知道許穆最近在和姜辭競爭,領悟了姜辭的來意。接著,為求自保,他奉獻了絕佳的演技。
而姜辭,自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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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里煙霧繚繞,趁孫之凈接工作電話,邊策倚在窗邊看屋外的春。
昨晚姜辭告訴他,明天又要飛德國,他正在想,今天晚上帶去哪兒吃晚飯,吃完飯后又該怎麼安排。
他近來忙,孫之凈難得跟他一次面,見面滿口不離生意,聽得他心生倦意。生意聽多了,就想聽聽姜辭說些跟生意無關的俏皮話。
這邊孫之凈掛了電話,打趣邊策一句:“聽說子淳正在鬧離婚。”
邊策無視。
“你這人真沒意思。”孫之凈笑笑,“你要不是心里還有,何苦單這麼多年,而且那餐廳,就是被你給買回去了吧。外人不知道,我可門兒清。”
當初是怕人非議,邊策才沒張揚買回那間餐廳的事。孫之凈這麼一說,他想起來,姜辭早就托人查清了這幢買賣,知道買家是他,可一直按下不表,也不知道這姑娘是真不當回事還是另有。
邊策不想理會孫之凈的調侃,把話題往許穆那兒引。他聽邊騁說姜辭去見了徐翊寧,可這事也沒下文。
他只在心里揣測,姜辭此舉,也并不是想要用徐翊寧,無非是為搭戲臺找了個群眾演員罷了。
姜辭始終拿他當個變數,要的事并不與他商榷。但涉及到許穆和徐翊寧,他還是擔心姜辭不能好好。
孫之凈并不看重許穆,一語道破許穆的境,“他跟姜辭有的斗呢。孟景舟只是松松手上的弦,就給他許家生意回暖的錯覺,可他是一點也拎不清,孟景舟這是暗地里在幫姜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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