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信息,的確是出自宴承磊之手。
宴承磊這段時間的日子,過得可謂水深火熱。
雖然在外人看來,他搭上了季夫人這條大,一下子份地位和財富都有了保障,即便將來季夫人厭倦了他,也能撈到不好去別的城市生活。
這是多男模上岸的夢想。
可宴承磊不這麼覺得。
他本來就是錦玉食的宴,曾經所煩惱的,也不過是“拋棄”了他的母親,以及不他的祁淼。
生活上,質上,宴家從來沒有短缺過他半分。
所以,他如何能夠忍自己為一個男寵一樣的存在。
還要伺候一個年紀差不多都夠做自己媽一樣的存在。
更要行限,看人臉。
這比殺了他還難。
宴承磊此刻,已然有了悔意。
他為了自己的母親,以那種決絕的方式和宴家決裂,是不是不應該。
就算要報復,也該等自己手里積攢了足夠的實力之后。
還有奚曉雅。
自己那麼信任,因為是將自己從編織了那麼久的謊言中喚醒。
可沒想到,居然卷著自己所有的錢跑了,讓自己所有的犧牲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宴承磊他想起了宴家的好,想起了宴江的好。
想起了自己是宴的時候,呼風喚雨的那些日子。
然而雖然心里有著后悔,但他一直沒臉也沒膽子回到宴家。
宴江一定會殺了他的。
宴珩也絕不會放過他。
他這些日子也一直刻意搜索關注著宴家的新聞,看到了自己的父親宴翀因為經濟犯罪被送進去的消息。
他那個繼母好像也沒留在宴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娘家,看著是要和宴翀劃清關系的模樣。
如今宴家的形勢,他怎麼可能回去?
改變他想法的,是一樁意外。
他看到了祁淼。
寧城很大,如果不是特意安排,祁淼和宴承磊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見面。
可偏偏,南梔為他們牽了這線。
付卓新是如何起家的,南梔也是了解一些的。
畢竟在他發家后,不財經雜志可都是深度采訪過他的。
而按照時間線來看,他的那位貴人,如今還未曾出現。
既如此,不如為他換一位貴人。
比如,那位季夫人。
至于祁淼懷不懷疑?
先不說應該沒那麼多心思關注付卓新的錢究竟從何而來。
就算懷疑,想來也會更多將責任歸咎于,是因為在付卓新的生命里過早出現而引發的變化。
畢竟,如今除了付卓新,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于是,一段時間后,祁淼很快從付卓新日漸高檔的服中,迅速判斷出,付卓新應該是搭上了之前的貴人了。
如今和付卓新就差一層窗戶紙就能正式為男朋友的祁淼,心立刻安定了下來。
只要付卓新的富貴前程不變,那自己的這些記憶就是靠譜的。
于是,迅速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正式為了付卓新的朋友。
祁淼甚至有打算,趁著付卓新徹底起家之前和他登記結婚,這樣等他家巨富之時,便可以借著離婚分走他一半的家,同時也不至于被后面付卓新的事牽扯到。
正是因為心中打著這個主意。所以祁淼對待付卓新自然愈發溫小意。
有著第一世的記憶,雖然那一世和付卓新的婚姻并沒有一個好結局,但多年的夫妻經歷足夠充分了解付卓新的喜好。
此時對付卓新沒了期待和意,祁淼做起戲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于是,沒多久,付卓新就對祁淼可謂是“深種”。
一天,在和一起在一家法餐廳吃飯的時候,付卓新突然看著進來的一對男,有些意外而恭敬地站起。
他側對祁淼道,“季夫人來了,你跟著我一同去問好一下。”
季夫人?
季夫人是誰?
祁淼有些詫異。
上一世并沒有在付卓新旁聽過這個名字。
心下詫異,但面上祁淼還是溫小意跟著付卓新一同到了包廂外。
付卓新十分謹慎,并不直接敲門進去打擾。而是給侍應生塞了小費,讓幫忙傳了句話。
而付卓新則是小聲跟祁淼解釋道。
“季夫人是我如今最大的客戶,也是我貴人一般的存在。因為的賞識,我才能有如今的前途。所以一會兒進去后,禮貌些跟季夫人打個招呼。的夫家和娘家都很有勢力,在寧城是響當當的人,絕對不能得罪。”
付卓新上輩子的貴人,是這個季夫人嗎?
祁淼微微皺起眉頭,心頭有些疑。
不一會兒,侍應生出來朝他們點了點頭。
“季夫人說請你們進去。”
付卓新立刻整理了下襟,帶著祁淼走了進去。
而進包廂的第一瞬間,祁淼便立刻愣住了。
坐在季夫人側,正低頭吃飯的那個人,不是宴承磊嗎?
下意識便想要奪門而出。
之前找人對宴承磊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如果被宴承磊再見到自己,他不得直接發瘋?!
可付卓新一把抓住了的手,用有些疑的眼神看了過來。
祁淼這才反應過來。
剛剛付卓新跟說了,這個季夫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貴人。
自己此刻如果倉促逃離,肯定會被認定為不尊重這位季夫人。
到時候,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付卓新的前途。
付卓新可不能出事。
他是自己目前能夠攀上最堅固的一棵大樹。
現在還不到他出事的時候。
于是。
祁淼只能忐忑地地跟在付卓新后,恭敬小心地跟季夫人打招呼。
季夫人對付卓新還是很欣賞的,也難得給了祁淼一個笑臉。
用下點了點宴承磊。
“這是許翊,我的一個弟弟,和你們年紀差不多大,以后也可以多來往來往。”
許翊?
弟弟?
祁淼有些狐疑地又多看了那男子幾眼。
這就是宴承磊沒錯吧?
宴承磊似乎也認出了,一直下意識避免和有直接的眼神接。
這樣祁淼更加確定了,眼前這個人就是宴承磊。
只是,他為什麼會了許翊?!
并且,還一副不敢見自己的模樣。
他不該暴怒而起嗎?
祁淼抱著狐疑的心理,一直到跟著付卓新走出了包廂。
付卓新看著祁淼有些心不在焉,低聲問道,“怎麼了?”
祁淼略微組織了下語言,而后謹慎問道,“季夫人這個弟弟,瞧著似乎和一點兒也不像啊,到底是什麼來歷?”
付卓新啞然失笑。
“你也太單純了,淼淼。你不會真以為季夫人說的弟弟就是緣上的弟弟吧?那是養的小人兒,對外說是弟弟罷了。”
人?
祁淼一驚。
宴承磊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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