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你替我保,你想說就說吧。”常之瀾慢慢垂下眸子,一力氣似是被似的,繞開了魏珣就走。
“你當真不怕?”魏珣猛地拉下了臉,狠狠抓住了他。
“怕,也不怕。”常之瀾轉頭看向魏珣,角抿出一苦笑:“珣王拿這個威脅我沒有用,最終不過我以命相抵罷了。”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自輕自賤的東西!”魏珣咬牙,發狠地罵道:“明明可以有通天的路,非要去做個狗奴才。”
“你自去通你的天,我的事,與你無關。你也不要妄想我替你做事,更不要想著抓住我。我的,也早就了蠱,你不怕死就來。”常之瀾推開魏珣的手,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王爺,要抓他嗎?”隨從們圍上來,小聲問道。
魏珣抬起手看了看手心,果然手心有點赤,他臉一沉,立馬拿出帕子狠狠了幾下,罵道:“賤骨頭,自甘墮落,給人當狗,那他就去死吧。不了我的刀,就去當鬼好了。”
他罵完,用力打了個手勢:“發信號,讓那條顛狗手。”
隨從立馬吹了聲口哨。
一只灰鴿子撲騰著翅膀飛了出去。
大周營地。
顧傾給夭夭洗完澡,穿上了石青的小子,抱到了榻上。
“娘親,爹爹去哪兒了?”夭夭站在榻上,長脖子往帳外張,期待地說道:“夭夭晚上要和爹爹一起睡。”
“爹爹去辦事了,夭夭和娘親睡。”顧傾給蓋上小被子,剛想哄睡,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的靜。
“崇安公主,陛下不會見你。”
“這個公主姐姐怎麼又來了。”夭夭爬起來,趴在顧傾的上,兩條翹起來,在半空中晃,眨著烏溜溜的眼睛問道:“是不是想來吃我們的飯?”
“是公主,不需要吃。”顧傾搖頭。
“公主怎麼了?我也是公主啊,我就吃王大娘李大伯趙阿哥家里的飯,有一回我抓了這麼大一團米飯呢。”夭夭出小手比畫幾下,笑瞇瞇地說道:“米飯真好吃。”
那時候在雪山上,運米不易,所以米飯吃得。到了蒼山鎮,夭夭第一次看到別人家煮得滿滿一鍋的米飯,沒忍住,直接用手抓了一大把往里塞。
“明天就蒸米飯給夭夭吃。”顧傾了的小臉,溫地說道:“現在你乖乖睡覺,我去看看崇安公主。”
“如果實在想吃,娘親就給一點吧。”夭夭躺下去,歪著小腦袋說道:“爹說過,好日子就是天下人都有飯吃。我們都吃飽了,公主大姐姐也要吃飽呢。”
“好,分一點。”顧傾忍不住往夭夭的小臉兒上吧唧親了一口。
“讓開,我就要見封宴。”崇安刁蠻的聲音傳了進來。
顧傾聽著這聲音,忍不住想起了當年的丹郡主。有后臺有寵,所以才能養出這樣跋扈的子,從來不顧別人的。
出了大帳,顧傾立刻覺到了一陣涼意,像
被毒蛇盯住了一樣。斂了斂眉,不聲地看向了崇安。果然,那讓萬分不適的就是那個隨從的眼神,他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又放肆又充滿了惡意,就好像顧傾搶過他的錢一樣。
“顧傾,我要見阿宴,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說。”崇安紅著臉,大步走到了顧傾面前。
“他在辦事,見不了你,你可以告訴我。”顧傾看向崇安,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又不會幫我。”崇安嚷嚷,開顧傾就要往大帳沖。
“崇安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顧傾一把抓住崇安的發髻,把給拽了回來。
崇安沒想到顧傾會抓頭發,一時間竟然愣住了。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吧,什麼事。”顧傾松開的頭發,手在子上輕輕了,還是一臉溫的笑:“你要是真不說,那我只好讓他們把你趕走了。走回去哦,路上有狼的。”
崇安的眼眶又紅了,想哭又覺得丟臉,角抿了又抿,最后嗡聲嗡氣地說道:“本公主才不回去,皇兄要把本公主送給那頭野豬!本公主要嫁給宴哥哥……”
顧傾擰了擰眉,沒想到魏珣竟會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漠月城主的年紀能做崇安的爹了,他竟然要把公主送給漠月城主。
“別哭了,今晚就留著吧。”顧傾過了方庭,讓他去安排一個住。
“本公主哪兒也不去,就要在這兒等宴哥哥。”崇安趁顧傾不注意,腰一貓,竟然鉆進了大帳。
“臣把抓出來。”方庭趕說道。
“算了,讓呆在這兒吧。”顧傾想了想,輕聲說道:“如果在外面躥,說不定惹出什麼禍來,今晚的事重要,你們多加防備。”
“可如果對皇后和小公主無禮……”方庭擔心地往大帳里看了看。
顧傾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微微一笑:“不會,就是個虛張聲勢的小姑娘。”
方庭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刀解下來給了顧傾:“這個放著,也能鎮鎮場子。”
顧傾沒接,拍了拍自己腰上系的短刀:“我這把好用,以前常殺殺兔子都用這把刀。”
方庭眼珠子瞪了瞪,乖乖地把佩刀掛回腰間:“那臣就在帳簾外守著。”
顧傾笑笑,轉往大帳里走。進去時,又察覺到了那兩道刺人的視線,飛快地回頭看去,正與那隨從視線對上。極認真地打量了那隨從一眼,這才開簾子進去。
夭夭已經坐起來了,好奇地看著崇安公主:“公主大姐姐,你吃到米飯了嗎?”
“吃什麼米飯?”崇安瞪著夭夭,語氣生。
“大米飯啊。”夭夭比畫了幾下,說道:“我讓娘親給你拿米飯吃吧,吃飽了就不要哭了。”
“本公主不需要!”崇安頓時臉又紅了,惱火地說道:“你打發花子呢?”
“你嚷什麼?自己找地方坐下。”顧傾輕斥道。
崇安臉更紅了,想要起反抗,可眼睛對上顧傾的視線,氣焰又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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