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陸放難得落于下風,反省般開口:“如果是因為,我的態度讓你覺得冒犯,以后我會更尊重你的。”
許枝像被燙般捂住耳朵:“別說了!”
“可作為夫妻,這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問題。枝枝,無論什麼方面,我都希你能從我這里獲得愉悅。”
陸放雙眸平靜如潭:“這種事,如果沒有天賦,就需要后天努力,我需要你的反饋。”
他沉朗著嗓音,眼神清明,話里毫不折衷的坦然。
可許枝不自覺歪錯重點。
沒有天賦?
誰?他說他自己嗎?
可別再后天努力了吧!
但只能著頭皮應:“知道,知道了。”
“等我想想,想清楚了再告訴你。”
“那你還要去上班嗎?”
許枝嘟囔著回答:“你都說了沒有員工喜歡上班,你作為老板都不堅持,我又不傻,干嘛還要上趕著……”
陸放角勾起弧度,虛虛摟一摟:“老板娘說的都對。”
-
接下來的兩天,兩人像達某種默契。
除了夜晚許枝明明小心睡在最邊沿,但醒來都是被陸放牢牢圈在懷里除外,同床共枕但總相安無事。
許枝在名片上找到賀至清的聯系方式,加上了的好友。
賀至清邀請每月至一次的心理咨詢,表示下次見面,會奉上詳細的治療方案。
他們的對話都通過語音,陸放在邊上聽見,也鮮主追問。
還是許枝先忍不住:“你不問我,那天我和賀醫生聊了什麼嗎?”
陸放手上似乎也有忙碌的事,他疊著坐在沙發上,放下手里的平板,推了推眼鏡看:
“如果你有傾訴的,我隨時洗耳恭聽。”
許枝微微容。
從某種角度而言,陸放其實先賀至清一步在面前表明,是“正常的”。
不過并非用言語,而是對待的行,在生活的各角落,潤細無聲。
面對,他仿佛有十足的耐心。
即便不是今天,即便遲到,也篤定有主敞開心扉的時刻。
包括對發出讓來臨南生活的邀請,從提出之后,至今他沒有再主催促過。
回到秋水鎮,許枝還有半天的假。
陸放有事要理,送到小區門口便離開。
剛分別沒幾分鐘,許枝的手機震兩聲。
【陸放:在酒店不方便,生日禮放在你臥室,記得拆】
【陸放:我今天會很晚,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誰等你……”
撇撇,喃喃自語了聲,邊漾起自己都未發覺的一抹甜。
步伐都輕快,正思忖著到底是什麼禮要用“不方便”形容,忽然被一道影擋住去路。
“堂姐。”
看清來人,許枝不一愣:“許倩?”
“你怎麼在這里?”
問完,許枝下意識警惕看了看四周,沒見到別的影,才微微松一口氣。
許倩支支吾吾:“我……”
許枝面無表:“我的地址,應該沒告訴過你吧?”
許倩了脖子:“堂姐你先別激,地址是我無意從我媽里聽見的……”
有意還是無意,許枝懶得深究,直接問:“特意找過來,有什麼事嗎?”
“我……我有點事想麻煩你。”
“是你有事,還是你家里有事?”
許枝笑笑:“如果是房子的事,我之前和伯父伯母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養場的問題已經告一段落,這個表妹向來和談不上親近。
如今見面,一口一個堂姐喊著,除了為了自建房,也想不出別的。
要走,許倩急忙阻止。
自知理虧,許倩姿態擺得很低,急忙表明態度:“我保證,我今天來找你,完全是我個人的問題,和家里沒有任何關系。”
許枝沒說話,只看,等著下文。
許倩吸一口氣,像在組織措辭。
良久,說:“其實,我從家里跑出來好幾天了,我媽一直在找我,我實在沒地方躲了,只能來找你。”
“堂姐,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天?”
許枝細眉微擰:“跑出來?你們吵架了?”
“如果是吵架,你完全可以找個酒店。”
許倩否認:“不是吵架,是他們讓我嫁人……”
聞言,許枝頗為驚奇。
許倩有些苦:“我出來的太匆忙,上沒帶什麼錢,能選的幾個小旅社都被我媽蹲過點。”
“那你來我這里,伯母不會找上來嗎?”
“不會的,一直覺得我們關系不好,肯定不會想到我來找你。”
說完又覺得這句話欠妥,許倩小心地抬頭,看見許枝也意味深長看向,心虛地閃了閃眼睛:“我承認!之前的確對你不好!”
又理直氣壯:“你長那麼漂亮,剛來我家那會還不搭理我,我嫉妒你嘛!”
許枝:“……”
“但我也沒對你使過壞,你和我爸媽的事,我從來不摻和,你也知道,我在家里也沒什麼話語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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