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瞥了一眼壽國方,“知道朕為何宣你南書房來見嗎?”
“臣惶恐,臣也冤枉,請萬歲爺替微臣做主。”壽大人雖有懼,更多的卻是不屈的倔強,他作個揖道,“事出有因,圣上容稟。”
皇帝點了點頭,“你說。”
“我們家那個,簡直就是母老虎!”壽大人很憤怒,他再也沒法文縐縐了,指著耿大人道,“你姐姐心如蛇蝎,我真后悔當初娶了!明知道我壽家子孫單薄,自己不能生養,還不許別人生。”壽大人對皇帝一揖到底,聲淚俱下,“請萬歲嚴懲惡婦!平日驕縱善妒,臣制于妻,在群臣中懼名聲大如雷霆,這些臣都能忍。臣和耿氏結發十六載,再悍再哏,臣始終相信尚有一顆善心,可現在干出這種抿滅良知的事來,臣士可忍,孰不可忍!我那可憐的兒啊,已經六個月了,被使了人活活從娘肚子里掏出來,臣的心都要碎了……萬歲爺,臣壽家要絕后了!”
錦書抬眼看皇帝,心想這位壽夫人要是放到宮里,那不就是第二個萬貴妃嗎!人狠毒起來果然很可怕,。以前不過是聽說,這回見著真的了,聽著人寒乍立。
皇帝看著耿憲忠道,“這麼說來,耿大人是告黑狀了?”
耿憲忠跪下磕了個頭,拱手道,“萬歲爺,您不能聽他一面之辭。家姐素來善兒,怎麼能像他說的那樣?明明是那個小妾坐不住胎,年下就喊肚子痛,進了三九頭天就見了紅,家姐打發郎中請脈,已經是胎死腹中了。死胎不拿出來,大人也沒命,數九寒冬的,鼻涕都凍了冰茬子,半夜里請穩婆來接生,跟著的熬到大天亮。”耿大人冷笑道,“壽大人那時候在保定府辦案子,回來聽妾一哭,三句話不問,掄起扇大的掌就打人。是啊,發妻人老珠黃,怎麼及如花妾得人意兒?只是您好歹也掌管督察院,后院失火都鬧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我要是您,都沒臉領朝廷的俸祿!”
皇帝一聽,兩邊說的都有理,平白的也不好斷,只道,“朕這老娘舅看來是做不的。要弄個水落石出也不難,把郎中和穩婆找出來就。朕瞧著大理寺查辦吧,不偏袒誰,也不冤枉誰。”這一團麻絞得人頭疼,他揮了揮手,“清難斷家務事,到底朕在這上頭也有限,問過了朕也知道了,你們跪安吧!”
“臣等告退。”兩位大人也不能再說什麼了,皇帝是辦國家大事的,不能糾纏在這些蒜皮上,于是知趣兒的齊打了千兒,退到書房外頭去了。
皇帝見錦書晃神,故意清了清嗓子,挑著眉道,“沒想到吧,皇帝還要辦這樣的碎差。”
“是沒想到。”錦書老實的說,“主子真是不易,奴才領教了。”
皇帝恬淡一笑,“世人都以為皇帝好做,每天喊一嗓子‘有事早奏,無事退朝’就齊全了。瞧瞧朕這勞心勞力,不單單要理政務,還要管那些個零狗碎的雜事兒。”
錦書唏噓道,“當真是了一團漿糊,那二位大人都是一肚子委屈,不會到外頭打起來吧!”
“憑他們掐去,朕眼不見心不煩。”他踱到窗前,推了屜子,隨意倚著窗,聽琉璃瓦頂濺落的雨聲。站了半晌方道,“你才剛上慈寧宮去了?”
錦書躬道,“回萬歲爺的話,奴才給老祖宗送春子去的,在那兒停了不多會兒就回來了。”
皇帝嗯了聲,又道,“老祖宗和你說了什麼,你只聽著就是了,別往心里去。和朕也不必拘著,用不著一口一個奴才,朕不聽。”頓了頓道,“怎麼和太子說就怎麼和朕說。”
錦書覷他一眼,“那奴才可不敢,回頭定個藐視圣躬的罪,又該慎刑司打奴才板子了。”
那聲調糯,語氣里有如糖似的味道,皇帝那小心肝幾乎撲騰出嗓子眼兒來。他恍惚覺得離修正果不遠了,能這樣似嗔似怨的同他說話,他真是連做夢都沒想到。
“朕……朕赦你無罪。”皇帝心里嗵嗵急跳,說話都說不利索了,“在朕面前只管敞開來說,朕不是主子,你也不是奴才……你聽見了沒有?”
皇帝看見緩緩揚起笑臉,那明旖旎的姿態,還有彎彎的眼兒,雪白的貝齒,皆他失了神魂。
嗯了一聲,“這可是您說的,金口玉言,不能反悔的。”
皇帝無比快活的應承,“朕絕不反悔。”
書房侍立的太監宮,都被李大總管的一個眼神支了出去。錦書見狀也不聲,挨過去接替了順子伺候文房,一邊研磨一邊暗琢磨,這會兒可不能掉鏈子,既然甩開了臉子,就可著勁兒的討好表親近吧!橫豎為了出宮拼上一拼,英雄還為五斗米折腰呢!何況換的是后半輩子自由自在的生活。
第109章 海棠正好
錦書抿兒一笑,“聽說您今兒上朝出洋相了?大人們讓萬歲爺保重圣躬,您是怎麼說的來著?”
皇帝看著那張笑臉,覺得這世上就沒有什麼能他困擾的了。南方的水災,北方的霜凍,甚至連韃靼人的擾都不是大問題,他都能輕易的解決好,只要愿意待他像待太子那樣,他便已經無無求了。
“也沒什麼,朕說昨兒起夜磕著的。”他旋在楠木椅里坐下,“朕吃你的虧也不是頭一次,時候久了也就習慣了,只要你在朕邊,就是朕的福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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