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睡了長長的一覺,可能是想到了父皇母后。
又夢見了他們。
在大雪紛紛的凜冬,檐下霜雪凝結冰,撲面而來的是簌簌的冷風。
站在長廊上,冬日里的暖曬得有些刺眼,裹了上的斗篷,兜帽上是層厚厚雪白的狐貍。
慣來怕冷,忍不住把臉蒼白絨絨的領里,只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手指頭早已凍得通紅。
卻心滿意足看著自己堆好的雪人。
一臉驕傲的吩咐后的宮人:“你們去把太子過來。”
有時候是很稚的,哪怕堆了個很漂亮的小雪人也想讓他們都看看,想聽見他們的夸贊。
這樣就能順理章的翹起自己的尾。
沒有等到太子弟弟。
卻等來了自己的母后。
母后握著的手,言又止了幾次,“你和周扶危的婚事,已經定下了。”
周扶危是當今攝政王的名字。
聽說是后來才起的。
他是寒門子弟出,沒有人知道如今這位權勢滔天的攝政王從前是什麼樣子,甚至不知他的底細。
冷著臉,“我都沒見過他,我不想嫁給他。”
雖然沒那麼心眼,心機也遠遠不如那些擅于權謀之人,但直覺是很準的,周扶危絕不是如其他人那般慕而要娶。
“他也不是真心要娶我。”
母后眼睛紅了一圈,又何嘗不知,“此事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阿玥,是你父皇無能。”
那是自就沒有什麼煩惱的明宜公主,第一次覺得煩惱。
著王宮上面的天空,仰著小臉,過了許久,瞞著父皇和母后做了個決定。
要殺了周扶危。
為長公主,本就該為
姜國鋤殺戾。
而且若不是周扶危妄想著癩蛤蟆吃天鵝,也不會了殺意。
是打從心里覺著周扶危配不上。
派了很多殺手,幾乎都無功而返。
只有一個,傷了他一劍。
周扶危抱病在,并未上朝。
姜玥只覺得可惜,沒能將他殺死。
若不是因為這個夢,姜玥都快忘記了曾經那麼執著的要殺了周扶危。
以為自己是被雷劈死的。
但若是之前那個夢是真的,被周扶危毒死好像也說得通,他是為了報復的刺殺?
可是…可是那時候周扶危為什麼一定要娶?
姜玥想不通。
此時此刻,擁著被子怔怔坐在床上,漂亮的眼睛空茫茫著天花板,回憶這麼多好像也沒什麼用。
人都死了,也回不去姜國了。
姜玥忽然想到葉瀾之前帶去電視臺的那簪子,曾經是屬于的件,人慢慢蹙起了眉:“系統。”
無人回應。
姜玥冷下了語氣:“你別裝死了。”
系統一聽的語氣就沒什麼好事,畏畏的冒出來,“系統正在維修,請稍后再撥。”
姜玥沒理他,自顧自的問:“你不是說這里的世界是一本書嗎?為什麼會有我以前的東西出現?”
系統呃呃呃了好半天,絞盡腦的想了很久,“因為每本書的作者都會參考一些歷史文獻,可能寫
這本書的時候剛好把你當了參照。”
姜玥半信半疑:“真的嗎?”
系統信誓旦旦的保證:“當然了!”
姜玥之前沒有問過,現在才敢開口問:“后來姜國怎麼樣了?”
系統苦惱的說:“抱歉,我這邊也不知道呢,作者沒有在這本書里寫的容,我們系統也是無權搜索查看的哦。”
姜玥越發覺得這個系統不中用。
一問三不知,還盡出些餿主意。
安靜了會兒,房門忽然開了。
姜玥順著聲音過去,男人看見醒了似乎也很詫異,還以為會睡很久。
“你醒了。”
“嗯吶。”
外面的天剛黑不久。
這會兒也才剛七點。
周寂著睡得紅撲撲的臉,心又了幾分,他走上前,溫馨提醒:“下次不要在地上睡。”
他平日里總用命令式的語氣對員工說話,說這種平鋪直敘的話聽起來難免有些僵。
頓了頓,周寂補充了句:“你不好,容易生病。”
盡管周寂沒有見過生病時的樣子,但通過這幾次相下來的了解,他覺得應該不會喜歡吃藥。
可能會嫌藥苦。
姜玥是不小心睡著的,平時也不喜歡趴在床邊睡覺。
不喜歡被人這樣叮囑,就好像還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一樣,但是姜玥對一個人是懷有好意還是惡意,分的很清楚。
看在周寂是好心關心的份上,姜玥決定不和他計較這點不高興。
傲的點點頭:“聽見了。”
周寂嗯了聲
,假裝沒聽出來的不耐煩和敷衍,“下樓吃飯吧。”
姜玥哦了哦,忽略了他往外走。
忽然間,又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他,有些煩躁又有些好奇:“你為什麼這段時間都回家?”
他以前都不著家的。
為什麼天天回來?在面前晃。
周寂還沒回答,姜玥擰著眉頭,繼續問:“你是不是快要破產了?”
不然怎麼會天天回家呢?
他現在還不能破產。
還沒有分到巨額的離婚賠償金,在這里了這麼多氣,如果沒有花掉他的很多很多錢的話,真的會非常難。
周寂想了想自己大概的資產,毫不謙虛地說:“有點困難。”
姜玥:“?”
不是男主嗎?怎麼就開始困難了?
周寂看著不可置信瞪圓的眼睛,補充道:“破產有點困難。”
姜玥稍稍放了心。
想了想,清凌凌的眼睛眼著他,天真又清澈的眼能把人給看化了。
周寂咽了咽,剛準備問怎麼了。
下一秒鐘,聽見說:“那你要努力工作,最好天天住在公司,這樣才能賺到更多的錢,男人就該努力賺錢,你說是不是?”
不要天天回家了。
去當他的牛馬就好啦。
周寂角微微上揚,唔了聲后,故意曲解的意思,“周太太,你好像還關心我。”
姜玥茫然的眨眨眼,呆呆啊了聲,耿直的回答:“我只是希離婚的時候我能分到更多的財產。”
沒有的話。
周寂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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