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靜就是沒人出來的意思,柏青沉默思尋著,心想公主進去都快兩個時辰了,就算不出來,也應該開開窗氣?
何況天已經漸黑了,房里窗欞又糊著紙,應是不亮地需要點燭才是。
他有點不敢去了。
柏松卻不知他想什麼突然止了步,于是在后推了推,催促說:“快走啊。主子若挨了,拿你是問時可別扯帶上我?”
平日里總聽柏青用主子名號人,這回逮到機會,柏松也用了用。
可對方依依舊神叨叨地不彈,還扯著胳膊把他攔下,而后手向前示意說:“看見了嗎?門閉著,窗戶也沒開,蠟燭也沒點。”
柏松蹙蹙眉,順著他指向看過去,“這有何奇怪的?可能還在睡著。”
柏青又問:“現在什麼時辰?”
“快酉時了吧。”
尋常發熱貪睡也不至于睡到這會兒,柏青斂神,看著柏松開口,“嗯……沒什麼奇怪,但你若敢現在過去添,主子非砍了你不。”
“啊,你說什麼呢?”
看破一切的柏青,什麼也沒多說,拉著柏松就往回走。
想起昔日在公主府,主子對公主就像是狼對上兔,就是他落過眼的親熱,就一只手難數過來。
只是公主單純,真以為自己瞞得好,是瞞得認真又努力,可主子那事后一臉饜足的樣,仿若生怕旁人不知他上一刻在干什麼似的,明眼可見的想炫耀……那段時日,回憶起來只他一人苦啊。
先前困于異國,百般桎梏與份限制,主子都能將人欺負那樣,那眼下都已經把人劫到自己地盤兒了,還能再收斂什麼?
思及此,他倒對公主有些疚了,這回把人帶來,原本也是他自作主張。
柏青重新吩咐一句旁兵士,強調除非門開,否則切勿靠近院中,之后便強行拉扯著柏松離開。
被著一來一回弄懵圈的柏松,當下茫然開口,“這……這怎麼個意思?”
“救你小命的意思。”
柏松三步兩回頭,看著小院窗邊似有個人影,可一閃而過,他沒怎麼看清楚。
之后還想再看時,日頭已經完全落下,視線就由此全被隔絕。
……
室里,氣氛一片氤氳。
暖爐炭火不知何時已滅,可滿室溫度卻依舊高得足夠人舌燥口干。
出了好多汗,背上,額頭,鼻尖上,也將榻上鋪得席弄好大一片。
不止一片。
它沒法再用。
韓燼很開懷的模樣,即便聲息已啞,依舊不吝一聲夸贊,“這麼棒。是來前飲了很多茶嗎,現在都來贈予我,好多。”
寧芙想堵住他的,可完全沒了力氣,甚至,都不知自己是何時被他抱來窗邊臺上,沒完沒了,攫取不休。
“回去。”
“放心,外面看不到什麼。”
“……有兵士在。”
來前都看到了,位置并不遠,并且說得有十位以上。
韓燼力道沒變,當下吸著氣道了句,“誰也不敢離近,若聽到里面一聲,他們不會有命活。”
依他的耳力,自知近無人窺,也不會有人敢,而且柏青在外,應也不會眼睜睜看著旁人做什麼蠢事。
這些,他原本都不放心上,可芙兒在意地一張,就有些鉆磨得要他的命了。
他把左掌放后頸上,挲兩下,而后用扳指的寒,上的燙。
又磁沉道了句:“放松。”
很難做到,到底還是顧慮的,于是目開口,“先,先出去……”
“這里,沒有人敢命令我做事。”
他彎了下,面容和善,卻做了并不和善的作,已到開拓到極致,他卻再次向前。
懸掛眼尾的眼淚瞬間墜下,寧芙恍然若失,眸都有些散了。
不知想到什麼,寧芙暈沉沉咬了兩個出來,“……尊、主。”
“這個稱呼,不適合你來。”
韓燼笑意漸濃,耳道,“他們認我為主,那我……認你好不好?”
寧芙哪里還做得到與他對答如流,當下只怔怔然。
“什麼……”
“你是我的主,我便為你的飼主。”他抬手,著的下頜,微磨礪,“然后把所有好的,都喂食給你,如何?”
寧芙又咬他。
似在證明,他喂進的已足夠多。
作者有話說:
看過不虧!
——————
第61章
寧芙這一覺睡了很久, 醒來時窗外已暗得徹底,窗欞被人打開了一個隙, 此刻不間歇的有細細涼風吹拂進來, 卷著淡淡的檀香味。
嗅鼻尖,很是淡雅舒服。
睜了睜眼,約記起院外似乎是有種著一排的茂烏檀。
房間里只有在, 被衾床墊也全部都換過,寧芙向下環視一圈,看到被扯下的床單堆疊在門口一竹簍中, 斂眸重新躺回, 因為側空涼,嘆息中難掩一失落。
還是沒有徹底歇過來的, 當下倦倦地手了自己的臉, 又翻將頭埋進枕頭上,克制著不自己回憶起那些不堪畫面,可腰間的、肚的酸, 無一不再提醒著方才曾歷一番云雨。
這時, 房門突然從外被推開, 立刻張地過去,見是阿燼,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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