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公主:“……”
是沒想到自己扎這麼不準。
雖然是有點報復他苛刻的意思,可也沒有存心要把他扎得流。
寶公主從袖中取出手帕遞過去:“你自己著點。”
雪白的手帕跟一樣,還帶著點暗香。
程彌遠沒要:“不用。”
居然被拒絕,寶公主心想,“流流死你。”
生氣地把手帕收回去。
“還要扎嗎?”他問,“你剛才沒有找準,”手指甲點一點位置,“在這里,你看清楚。”
扎就扎,誰怕誰,寶公主另外取了一支銀針,對準位。
快要到時,指尖微微一,而后堅決地刺進去。
沒看見珠冒出,有點不敢相信,低下頭仔細察看。
青拂過他臉頰,還有突然搭上來的手指,程彌遠的心猛然間一跳。
“這次準了吧?”寶公主得意地揚眉,才第二次扎,居然這麼準。
看來這條路沒有選錯。
程彌遠微微一笑:“嗯,很準,公主殿下天資聰慧不同凡響。”
寶公主:“……”
吃錯藥了他?講話突然這麼夸張?
正皺眉,卻聽見小兒子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母親!”
急忙跑了出去。
…………
端午節前夕,楚家傳來喜訊,竇靖芳有喜了。
前世兄長和離后沒有再娶妻,自然不會有子嗣,楚音十分高興,馬上讓忍冬準備賀禮。
姜太后聽說后也送了一份禮。
不知今年端午如何過,楚音晚上詢問陸景灼:“我心里有個數,也好吩咐賀中去辦。”
陸景灼沉:“我也不想大張旗鼓,便賜些牙扇,粽子,五彩壽縷下去。”如果有興致的話,其實可以邀請群臣一同游湖賞荷,去城外觀看龍舟競渡,但他顯然沒這興致。
“這樣也好,畢竟二弟,三弟都沒除服呢。”
“嗯,”陸景灼手指輕的肩頭,“但如果你想出宮,我可以陪你。”
“出宮干什麼呢?”問。
“看龍舟賽,珝兒,珍兒都沒看過吧?”
“青州也有龍舟賽,但那會兒他們年紀小,沒帶出去。”
“那這次你想帶他們去嗎?還可以賞荷。”
楚音沒理由拒絕。
這都是好的經歷,越多越好,就是……
“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最近可有棘手的事?”
“才一日有什麼,”他一臉頰,“上次都答應你去文殊寺了。”
楚音被他得“嚶嚀”一聲:“好,那就去吧!”又得寸進尺,“我想請我爹我娘,還有兄長也一起觀龍舟……”邊說邊親他角。
這樣的賄賂自然要收下的,陸景灼掐住的腰,順勢而:“多親一會。”
了下,摟住他脖頸,吻落到結。
他忽然想起件事:“你一個香囊到底要做多久?不會端午都不送我吧?”
這本該是最合適的時機。
可見等得急了,又向索要。
楚音搪塞道:“總有一日會送你的……”
迎接的是一陣撞擊。
撞得語不聲。
事定下后,陸景灼又去邀請姜太后。
姜太后怕熱,又喜歡清凈,擺擺手道:“你們倆帶著珝兒,珍兒去就行了,把瑜兒放我這里,這孩子太乖了,我跟他一起過節。”
陸景灼沒有勉強。
他提前讓賀中準備好畫舫,再給楚家傳話。
覺到丈夫對得不到香囊的怨念有點深,楚音決定先編個五彩長命縷他一下,正好給三個孩子也編一個,當天下午就趁著空閑向蔓青請教。
幸好這東西不難,很快就編好了。
等到端午節,文武百都獲得了宮里的賞賜,家家粽子飄香。
兩個孩子也吃粽子,飽足后跟著父親母親坐車去玉河。
在車上,楚音把長命縷拿出來,先給兩個孩子戴,說希他們健健康康。
陸珝,陸珍很喜歡,來去,夸母親編得好看。
旁邊男人臉平靜,但薄抿,顯然有些不快。
拿長命縷來代替香囊,也太懶了。
楚音一邊給他系一邊道:“香囊我已經在做了,真的,不信你去問忍冬們……慢工出細活嘛,我保證,那香囊一定比上次的要好看得多。”
像哄孩子似的,但他用:“那最遲年底。”
“好,”答應,又道,“冬至前后。”
他有點奇怪,為何會提“冬至”這個日子,但這是小事,倒也沒有追問。
玉河熱鬧非凡,河上停靠了無數船只,岸邊行人如織,人海。
陸景灼下車后馬上幫楚音戴上帷帽。
今日定有許多員,他不想被人認出破壞楚音跟孩子們的興致,故而隨后也給自己戴上帷帽。
兩個孩子剛才就很興了,等到下來后更是東張西,不過比起時還是懂規矩的多,不會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也不會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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