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需要跟你解釋一下。”莫南澤氣息沉,在肩膀里輕聲細語說話。
“什麼事?”
“我和俞嵐不是關系。”
輕霧錯愕地愣住,一時間沒了反應。
心里五味雜陳,思緒紛紛。
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開心,還是該氣憤、惱怒。
但真真切切到俞嵐的敵意。
而且手段有點臟,段位有點高。
輕霧心平復下來,摟在他腰的手緩緩收,“澤哥,俞嵐跟我說,你們在一起了。”
正因為如此,莫南澤才覺得有必要解釋,不管不自己,他都不會讓自己于毫無機會的位置上。
只要輕霧未嫁,而他還單,他總歸還是有機會的。
莫南澤回:“嗯,小嵐跟我說了。”
輕霧有些后怕。
如果莫南澤永遠不解釋,那就會永遠誤會。
如果誤會被破,俞嵐只不過是為幫朋友出口惡氣的義舉。
俞嵐解釋在先,莫南澤是不會怪的。
這世上還有人能把手段玩得如此理直氣壯。
輕霧覺得自己本不是俞嵐的對手。
“澤哥,你追過來,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輕霧靠在他耳邊輕聲問。
莫南澤應聲:“嗯。”
輕霧淺笑,“俞嵐應該沒想到。”
莫南澤問:“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你這麼,輕霧頓了頓,緩緩道:“沒想到你會跟我解釋這個。”
莫南澤撐著站直,離一點距離,深地著微紅的臉頰,“我知道你不在乎。”
在乎,我在乎得要命。
輕霧張想解釋,卻言又止。
現在還不是跟莫南澤表達心意的時候。要跟華夏科研院辭職后,理完解約合同,把國籍遷回北國,才有底氣表白。
倘若華夏不放人,回不來北國工作,就等于給他一次希,又狠狠地讓他失一回。
這種打擊太痛苦,不忍心這樣傷害莫南澤。
莫南澤見想事想得神。緩緩轉,拖著疲乏虛的腳步走向大床。
輕霧思緒拉回,急忙走過去扶上他的手臂。
莫南澤低頭看一眼攙扶的手,再看看的臉。
輕霧甜甜微笑:“我扶你。”
莫南澤沒說話,任由扶著走向大床。
輕霧扶著他躺下,為他蓋上被子,又拉來椅子坐在旁邊。
傾過去,手肘撐床,雙手托腮,面帶微笑地凝著他。
莫南澤疑地輕輕皺眉,“你不是要走嗎?”
輕霧眨眨清亮的大眼睛,腦海在想著對付俞嵐的辦法,沒回他的問題,溫的語氣反問:“澤哥,誰在照顧你?”
莫南澤閉上眼準備休息,“廚師煮飯,傭人收拾房間、端茶倒水。”
“傷口換藥,洗澡,上廁所,換服,攙扶著走等等,誰幫你?”
“我是虛了點,但還沒殘廢。”
輕霧鼓起勇氣,怯地低聲說:“反正我最近也不忙,我留下來照顧你吧。”
莫南澤剛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一抹不易察覺的意閃過眼底。
剛剛還迫不及待要離開的人,突然要留下來照顧他?
還是這麼親的照顧。
莫南澤角微微上揚,好奇問,“是什麼讓你突然改變了想法?”
輕霧輕輕抿,著討喜的微笑,思索片刻,“因為你是為了救我而傷,我照顧你是理所應當的。”
莫南澤輕笑,眸暗沉。
輕霧撒的口吻嘀咕:“古時候,人為了報答救命恩人,無以為報,多半是以相許的。”
莫南澤覺有些熱,往下扯了扯被子,嗓音變沉,“你也會無以為報?”
輕霧點頭,態度極其認真,“我無以為報。”
莫南澤臉瞬變嚴肅,“別跟我開這種玩笑。”
他會當真。
“我沒跟你開玩笑。”輕霧一本正經。
莫南澤再次閉目養神。
輕霧也沒說話,把他的被子再扯上一些,蓋在脖子。
莫南澤緩緩往下扯,把被子扯到腰間。
輕霧皺眉,再次扯著被子,給他蓋上。
莫南澤雙眸閉,再往下拉。
輕霧手過去時,莫南澤一把握住的手腕,沒睜眼,輕輕低語:“我熱。”
輕霧聲回,“你虛,別著涼了。”
莫南澤輕嘆一聲,放開手。
輕霧再次為他蓋被子。
這一次,他不了。
輕霧在房間坐了一會,見他酣然夢,也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
門被關上那一瞬,莫南澤緩緩睜開眼,著房門,一抹失落閃過眼底。
輕霧下了樓,坐在客廳里,給小紫打去電話,讓小紫幫收拾幾套服送過來。
輕霧掛了電話,不一會,婁青走進來,態度禮貌些許,“白小姐,你是要走了嗎?需要我送你嗎?”
輕霧微笑,“不用,你去忙吧,我會照顧好你家五爺的。”
婁青愕然一愣。
輕霧好奇他這是什麼表,“怎麼?不相信我會照顧人?”
婁青看出是認真的,憨笑道,“能,你當然能照顧五爺,有你照顧,五爺的一定恢復得特別快。”
輕霧認同微笑。
“那我去忙了。”婁青識趣地離開。
他即使不忙,這個時候也會自覺消失了。
婁青離開不久,廚師從廚房里端著食出來,見到輕霧時,打了招呼。
輕霧連忙站起來,擋在廚師面前,“是給澤哥的晚餐嗎?”
廚師說:“是五爺的晚餐。”
輕霧手去接:“給我。”
廚師猶豫了兩秒,把托盤放到輕霧手上。
捧著托盤轉,剛走到樓梯,就見到俞嵐拎著一個保溫盒走進來。
視線對上那一秒,兩人都頓住了。
看似和的對視,卻波濤暗涌。
俞嵐咧微笑,走過去,十分客氣地開口,“白小姐,你怎麼來了?”
輕霧溫和的語氣回,“澤哥為了我傷,于于理,我都該來啊!”
俞嵐抿點頭,認同的姿態接著說,“你有心了,東西給我吧,我照顧他吃晚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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