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的事,他們能如何證明?
謝堯臣稍待片刻,再次開口道:“拿不出來吧?”
他話鋒一轉,語氣愈發森冷:“若你們清白,又怎會有這般空來風的傳聞?主子從不用兩疑之人!爾等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去地府跟閻羅王告狀吧。”
說罷,謝堯臣手一抬,手下的護衛們再次揮刀上前,再無留。
那為首的見狀,心一橫,神發狠,起一頭狠狠撞在其中一個護衛肚子上,厲聲招呼道:“兄弟們!跟他們拼了!”
他們本就是江湖野路子,不過為財而已!本說只干這一單,事后便可全而退,怎知這些貴人們竟如此虛偽,本不講道義!他們可不能為了這一單買賣,就搭上家命,便是死,也得從這些人上咬下一塊來!
話音落,一時嘶吼聲四起,所有俘虜起,哪怕手腳被束縛,也拼死同謝堯臣的人打在一起。
雪地里打一團,謝堯臣依舊穩穩坐在椅子上,好似瓦肆看戲一般,靜靜欣賞著眼前的戰況。
辰安等人趁機殺了幾個人,那為首的見狀,一頭撞開人群,朝遠跑去,其余人但凡還有力氣的,也于此刻力沖撞,追隨那為首的逃竄,很快沖進林里不見了蹤跡。
辰安見狀,朝其中幾個護衛使了個眼,那幾個護衛見狀,朝林中追去。至于其余人,全部站著沒,畢竟王爺早有吩咐,就是得留活口,至于追殺,意思下就行了。
謝堯臣目送逃跑的人跑遠,復又掃了一眼地上的尸,沖辰安道:“看看,死沒有。”
辰安應聲,上前一個個的檢查脈搏,待確認已經死,方才轉頭對謝堯臣道:“回三爺,都死了。”
謝堯臣點點頭,這才扶膝,從椅子上起,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方才那些人逃跑的林,問道:“跑了幾個?”
辰安回道:“八人。”
“嗯。”謝堯臣轉往拴馬的地方走去,辰安安排了幾個人清理尸,忙朝謝堯臣追去。
謝堯臣聽著辰安的腳步聲過來,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盯著逃走那些人,等他們順利攀上端順王,咱們就啟程回京。”
印子錢一事,他自重生回來,便一直在著人調查。但再嚴的調查,也很難將這些人一網打盡,但凡有一條網之魚,皇后那邊便能察覺是他做了手腳,事后必定會繼續窮追不得,永無寧日。
即便一網打盡,這麼一群人忽然失了消息,皇后和太子又不是吃白飯的,必會調查,調查的結果,指不定還是會落到他的頭上,結果同樣是繼續被針對,甚至勝于從前。
如今就不同了。只要皇后一天沒有找到他是祝東風東家的證據,那這印子錢,便是皇后所放。這麼好的把柄,自然是要送給他二哥了。
讓這批人以為皇后和太子卸磨殺驢,為了自保,他們只能投靠端順王。屆時在皇后眼里,策反這些人,要折騰他們母子的,可就是端順王了,與他琰郡王毫無半點干系。他便可全而退,坐山觀虎斗。
如此想著,謝堯臣心大好,邊笑意都輕快了不。他們會栽贓嫁禍,他就不會禍水東引嗎?真當他從宮里平安走出來,靠得是運氣嗎?
辰安聞言亦笑,行禮領命:“是,三爺。”
謝堯臣拉過一匹馬,馬而上,辰安以及其余親衛亦上馬,隨后一同往山下走去。
謝堯臣問道:“什麼時辰了?”
辰安看了眼月,回道:“子時剛至。”
謝堯臣嗯了一聲,道:“想來今日梔香的信已經送到,回去瞧瞧。”
說著,一行人加快的行程,迅速往山下趕去。
自離京,每日梔香都會按他的要求送信過來,除了頭一日,他的王妃同星兒做畫冊,皇后吃癟這件事他心大好之外,之后每日看著的行程,心里頭都有些不大得勁。
他的王妃每日的生活,委實太快樂了些。
怎麼他不在,宋尋月便同那重獲自由的鳥一樣,天飛來飛去的。好似從前是他的存在錮了似得,他也沒干什麼限制的事兒吧?
謝堯臣一行人很快回到建康府他自己名下的酒樓,走的是后門,一進去,謝堯臣撤下蒙在臉上的面巾,邊往里走,邊朝辰安手:“今日的信,拿來。”
辰安即刻去取,很快小跑返回,將信放在謝堯臣手上。
進了屋,謝堯臣用腳勾過椅子,往炭盆邊一坐,便將信打開,一手拿著信,一手到炭盆上頭烤著。
沒看幾行,謝堯臣蹙了眉,罵道:“皇后可真是會見針。”
辰安聞言亦是蹙眉,問道:“三爺,發生了什麼?”
謝堯臣道:“梔香說昨晚英勇伯府遞了請帖給王妃,王妃今日去參加生辰宴,被人弄臟服,之后家的姑娘和孫媳,還有那鄭三等人,便一直在水榭候著。英勇伯府明面上誰也不跟,但私底下早就同鴻壽沆瀣一氣。”
辰安蹙眉道:“皇后賊心不死,定是想趁您不在,從王妃上撬出點什麼來。”
“王妃如何應對此事?”辰安著急問道。
謝堯臣眉宇間一片厭煩,莫名就想起前世。這種宴會,若換宋瑤月,瞧見有人招呼,怕是恨不能削尖腦袋湊上去,全不知宋尋月人得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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