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宋持風正好也側頭向看來,兩人離得極近,目撞上的同時呼吸也如同兩織在一起的線,在風中纏繞起來。
“對了……”寧馥從男人的目中逃開,重新將視線放回到眼前一片層疊的綠中,“他剛才,是不是認錯人了?”
寧馥剛聽見那個稱呼的時候就愣了一下,但考慮到問出來的話也許大家都會尷尬,便忍住了。
宋持風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在說什麼,思忖兩秒才意識到寧馥說的是楊開遠剛那狗的一聲“嫂子”。
他好氣又好笑:“你覺得他是認錯人了?”
這問題就問得很有水平。
沒覺得楊開遠錯了,反而覺得楊開遠認錯了。的言下之意就是楊開遠把認了宋持風以前帶在邊過的人。
一句話罵了三個人,連帶自己也沒有放過。
“寧馥,我發現你是真的很會氣人。”
宋持風用手環在的腰間,隔著的連泄憤似的使勁了致的腰,還張口去咬的耳垂:“你覺得我帶過多人來這里?”
寧馥的耳郭被男人的鼻息烘得不自覺地往旁邊躲,可腰被他攬得死死的,本沒有避讓的余地。
只能把目放到更遠的地方,好忽視耳朵上傳來的灼熱:“我不知道……你別弄……”
客廳用的是實木地板,窗前還鋪著一張厚實的地毯。
楊開遠說這張地毯是拿來坐的,可以在窗前看看書什麼的,宋持風便著腳踩了上去。
宋持風盤而坐,讓寧馥坐在自己上,手扶著的臉,吻得真切而纏綿。
寧馥瞇著眼,卻沒有完全閉起,留著一條小小的,著風、,還有男人的視線。
“腳還疼嗎?”
他吻完,不再提及剛才的話題。宋持風抱著,余還在看著那纖細腳踝的青黃。
寧馥搖搖頭:“不去特地扭關節就不疼了。”
“那說明快好了。”宋持風在的側頸又輕輕啄了一口,“都會好的。”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便起一起參觀這間房子,準備悉一下未來幾天的生活環境。
寧馥一邊走一邊不得不承認楊開遠確實是一個很有想法的人,整間房子除了維持住度假區的觀,沒有太多華而不實的東西,又兼顧到了實用,就連用來墊高房的地基也沒有浪費,做了一個地下家庭影院。
說是家庭影院,其實地方還大,投影布放下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人有在影城沙發廳的覺。
寧馥喜歡看電影,但總沒時間去電影院,想看的電影經常等下映了才反應過來。打開投影,正準備看一眼有沒有能彌補之前憾的影片,卻聽手機突然振起來。
看了一眼,是團長,便接起電話:“喂,團長?”
“啊,是我是我。”團長笑著說,“寧馥啊,你現在腳養得怎麼樣啦,可以下地走路了嗎?”
寧馥跟團長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況,包括可能暫時還沒辦法回到舞團的事,就聽那邊團長說:“沒事兒,這個不著急,不過我這有件事跟你說,就是之前我們在川城的時候,不是跟我那個大學同學一起吃了頓飯嗎?就是那個川城電視臺的!”
“記得,怎麼了嗎?”還記得那個人應該是麥朝。
“他們電視臺現在正在籌劃一部宣傳中國文化的紀錄片,其中有一段,就是專門講古典舞。”團長之前喊麥朝多關照關照,沒想到他這麼上道。團長剛掛了麥朝的電話就紅滿面地給寧馥打電話去了,“我問了一下,他們還要再過一陣開拍,尋思那時候你的腳應該也完全好了,所以打個電話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
紀錄片本質就是以普羅大眾為目標用戶,把嚴謹的歷史以平鋪直敘、簡單易懂的方式呈現出來,本就比舞臺劇的觀眾數量要大不知多。
再加上近幾年國強調傳統文化的氣氛也漸漸濃厚,這種類型的紀錄片也開始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只要制作良,市場反饋都很不錯。
“真的嗎?”
而寧馥的想法就更簡單,只是覺得也許通過這部紀錄片,能引起更多人對古典舞的興趣,從而加這個行列。
想到這里,已經覺得自己沒有任何理由不答應,但話到邊又留了留,“燕兒姐不想去嗎?”
興歸興,寧馥還沒有忘記上一次自己就是頂了江燕的位置,做了巡演的主演。
“這不過年時傷了腳嘛,剛養好,回來還有個大巡演,那個沒人能頂,現在正玩兒命追進度,吃飯的時候都恨不得端著飯盒跳。”團長知道在想什麼,緩了緩語氣,“你也別以為拍紀錄片是什麼好差事兒,紀錄片苦著呢,錢也不多,用現在小孩的話說就是……哦,為發電的事兒。”
他一條一條給寧馥先把利弊分析清楚:“現在的紀錄片,為了讓人能更好接,對畫面要求都很高的,別的不說一定要拍得漂亮,到時候一個舞蹈作你可能要連拍個幾十次才能過……”
“我知道,我知道,沒關系,我能吃苦!”
宋持風本來還拿著平板幫看看有什麼片子,被小姑娘點頭如搗蒜的作吸引著抬起頭,就看雙眼亮如星河,盯著什麼也沒有的屏幕,咧著不住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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