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你這名字……”
夏芳菲邊說著,邊抬手指了指一旁鐫刻匠的一面潔玉璧,眼神意味也不由深了深,“芙兒,芙蕖花。原來燼兒當年從西渝回來后,魔障一樣地堅持要造這金屋,又到尋覓巧匠雕刻玉璧,都是因為打上了你的主意是不是?”
聞言,寧芙目不由也向旁側飄了飄,旁邊還有巧兒和祿兒在,承認或不承認都不好。
可夏芳菲卻來了興致,當下詢問慨不止,“這混小子,這麼多年冷面端高著不許姑娘近,我還真以為他是清心寡到可皈依佛門的程度,卻不知,原來他是早早便玩起了金屋藏的主意。”
寧芙臉瞬間更紅,忙看了眼一旁的巧兒和祿兒,生怕娘娘說得再細節些,自己的份就要瞞不住了。
雖然這在旁的這兩個丫頭都是近的侍婢,可到底小心謹慎些更好。
沒答得明確,只說道:“其實也沒那麼多淵源的,大概只是巧合。”
“巧合?”
芳娘娘以為是于承認,于是面帶揶揄,順勢又把韓盈牽過來,揚著小家伙的手開口。
“你不知他有多上心呢,金屋剛造之時,我與阿盈還沒搬去寧苑,有一日,忠安侯爵夫人帶著家的孫兒來看我,我們敘話時便放這兩個小家伙出去玩鬧,結果他們捉迷藏時正巧躲進了金屋,之后無意在玉璧上劃出兩道痕去,我當時親眼看過,其實上面也就留下一道,可阿盈還是被兄長狠狠打了手心,也從此怕上了燼兒,原我不知他到底上的什麼心,剛剛反應了下,總算是終于知曉了。”
寧芙擔憂芳娘娘因阿盈被打一事耿耿于懷,于是蹲下,了小阿盈的頭,語調安著說:“小阿盈這麼可,哥哥居然都舍得打,嫂嫂之后幫你打回來好不好?”
韓盈原本就喜歡寧芙,被了頭,先是害了下,接著便歡喜地邁著小碎步,要往懷里鉆。
寧芙溫地把小家伙抱住,“我們不怕他。”
韓盈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兩下,稍思了下,抿抿又說:“不打哥哥,阿盈喜歡哥哥。”
寧芙微笑著,故意逗小孩玩,“那阿盈是喜歡哥哥多些,還是喜歡嫂嫂多些?”
小丫頭一下被問住了,之后真的認真思尋了好半響,最后眼神轉了轉,擺出一副糾結尋助的模樣看向夏芳菲。
“母妃,阿盈都喜歡,選不出來。”小孩實在為難極了。
夏芳菲的注意力也因此被轉移,當下不再追問玉璧的事,只跟著寧芙一氣逗趣阿盈。
寧芙忍著笑,湊過去故意吧唧親了小家伙的臉蛋一下,之后又耍小聰明地問道。
“現在呢,小阿盈最喜歡誰?”
第一次被親的韓盈瞬間臉紅徹底,立刻答答地把自己的小腦袋埋進夏芳菲懷里,而后聲音喃喃地回。
“喜歡嫂嫂,嫂嫂上香香。”
夏芳菲把韓盈抱起來,知道小丫頭經不住鬧了,又想起來意,問了問燼兒衙署那邊的況。
寧芙則盡量從容回答:“那邊都還好,就是阿燼比較辛苦。”
夏芳菲點點頭,多囑托一句:“衙署的廚子哪里比得上王府的名師,你之后可多過去看看他,餐食記得準備得盛些,他廢著力,要多補回來些。”
寧芙點頭應下,聽芳娘娘代得這樣認真,心里不閃過抹心虛的窘。
今日帶過去的那些食膳,都未見他口一勺,便被他剝了開始用,最后匆匆遛逃出來,也不知他到底吃是沒吃。
芳娘娘和寧芙進屋后又閑聊一會兒,眼看天不早,便帶著韓盈離開了。
巧兒和祿兒跟著送了送,回來時,眼見周圍無人,巧兒隨意嘟囔了句。
“聽芳娘娘剛才那話,原來姑娘和尊主是在西渝相識的,還真人意外呢。”
“意外?”
自進王府后一直寡言的祿兒,聞言罕見表現出對一件事的好奇心。
巧兒抬了下眼,也覺意外,不過自不會對自己堂妹作防,于是只將聲音低了些,便沒猶豫地回道。
“姑娘一派的模樣,再加上溫潤如水的子,我原本猜測姑娘是來自南境三國,大醴、南越或者是扶桑,卻沒想到竟是西渝,不是人人都說草原兒子不羈,行事彪悍嘛,怎麼還能養出這般水靈靈的,靜如子似的仙人。”
巧兒誠心慨,也是真的如此覺得,自己所有過眼的貌娘里,能生寧姑娘這般傾城姿容的,當真是麟角,不管是后宮佳麗還是京都貴,按尊貴上下仔細思量一番,竟真的挑不出一位,能比得上寧姑娘的無雙姝貌。
也怪不得連尊主這般眼高于頂的人,都不惜用金屋藏來把人留在邊。
“不一定。”
這時,祿兒在旁十分突兀地回了句。
巧兒思緒收回,抬眼困疑地看過去,沒聽明白,“不一定什麼?”
“不一定來自西渝。”
巧兒笑著提醒,“哪里不一定,方才芳娘娘不是都親口說了嘛,尊主與姑娘先前在西渝初遇,這才有了后面的緣分,你不是也在旁聽到這話了嘛。”
祿兒若有所思的模樣,卻由此止口,不再談涉此話題。
見狀,巧兒不有些不到頭腦,可之后被姑娘去鋪床,一忙起來,便很快把祿兒的異樣忘在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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