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自覺跟無話可說,沒心思去追究姜羽為什麼能有機會在陸清時的副駕上留下口紅,反正也不是很重要,正要掛電話的時候,姜羽突然開口。
“你真的覺得我和清時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嗎?當年我和清時在一起,陸家反對的厲害,清時為了我不惜和陸家決裂,你真的覺得他沒過我嗎?”
姜淺腳步站在比賽場廳外冗長而冷的走廊上,手里著手機。
“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之間該做的都做了,我需要錢的時候他給我錢,就像現在一樣,我難過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我邊陪著我,安我,至于那種事,那會兒我們都是氣方剛的年紀,你真的覺得他沒有要過我嗎?”
姜淺看著走廊外一瞬沉下來的冷風,將院子里的幾株梧桐樹吹的沙沙作響,笑了一下,“你說的再多,那也是你們過去的事,你覺得我會在乎?我自己不也有前男友,過去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說當年你是怎麼跟他在一起的,你心知肚明,本就是錯誤的,你這張底牌,抱歉,傷害不了我。”
“那你真的不想知道那天我為什麼會在他車上嗎?”姜羽也跟著笑,“我拿出那支口紅,是因為我需要補妝,如果不是因為口紅被清時親掉了,我為什麼要補妝?還有,你知道我現在住在哪里嗎?清水灣的別墅,清時肯定沒告訴你他把我養在他自己的別墅里吧?淺淺,你要說他心里沒有我,你信……”
“啪。”
姜淺直接掛了電話。
站在原地,看著外頭肆起來的風,面無表。
可握著手機的手指,卻幾乎用力到了泛白。
回到比賽場廳的時候,陸之翎剛好還沒上臺,鋼琴老師正和說著什麼,姜淺在椅子上坐下,就這麼一不坐了幾分鐘。
然后又把手機拿出來,點進姜羽的朋友圈,果然看到姜羽前幾天的一條態。
是的自拍。
化著淡妝,坐在陸清時那輛勞斯萊斯副駕上,明眸善睞,巧笑倩兮,口紅的很淡。
圖片下方的配文是——
希能有一款不那麼輕易被男朋友親掉的口紅。
……
比賽結果當場出來,陸之翎榮獲兒組的亞軍。
小家伙不大高興,姜淺覺得亞軍已經很厲害了,畢竟陸之翎四歲還不到,領悟能力已經超越了大部分的同齡小朋友,冠軍是個六周歲的小孩,年齡差在那里,陸之翎比不過也是正常的。
可陸之翎不這樣想,小家伙好勝心強,結果頒發出來的時候當場就在姜淺懷里傷心的哭了,姜淺為了安,答應帶去吃最喜歡的薯條和炸。
這些垃圾食品陸之翎平時很有機會吃,難得爸爸媽媽不限制,立馬就被哄好了。
姜淺在去商場的路上就給陸清時打了電話,正好陸清時也結束了會議,母兩先進餐廳點單,姜淺訂了包廂,陸之翎趴在窗口玩,玩了一會覺得無聊,過來問爸爸怎麼還不來。
姜淺于是把手機給,正要讓自己打電話的時候,眼角余突然瞥見玻璃窗外商場巨型走廊另一頭,男人修長拔的影從電梯里出來。
他一白襯衫黑西,西裝外套擱在臂彎,氣度一貫的從容清貴,這個男人,不管走到哪里,永遠都是人群里的焦點。
可姜淺渾的卻是凝固的。
因為看見,姜羽走在陸清時邊。
姜羽笑意明,不知道和陸清時說著什麼,兩人的距離不遠不近,穿著一修的雪紡,襯的段姣好,那只白皙纖細的手臂幾乎快要挨上陸清時,而陸清時表一直都是溫和的,對于姜羽的靠近也沒有表現出排斥。
甚至在姜羽上臺階高跟鞋崴了一下的時候,他主手,握住了的手臂。
姜羽的笑,子半靠在他懷里。
兩個人看上去是那樣的親。
般配,且和諧。
姜淺就這麼站在玻璃窗前,那一刻,幾乎什麼都思考不了,腦子里的在嗡嗡作響。
“媽咪,媽咪,你怎麼了,你在看什麼呀?”
陸之翎見不對勁,著的手臂,可等往外看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看見。
“媽咪,你在看什麼呀?”
姜淺渾都在發抖,燈下,白皙的小臉盡失,被咬到了青紫。
陸之翎被的樣子嚇到了,立馬眼淚汪汪了起來,突然,包廂的門被人打開,然后陸之翎就看見陸清時走了進來。
“爸爸!”陸之翎立馬跑了過去,“爸爸你怎麼才來呀?之翎等的肚子好!”
“了怎麼不先吃?”陸清時彎腰輕松的把抱起,了胖乎乎的小臉,話雖是問的陸之翎,溫和的目卻朝著姜淺看來,“不是說不要等我?”
姜淺站在窗邊,垂在側的小手還在控制不住的抖。
告訴自己別多想別多想,可那種恐慌的緒一瞬間瘋狂占據著的大腦,就像被扼住了脖子和呼吸,讓實在難以冷靜。
“爸爸,之翎今天要吃兩份大薯條!”小家伙笑瞇瞇的著他的肩膀。
陸清時溫聲說好,然后把陸之翎抱放在了餐椅上,察覺出緒不對,他朝走去,“怎麼了?”
他垂眸看,看見額頭上的冷汗,大手覆了上去,卻到了一手的冰涼。
孩兒直接揮手打掉了他的手,子很明顯的往后瑟了一下。
陸清時的手僵在半空。
“你剛才和誰一起來的?”抑著聲音的抖。
陸清時深邃的目駐足在僵的小臉。
剛才在電話里就覺到了緒低落,盡管不明所以,他還是如實回答,“我一個人,沒有人和我一起。”
“你騙人!”
姜淺呼吸發哽,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緒,發底下那雙漂亮的小鹿眼眼可見的紅了,“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再見,你明明答應過的!可你不僅見,你們還有說有笑,我都親眼看到了,為什麼你還要騙我?”
手指著窗外,淚水剎那間奪眶而出,煩悶,焦躁等等負面緒控著,覺得自己快瘋了,真的快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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