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嶼承從爺爺的懷裏出來,背靠在牆壁上,兩隻手都用力的著佛珠,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過了好久,那道嘶啞的聲音才空的道:“……懷孕了。”
霍老爺子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好事啊!
隨後看到孫子這副樣子,問:“晚晚懷孕不是好事嗎?你怎麽哭這樣?”
霍嶼承的聲音還是那麽空,全的生氣都被走了般,道:“是別人的。”
霍老爺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問:“你怎麽知道是別人的?怎麽就不能是你的呢?我不相信晚晚是那樣的人!”
晚晚這麽好的一個孩,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的!
阿承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麽啊?這不是很明顯的,晚晚懷的孩子就是他們霍家的嘛!
這多好的一件事啊,他們霍家終於又要添丁進口了!
霍嶼承慢慢的把頭放下來,看著爺爺,道:“不可能是我的!”
霍老爺子就奇了怪了,阿承怎麽就一口篤定不是他的呢?
“怎麽不可能?晚晚這麽好的一個孩子,又剛離了婚,哪有心思再去找別人?”
霍嶼承盯著老爺子看了一會,麵上出一痛苦之,道:“當年車禍,醫生說我再難有子嗣。”
那一年的車禍,他雖然表麵上看著沒什麽問題,但是的傷到了那,很難再有子嗣。
這是他心中一道傷痕,他從來沒跟任何人提起過,也不敢跟別人提起。
如今,要不是爺爺問,他怕是也不會說出來。
所以,晚晚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是他的!
霍老爺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問:“你說真的?會不會有什麽差錯?”
霍嶼承輕輕的搖頭。當年醫生給他做了好幾次檢查,都是這個結果,且那是京城最好的醫院,怎會出錯?
他又道:“晚晚邊有別的男人……我親眼所見。”
他說出這句話,十分的艱難。
霍老爺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這兩個消息實在太令人震撼,他一個老人家一時之間消化不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們霍家不就……絕後了?
他不死心的問:“你長大後去檢查過沒有?能不能治好?”
“去過,好像……治不好。”
話一出,把霍老爺子愁個半死,看著孫子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來安他。
如果真的如阿承所說,那麽晚晚肚子裏的孩子怕是……
唉!天意弄人啊!
也難怪阿承會變現在這副樣子,這樣大的打擊,不是一般人能承得住的。
“那你接下來會怎麽做?要繼續追求晚晚嗎?還是就此放過,讓去尋找自己的真?”
霍老爺子見他不斷著手中的佛珠,怕他真一不注意把佛珠扯斷了,把那串佛珠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別了,再就要碎了。”
霍嶼承愣愣的看著爺爺把佛珠拿走,手中空的,好像自己那點依靠,都被人拿走了。
他緒激的一把將佛珠搶回到手上,死死的握住,不允許任何人搶走!
“我的!”他嚨裏費力的吼出來兩個字。
霍老爺子見他緒又要失控,趕安住他道:“好好好,是你的是你的,爺爺不拿行了吧,你別激。”
霍嶼承大口大口著氣,呼吸聲十分沉重,死死的盯著手上的佛珠,裏不斷呢喃著“我的”兩個字,跟魔怔了一樣。
霍老爺子心裏一陣刺痛,不忍心看到孫子變這個樣子,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霍嶼承念叨了一會後,突然聲音又輕又啞的來了一句:“晚晚也是我的……”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他整個人,也徹底的平靜了下來,像是發瘋的人終於恢複了理智。
看到手中的佛珠被自己得不樣子,都是鮮,他冷靜的用上服著佛珠上的跡,一下一下的,作很是認真。
霍老爺子不敢出聲打擾他,怕他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了又開始發瘋。
等到霍嶼承把佛珠幹淨後,他抬頭看向爺爺,眸子裏也恢複了往常的冷靜,平平的又重複了句:“晚晚也是我的。”
霍老爺子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他還是不肯放過晚晚。
在心裏歎了口氣,霍老爺子“嗯”了一聲,道:“那你就努力的,去把晚晚追回來吧。”
其實在聽到晚晚懷孕這個消息的時候,霍老爺子就不希孫子再去糾纏了。
畢竟晚晚如今這個樣子,對阿承是真的死心了。
況且,晚晚還有著孕,那個孩子,應該是的人的吧?
他們兩個的緣分,已經盡了,晚晚也該去尋找新的幸福了。
分開,是他們最好的結局,誰也不再糾纏著誰,對他們兩個都好。
但是看到孫子如今這個樣子,霍老爺子也不忍心把那些話說出來,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想清楚了就收拾一下睡覺吧,往好的方向看,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長。”
霍嶼承盯著正前方的牆壁,“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把爺爺的話聽進去。
他站起來,一個不穩,踉蹌了一下,好在沒有摔下去,掃視了一圈淩不堪的房間,往外麵走。
霍老爺子也從地上站起來,看著他堅又孤寂的高大背影,不放心的跟在他後。
霍嶼承隻是去了隔壁周晚黎的房間,他打算從今以後,都住在這個房間。
結婚那三年,他跟周晚黎是分房睡的,從來沒有試過同床共枕。
走後,他經常會來房間,尋找的氣味,讓自己安睡。
霍老爺子見他沒事後,下樓去找管家了,他讓管家給他收拾了個空房間出來,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裏,看著霍嶼承。
阿承現在緒太不穩定了,他還是多待在他邊的好,省得他哪天緒崩潰,沒人陪著他。
周晚黎房間裏,霍嶼承進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倒在那張大床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裏沒剩多周晚黎的氣味,可他還是病態般的用力嗅著,把那一氣味吸進肺裏,安自己脆弱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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