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絕早早便走了,沈阮醉酒醒來,記憶已朦朦朧朧。
照常起床,春畫進屋來服侍更,卻未想春畫剛進屋來便好奇地問道,“公主,那是什麽?”
沈阮於是順著春畫的目看去,便看見……
桌上的緬鈴滿是玉,在的照耀下好似浸了水一般瑩潤。
好不容易忘記的昨夜記憶又好似水一般湧的腦中,沈阮想起楚絕那雙大手的炙熱,那顆緬鈴被用在上時那電般的覺,,臉忍不住紅了。
連忙對春畫道,“沒什麽,隻是個裝飾罷了。”
春畫年紀小,卻不會真的認為那是裝飾,將那奇怪的鈴鐺在心中記了下來,好奇地去找府中與好的流金去問。
流金常年跟流火在一起,約知道這是什麽,卻不好直接說出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
春畫還以為他是不想與自己說,哼了一聲道,“你若是說不能明白,那我去找流火了。”
流金想起流火那個流氓樣子,怕春畫被占便宜,下意識去抓的手,急切道,“別!”
掌中的溫細膩,流金那雙握劍殺人都不會抖的手竟難得輕了一下。
春畫也順勢回頭看他。
有一縷秋風吹了春畫額前的劉海,出白皙潔的額頭,一雙杏眼又大又圓,裏麵有幾分惱怒,配上清澈的眼神,沒有幾分震懾力,反而多了幾分可。
好像……一隻呆萌的小鹿。
流金的整張臉都紅了,急切之間,他口而出,“這個是男房事用的……”
春畫聽到之後呆愣了一下,隨後臉也迅速紅了。
在心中暗下決心:家公主每天晚上都那麽勞累,一定要給公主加大劑量的補!
……
晚上,沈阮發現自己茶杯裏的枸杞的數量足足比之前多了一倍。
看向春畫,春畫仰頭天,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沈阮並沒有過多糾結,閑來無事去看了看文月。
文月這幾日況不錯,許是林非霜彌補了年喪子的痛,連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沈阮為把了脈,此時恰巧林非霜跑了進來,將手中折的野花遞給文月,那野花單薄,好似在風雨中一吹便會折掉。
文月接過野花到花瓶中,又了林非霜的頭,笑道,“霜兒有心了,今日有沒有好好學習?”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沈燁的急促的聲音,“霜妹妹,快出來學習,你再不出來我要打你了!”
林非霜聞言小臉一垮,小聲對沈阮與文月道,“文月姨母,連華姐姐,你們就當我沒有來過。”
隨後直奔著後門跑了。
文月看著兩個孩子打鬧,眸中不自覺出幾分恍然。
許久之後,緩緩開口,“想當初,我與林棠也是青梅竹馬,隻可惜……”
未繼續說下去,沈阮卻懂。
隻可惜林棠懦弱,為了攀上大皇子,原諒了殺子之仇,還將文月磋磨了許久。
文月歎息一聲,又開口道,“前些日子阿絕來找過我,說林棠當初貪汙賄,被大皇子抓住了證據,怕職不保,才同意了大皇子的易。”
頓了頓,又開口道,“阿絕還問我要如何置他,我讓他將林棠發配去了北疆了。”
北疆苦寒,又多土匪,林棠一個讀書人,去了那種地方定然撐不過半年,也算給了他最後一份麵。
過了一會兒,文月苦笑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讓這人死在我眼前了。”
打開窗戶站在野花旁去看外麵的秋,許是太過清瘦,與那野花站在一起總讓人覺搖搖墜,卻又有種莫名的溫和的生命力。
沈阮上前去握住的手。
文月在原書中隻是個記都記不起的小配角,然而當沈阮親自來到書中去看波瀾的人生,心中卻有了許多震撼。
晚上,楚絕許久未歸,沈阮一直在屋中看書等他,直看到半夜,實在熬不住了,猜測朝堂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於是躺下睡去。
然而躺到半夜,楚絕卻忽然回來了。
沈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此時天寒重,他剛從外麵回來,上很涼。
下意識去摟他想給他取暖,楚絕低下頭吻了吻的臉,語氣裏有幾分凝重,“陛下病重了,我們得現在帶著沈燁宮。”
這一句話將沈阮炸得清醒了不,不記得原書有沒有這段節,隻約記得景帝是在五年後駕崩的。
連忙起了,楚絕為穿了,又帶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沈阮總覺得事不對,問道,“上一次見父皇他還強力壯,為何今日忽然重病了?”
天氣有些冷,沈阮匆忙出門,穿得不多,楚絕怕冷,將攬在懷裏,耐心為解釋,“自從國師回京之後,陛下忽然開始求長生,找了許多道士宮煉丹。”
沈阮想起上次百花宴上的道士,微微點頭。
古人迷信,總覺得吃什麽補什麽,因而在他們眼裏,若想求長生就必須要吃些永恒的東西,比如石頭和金屬。
因此道士都是用礦石煉丹,而這些礦石中含有大量對人有害的重金屬,所以曆史上許多沉迷吃丹藥的皇帝,最後都是因重金屬中毒而死。
然而,沈阮不過稍加思索便覺得不對,又忍不住問道,“景帝就算再沉迷吃丹藥,也不過吃了幾個月而已,怎麽會忽然中毒這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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