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懂憐香惜玉的,不像邊策那人冷心冷。
“要不這樣吧,梁主播,你幫我個忙,我再給徐太太寬限兩個月。”開口倒是爽塊,話落又后悔。眼下生意不好做,誰都知道現金流珍貴,原本還想拿著這筆錢去做天使投資。
今天回家,老姜和戴士怕是又要嘲諷了。
梁子淳聽見有轉圜,松了眉頭:“你說。”
姜辭道出某大師打著國學旗號騙錢那事兒,希梁子淳為新聞人,能對這事多有關注。要是能讓他們臺里的記者去走訪調查深報道就更好了。
梁子淳對這事也有耳聞,想著這不失為一個好題材,連聲應下。姜辭這步臺階給的太過突然,更加覺得姜辭是個姑娘。
“那這事就這麼說了。”姜辭上豁達,心里難。的錢啊,怕真了一筆爛賬。到時候要是著徐太太賣車賣房賣祖產,這事絕對能為圈子里的大新聞。
老太太度量姜辭事的分寸,又看看上的率,愈發覺得跟邊騁相配。邊騁雖玩,但大事上絕不含糊,心也正。細看看,這倆孩子像,上都不同于尋常人的靈。
越想越歡喜,只盼著有個恰當的時機能把這事挑明。
趁著老太太去廚房安排晚飯時,姜辭不停地搜集查找邊騁的花邊新聞。心想,邊騁啊,你就別怪我了,我不找點你的“劣跡”出來,也不好開口回絕老太太,咱們倆是真不合適。
存下好幾張邊騁跟某名媛還有幾個明星的所謂親照片后,忽然又想,何必多此一舉,邊騁早說了拿當妹妹,由他來當惡人豈不是更好。老太太開明,又寵他這個小孫子,他要是不樂意,老太太肯定不會強求。
這麼一想,稍稍放下一顆心。
飯點前,兩兄弟前后腳進了門。邊策進門先看了眼他的蠢徒弟,瞧臉上已無焦慮,徑直上樓去換服。
邊騁沒他大哥那麼講究,匆匆洗了下手,坐到姜辭對面吃起點心來。
邊騁對姜辭說:“姜小姐,你瞧你多大的面子啊,你一來,我們兄弟倆都要被老太太回來陪你吃飯。”
姜辭心想,你可別說了吧,你怕是不知道老太太存著什麼心思。
邊騁又問:“答應寬限徐太太了?”
姜辭撇:“你說我是不是太心了。”
“你就權當你是賣老太太面子唄。”邊騁又嘆氣,“子淳要是嫁給我大哥,哪兒還有這一出啊。何苦呢,當初非要分手。”
是梁子淳提的分手?甩了邊策?難怪邊策對跟有關的事這麼冷漠。
難道他心里還著?
姜辭立刻抓了幾顆松子,瞪大眼睛:“快講講,我可聽這個了。”
邊騁瞟了眼吃瓜的狀態,“噗嗤”一笑:“你瞧瞧你這樣兒。”
“哎呀說嘛說嘛。”姜辭扯一扯邊騁的襯袖口,“聽說是青梅竹馬,是初?你大哥不會就談過這一個吧。”
“差不多,反正打小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兩家人都,從出國上大學那會兒開始,到子淳后來先回國,我算算哈……”邊騁其實對邊策這段無,因為邊策是個吝嗇分緒的人,他想了想,接著說:“在一起好像七八年吧。”
七八年,真的久了。他長也在理之中。姜辭嘆:“這麼長久,一定很深,太可惜了。”
邊騁嗤笑一聲,沒接話。他跟邊策的觀截然相反,他不能會也不想會這種從熱烈到淡而無味的漫長。
他問姜辭:“羨慕啊,你跟你初呢?”
姜辭才不想被他套話,科打諢:“我反正沒談過七八年這麼長的。”
“那是,你才多大啊。”邊騁又笑:“七八年的沒談過不憾,沒談過七八個值得憾。小姜辭,我沒聽說你的新聞,你也是個貪玩兒的。”
“那我肯定不憾了。”姜辭心想,他跟同一個姑娘談過七八年,談過七八個不同的帥哥,什麼時候兩人能促膝長談一番,互相流流彼此的心得,那才有意思呢。
邊策換完服下樓,瞧見老太太正躲在屏風外看兩個年輕人。
他出聲打趣老太太:“您要看就大大方方看。”
“哎呀你嚇死我啦。”老太太回神,又瞇起眼睛笑道:“你瞧他們倆多聊得來啊,看著真般配。”
邊策視線落過去,看見姜辭剝松子的嫻技巧和那雙沉迷聽八卦的眼睛,收了視線,同老太太說:“您要是想要家里聒噪點兒,我買幾只鸚鵡八哥回來也是一樣的。”
老太太拍了邊策的胳膊一下:“說什麼渾話,你自個兒不喜歡姜辭這樣的,可別干擾我跟你弟弟喜歡。你我是不指了,你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邊騁我不能不管。對了,你也對邊騁友這一塊上點兒心,他該收收心了,別讓姜家人覺得他花心靠不住。”
“這您不用擔心。”邊策點到為止。
老太太:“什麼意思?”
邊策低頭整理袖口,哼笑一聲:“您中意的那位跟他半斤八兩。”
姜辭莫名打了個噴嚏,偏了偏頭,看見邊策的影子落在屏風邊緣。
低聲問邊騁:“那你哥跟梁子淳有到過談婚論嫁那一步嗎?”
“沒吧,那會兒他們年紀也不大。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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