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顧振華的記者們問他,顧也同意跟夏芊芊結婚嗎?
顧振華極其篤定地回答,說訂婚的日子,是顧擎親自選的。
他還說,顧擎已經開始讓大師給夏芊芊設計婚紗,他想給一場畢生難忘的婚禮。
周央央手抖得幾乎無法握住手中的手機。
不愿意相信顧擎要娶夏芊芊。
可顧振華是顧擎的親生父親。
他不可能在面前胡說八道。
而顧擎哪怕說過以后跟在一起,他也從未說過喜歡。
他更沒有說過,是他朋友。
也知道,他那個圈子里的男人,很多娶妻生子之后,也喜歡在外面養人。
就像沈淮序,虞枝是他娶回家的妻子,他卻在外面有無數小三小四小五……
顧擎這意思,顯然也只是想在外面養著。
周央央不會做小三。
哪怕對顧擎了真心,哪怕想跟他在一起一輩子,他若跟別的姑娘訂婚、結婚,也絕不會再糾纏他。
周央央沒再等公。
如同行尸走一般走在街上,都不知道自己最終是怎麼走回家的。
回到地下室后,注意到自己手上還提著那個致的購袋,眼圈止不住變得很紅很紅,終究,還是用盡全力,把那個手提袋扔進了垃圾桶。
心挑選的領帶,今晚注定無法送出去。
和顧擎,也注定無法天長地久。
抱著自己的蜷在墻角許久后,還是找出手機,給顧擎轉了五萬塊錢。
沒仔細算和他在一起究竟有幾晚上。
決定還他九十五萬塊錢。
轉給他五萬塊后,還剩下九十萬,以后會慢慢還給他。
把對方拉黑,不會影響他收款。
把錢轉給他后,周央央直接把他微信拉黑,等著下次給他轉賬的時候,再把他從黑名單中拉出來,轉完再拉黑,如此反復。
將他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后,周央央忍不住用力將臉埋在了間。
肩膀輕,一遍遍在心中輕聲呢喃。
顧先生,再見。
再也不見……
……
上午陳隨給周央央打電話的時候,是在顧擎辦公室。
顧擎真覺得陳隨上道的,不僅讓周央央主親他,還讓給他準備禮。
想到今晚周央央會給他驚喜,他今天心格外好。
就連在路上看到一只貓,他都想給它發獎金。
戰聿、裴右安等人要給他過生日。
顧擎今晚只想跟周央央一起過生日。
但他還沒下班,戰聿就賴在他辦公室不走,盛難卻,他還是決定去包廂走個過場,趕快結束應酬,去周央央那邊。
沈淮序今晚沒過來,但他讓人送了禮過來。
他送給顧擎的,是沈氏旗下剛推出的一款豪車。
他也收到了戰聿、裴右安、景肆送他的生日禮。
真的,除了沈淮序,別人送他的生日禮,就沒有一樣是正常的。
戰聿送他的生日禮,幾乎要將整個鉆石VIP包廂填滿。
牛鞭、羊鞭、驢鞭……
生蠔、鹿、大補丸……
甚至還有不同國家生產的增大神藥……
景肆仿佛在跟戰聿較勁,送他的東西更多。
他見包廂放不過來了,讓手下把那些大補的東西都送去顧擎別墅。
裴右安直接帶來了國最頂尖的幾位男科醫生。
他說若顧擎死要面子,不愿意去看男科,他可以建一座男科醫院,作為送他的生日禮。
真的,顧擎覺得朝朝暮暮的服務生,看他的眼神,都格外復雜,既敬畏他的強大,又同他的缺陷。
可他所謂的缺陷,都是戰聿這個傻子幻想出來的!
顧擎后悔了。
他就不該一時心,讓戰聿這個傻子給他過生日。
不,戰聿不是在給他過生日,他是在給他過忌日!
“顧大,醫生都來了,你就把子了唄。”
戰聿生怕顧擎諱疾忌醫,不停地勸他,“我們都是你最好的兄弟,今晚的事,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哪怕你只是金針菇……不,哪怕你只是針,我們也絕對會替你保守!”
“滾!”
顧擎完全不想看到戰聿這張傻氣沖天的臉!
景肆不停地對醫生們使眼,催促他們趕快去給顧擎檢查一下。
他還沒跟自家大表哥一起去過洗手間呢,他也想看看自家大表哥壞得有多離譜、能不能救。
醫生們其實也有些好奇。
但顧擎上釋放出的冷氣真的是太嚇人了,他們不敢主上前給他檢查。
“顧大,諱疾忌醫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三年前陸綰綰拋棄你,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出現了問題?”
“好不容易回國,難道你想再被拋棄一次?”
景肆不贊同戰聿的話,“陸綰綰都已經把我大表哥踹了,我大表哥肯定不會吃回頭草。”
“大表哥,你生了病就得好好治,難不你要讓姐姐守一輩子的活寡?”
“你這樣對姐姐也太不公平了!”
“出去!”
顧擎完全不想聽景肆說傻話。
他手機提示音忽而響了下。
看到是周央央給他發來的信息,他周駭人的殺氣,總算是淡了幾分。
周央央給他轉來了五萬塊錢。
顧擎角更是克制不住揚起。
他知道,現在手上總共也沒有多錢,給他轉的這些錢,真的幾乎是的全部家了。
而給他轉這麼多錢,是想祝他生日快樂。
他不缺這五萬塊錢,但這五萬塊錢中,滿滿的都是對他的喜歡,他還是會收下。
禮尚往來,他會給更多。
他黑眸中冰雪慢慢融化,忍不住給發了條信息。
“周央央,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他是真的一秒鐘都不想跟這幾個傻子多待。
他抓過茶幾上的車鑰匙正想離開,就發現,他剛才的那條信息沒能發出去。
很顯然,周央央已經把他拉黑!
他黑著臉撥上的手機號,想問問究竟是什麼意思,卻發現,連他手機號也已經拉黑!
他也明白了,給他轉這五萬塊錢,不是為了祝他生日快樂,而是想還他錢,想與他一刀兩斷、再不相欠!
顧擎越想面越是難看,再不愿耽擱,一路風馳電掣,朝周央央的地下室趕去。
還沒改門鎖碼,他輕而易舉就打開了地下室大門。
他一進門,就看到了抱著自己蜷在墻角的。
他覺得現在的,有些難過,有些脆弱,忍不住想抱抱。
只是,想到又是給他轉錢,又是把他拉黑,他還是沉聲問,“周央央,把我拉黑,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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