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伊安竟然是用西餐臺上的一把餐叉,先是狠狠了宴承磊的后腰位置。
而后,又再次了宴老爺子的嚨。
宴承磊倒還好,一則是因為后腰的位置,不至于如何致命。
二則他上總有服隔開著,那餐叉倒也算不得特別鋒利。
所以,只是皮外傷,但也未曾有什麼生命危險。
但宴老爺子的傷勢可就有些復雜了。
周伊安仿佛瘋魔了一般,在刺下第一下后,又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拔出了餐叉又反復了好幾下。
直接將燕老爺子的脖子得如同一個被搗毀了的蜂窩一般。
最后,旁的眾人終于反應了過來。
周父上前一把將周伊安拖開。
宴翀則是捂住自己父親的脖子,高聲呼喊。
“快救護車!”
鮮不住地從宴翀的手里流出。
宴老爺子一句話也說不出,張著好像瀕死一般呼哧呼哧地呼吸。
在場的其他賓客也都嚇壞了。
周家的這位千金怎麼這麼嚇人?
雖說宴家這事做的的確不地道。
但也犯不著直接要了宴老爺子的命吧?
訂婚宴上的事,很快傳得燕城人盡皆知。
宴珩也帶著南梔匆匆趕往了醫院。
畢竟,宴江再如何,明面上他都是宴珩的父親。
其實一開始,宴珩本來不打算讓南梔前來。
懷著孕,醫院也不是什麼好地方。
況且之前宴江和宴翀是如何對待南梔的,他還記在心里。
可南梔只是搖了搖頭。
“到底是你的父親,命垂危的時刻,還說這些做什麼?況且,如今老爺子了這個樣子,燕城所有人的目都在看向你。越是這樣,也不能讓別人挑出錯。我知道你心疼我,可這些我并不在乎,也無所謂。我去不是因為老爺子,而是因為你。”
南梔當然不在乎宴老爺子如何,可是,卻不允許因為自己不去,讓宴珩的名聲損。
里如何,面前的功夫還是要做夠的。
宴珩最終點了頭,帶著南梔匆匆到了醫院。
到達醫院的時候,宴珩正呆愣愣的坐在搶救室外面。
而宴承磊則是本不見蹤影。
“宴承磊人呢?”
宴珩皺眉問道。
他該不會,是按照原定計劃,已經離開燕城了吧?
如今宴江況未明,在搶救室里命垂危。
便是再恨他,也該等出個結果之后再走吧。
宴翀遲緩地抬起頭看向宴珩。
他雙目通紅,顯然剛剛哭了一場。
抹了抹眼睛,宴翀不想在宴珩的面前流出自己狼狽的一面。
“宴承磊消失了。宴會上出了事,周伊安刺傷了老爺子,我當時只一心跟著老爺子來醫院,本無暇顧及他。后來我給他打電話,本打不通,他的保鏢也找不到他,說去了他那人的住也找不到人。而且,他那個人也找不到了。”
宴翀也知道宴承磊在外養著一個人的事。
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在外頭有幾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所以宴翀也一直未曾多加在意。
誰料此刻兩人一起消失了。
這顯然是早有預謀。
宴珩頓時明白了。
宴承磊怕是已經按照之前的安排,在逃離燕城的路上了。
宴珩也沒想到,今日的事居然如此失控。
周伊安居然會如此瘋癲,直接手傷人。
不過,宴承磊逃走這件事,倒也是他會做出來的。
宴江傷的位置那麼特殊,誰知道他能不能活下來?
宴江如果活下來,自然沒有宴承磊的好果子吃。
而宴江如果活不下來,宴家其他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宴承磊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忙不迭地趁著眾人慌之時,帶著奚曉雅跑路了。
南梔站在宴珩后,也聽清楚了這一切。
頓時也明白了過來。
宴承磊倒當真是夠狠的。
不過,聰明的人心狠,往往會給自己爭取到更大的利益。
而自以為聰明的人心狠,到最后往往是作繭自縛,害人害己。
而這用來形容宴承磊,再合適不過。
南梔掏出手機,給奚曉雅發了一條短信。
簡短地將今日發生的事告知了奚曉雅。
而后,將手機緩緩放回大口袋。
南梔挽著宴珩的臂膀,眼神平靜地看著搶救室亮著的燈。
奚曉雅想要的從來不是宴承磊這個人,而是有宴名頭的宴承磊能帶給的富貴和前程。
如今,宴承磊為了自己的母親大鬧一場,直接弄丟了自己宴的名頭和富貴。
奚曉雅如何肯繼續和他待在一起?
至于跟著宴承磊白手起家,創下一番基業?
那更不可能了。
奚曉雅可不想跟著宴承磊吃苦。
也從來不相信宴承磊能夠闖出什麼名頭。
所以,當奚曉雅得知這一切的真相后,會對如何對待宴承磊,那可真是讓人期待了。
據褚綿給的報,這些時日里,宴承磊可沒往奚曉雅的賬戶里存錢。
大概也是為了避開宴江的耳目。
可惜了。
宴承磊如此信任奚曉雅,但奚曉雅卻注定只能辜負他的信任。
幾人在搶救室外等了許久。
最后,宴珩怕南梔坐在那里子難。
特意讓人開了一間頂層的vip病房作為休息室,讓南梔暫時在里頭休息。
南梔甚至都在休息室里休憩了片刻,又過了好一會兒,搶救室里的宴老爺子才終于被推了出來。
命好不容易是保住了。
但是,老爺子在送往醫院來的路上,呼吸停了好一會兒。
因為傷的位置是嚨,所以也不敢進行劇烈的心肺復蘇。
如今雖然人救回來了,但是呼吸停止的這段時間里,對大腦造的損害目前是無法估計的。
有可能老爺子健康,什麼影響都沒有。
也有可能會影響了大腦中不知什麼區域或者功能。
一切都是未知。
宴翀聽到這話,一扶著墻,不知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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