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的生日在高考完半個月后,考試剛剛結束,兌現了之前欠賀妄的一個獎勵——和他單獨出去旅游。
他們去了雪山,看到了山頂上覆蓋的落雪凝結冰川,看到了金烏散發出萬丈芒灑在雪山之巔,林間的蜿蜒和在峽谷流的季風都為了兩人共同的回憶。
在旅途中仍然還是發生了一點小狀況。
兩人都是家境優渥的爺小姐,從來沒有單獨出來旅游過,所以不知道在高考后這段時間的旅游季需要提前訂酒店。
以至于他們臨時找住宿本找不到,最后還是賀妄用了“鈔能力”,從別人手里買下了一間房。
但也只有一間。
賀妄悶悶道,“我再去問問別人。”
“算了吧。”沈清蕪說,“我們可以住一間。”
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似的。
賀妄的耳尖泛紅,“不好吧?”
“又不是睡一起。”沈清蕪輕輕瞥了他一眼,“你打地鋪,好不好?”
他的心臟不要命似的擊打著肋骨,哪兒能說不好,急忙點頭,“好。”
他們加了錢,從民宿老板那里多要了幾床被子。
夜晚寂靜無聲,沈清蕪從浴室洗完澡時,賀妄目不斜視地盯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著,看起來在專心致志地玩手機,實際上他連打開了什麼界面都不知道。
路過時隨意看了一眼,有些驚訝,“都考完了你還要背單詞啊?”
賀妄默默退出背單詞的件,神云淡風輕,“學無止境。”
你什麼時候是這麼學習的人了?
沈清蕪張了張,但最后還是沒說出來。
房間里開足了空調,所以的睡是薄款的,純白的簡約款式,但穿在上卻能恰到好的顯出出塵清麗的面容。
的眉眼被熱氣暈染,添了幾分旖旎之,賀妄總覺得空調溫度調得太高了,讓他的嚨有些干。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去了浴室,但也并不好過。
雖然民宿的沐浴都是一樣的味道,但他總覺得浴室的空氣中除了薄荷香外還夾雜著上的淺香。
那一香被熏騰出來,更加馥郁。
他把水溫調低,囫圇地洗了個澡。
等到出來時,沈清蕪在跟母親視頻。
雖說兩家人的關系不錯,賀妄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但他們兩人單獨出來旅游,做家長的難免還是有些顧慮。
“什麼聲音?”宋姝的表一下就嚴肅起來了,“這麼晚了,阿妄還在你的房間里啊?”
沈清蕪都不敢說他們住的一間房,矢口否認,“沒有,風吹的。”
宋姝應該沒想到乖巧懂事的兒會說謊,瞬間放心了,然后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斷了電話。
這中途賀妄連大氣都不敢出。
比起他的拘束來,沈清蕪要自在放松許多,躺下睡覺前還心地給他說了晚安。
不久后,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而賀妄幾乎一整宿都沒能睡得著。
第二天,他立馬又花高價買了一間房,和沈清蕪分開睡了。
從雪山回來后休息了一天,接著就是沈清蕪的生日了。
不喜歡太張揚浮夸,所以也沒有像別的豪門千金似的辦一個人禮,只預計在當天和家人們在一起過。
前一天晚上,祝穗安就帶著祁遇來找沈清蕪吃飯,打算一等到十二點就給說生日快樂,為第一個祝十八歲生日快樂的人。
沈清蕪笑著答應后,賀妄面不爽,直接把周時嶼等人都來了。
最后他們還是在沈清蕪名下的別墅里聚了一次餐。
八九個人里只有一個人即將年,所以酒水沒得了,大家吃吃喝喝都玩兒嗨了,周時嶼幾個出國留學的人開始罵國外難吃到一周瘦五斤的白人飯,嘆還是只有祖國最好。
沈清蕪也喝了兩杯紅酒,瓣沾上酒漬后水潤飽滿,像是被晨浸泡過的玫瑰花瓣。
賀妄的目從瀲滟的眼眸下到,眸微沉。
在十一點多的時候,祝穗安就已經喝醉了,摟著祁遇的脖子,把他當了沈清蕪,趴在他耳邊地說“生日快樂。”
賀妄抬腕看了一眼時間,用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沈清蕪的手,“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在樓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點點頭,起跟著他上樓去了。
客廳里的掛鐘滴答,指針即將指向“12”。
進房間后,遞給了一個致小巧的首飾盒,沈清蕪打開來,是一條鉆項鏈。
水滴形切割的頂級艷彩鉆,調濃郁瑰麗。明亮的房間中,它散發著耀眼的碎。
“我幫你戴上?”
“好。”
的后就是書桌,賀妄沒讓轉過來,而是以兩人面對面的姿勢,幫戴好了項鏈。
因為這個作,沈清蕪幾乎是被他圈住了懷中一般,嗅到了他上柑橘調的香水味。
朋友間的聚會,他竟然還用了香水。
在戴項鏈時,他的指腹不慎過了的頸側,沈清蕪本能地戰栗了一下。
“好了。”
年退開了些,但距離依舊很近,高大的影籠下一片影來罩著。
夏日里夜間的風大,此時一席夏風卷來,將窗簾“唰”地揚起來了,一下蓋住了沈清蕪。
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就那麼靠著書桌站著。
在白熾燈下,沈清蕪的臉被薄的窗簾布蓋住,立的五在微微晃的薄紗下格外清晰。
他剛才滴酒未沾,但此刻卻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醉了。
“滴滴——”是賀妄的手機,他設置了鬧鐘提示。
12點了。
沈清蕪年了。
細微的提示音像是某種信號,促使他鬼使神差地低下了頭。
沈清蕪的視野下影朦朧晦暗,但能清晰地看到面前那一團黑影漸漸近。
柑橘香前所未有的馥郁香濃起來,像是千百瓶橘子汽水在同一時間打開了瓶蓋。
隔著一層紗,他們溫熱的在了一起。
很短暫的,但卻發生了十分江復雜的化學變化,讓房間里的溫度陡然間上升。
賀妄掀開了窗簾,沈清蕪的視線一下寬闊起來。
對上了他那雙湛黑的眼眸。
“沈清蕪,生日快樂,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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