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現在是什麽份?"盛夏嘲弄的彎了下角。
"……你是說嶽家?"
盛夏慢慢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將手機放到一邊,按了免提,"嶽家一向是明哲保的典型,這一次能夠廢了這麽大的靜理盛媛雪的事,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提到盛媛雪,李磊心中就覺得無比膈應,"這個人還真是現實版打不死的蟑螂。"
"既然是蟑螂,總有被除掉的那一天。"盛夏斂了斂眸子。茶杯蓋慢慢的在茶葉上方緩緩的著。
"這一次如果被盛媛雪逃,陳閔紅就會為替罪羊,到時候,我們拍攝的這部電影還有什麽意義?"他在工作中是頭腦清醒的經紀人,但是在麵對心中惦掛了四年的事上,幾乎沒有什麽耐心。
四年,對他來說,已經太漫長,漫長到好像永遠都走不到盡頭。
李磊的心,盛夏可以理解,因為他們在芳止的事上總是可以做到同,隻是,"越是這麽時候,我們越是要保持頭腦的冷靜,盛媛雪想要翻盤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隻要陳閔紅不認罪,隻要我們還有王虎的證詞,這一切都不是結束。"
不管過程如何的曲折坎坷,但總歸相較於四年前是有了不小的進展。
李磊慢慢的恢複了冷靜,"這邊。我會去聯係一下陳閔紅的經紀人,我會承諾,隻要能從這一次的風波中順利的,我就給一次複起的機會。"
至於複起之後的事……幫兇就是幫兇,盛媛雪是綁架案的幕後主使者,陳閔紅卻是一步步將芳止到絕境的罪魁禍首。
他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放過!
大起大落,大落大起,最後跌到塵埃裏,這遠比一開始就直接碾死要痛苦和深刻的多。
對於他的話外音,盛夏並沒有多說什麽,如果這樣可以釋放他心中積多年的痛苦和折磨,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隻是事變化的,遠比盛夏想象的要快得多。
幾乎是一夜之間,前期造的勢便全線崩盤,而那時,還在家中跟孩子們家中下班後的親子時。
自從小開心出生以來,小寶靴便像是找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樣,前腳從學校放學到家,後腳就一定會出現在邊,即使什麽都不做,也喜歡就那麽看著,看著在繈褓裏用口水吐泡泡,看著把藕節般的白白的小手放到裏,然後發出咯咯的笑聲……
小家夥覺得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定要評選出一種最可的生,那一定就是小開心。
前兩天老師布置寫篇小作文,《我最喜歡的小》,小寶靴就理所當然的把小開心寫了進去,事無巨細,從小開心早晨起床怎麽迷迷糊糊睜開水漾漾的眼睛,了以後會鬧出什麽樣的靜,一個人是怎麽躺著放空加玩鬧,到見到自己的時候會發出什麽樣的笑聲,寫的活靈活現。
誠然這是一篇很不錯的作文,但老師還是不得不告訴他--跑題了。
"薄西顧同學的文筆和描寫能力很棒,但老師布置的作業是《我最喜歡的小》,你的妹妹雖然很可,但是人,不是……"
小寶靴抿了抿,在老師的一番解析下,給出的回答也是非常的幹脆。"我沒有比喜歡開心更喜歡的小。"
試圖跟他講道理的某語文老師:"……"
"……薄西顧同學跟妹妹的真好,但是寫作文還是要會一下這個題目……"
然後不管老師如何苦口婆心的跟他解釋,薄西顧同學的作文愣是沒有改一個字,這一行為也完全顛覆了他以往在老師心中乖巧懂事的形象,也讓整個班級的同學,都對他口中這個可到不能形容的妹妹究竟是長了什麽模樣。
然而不管老師和同學是什麽神,咱們的小寶靴的注意力都在小開心上。
就連一旁的蘇簡姝看的都咋舌不已,"盛夏,你有沒有覺的薄西顧小朋友有很嚴重的妹結?"
這周六周天能全程守著小開心,一點都不覺得無聊的這種毅力。還真是連訓練有素的月嫂都甘拜下風。
盛夏聞言並沒有放在心上,"兩個孩子好,這不是很正常?"
"但小寶今年才七歲還不到八歲吧,你看看外麵那些三四年級的孩子,哪個不是玩鬧的子,誰能單單守著自己的弟弟妹妹就能待上一天?"蘇簡姝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說道。
盛夏揚了揚眉,"怎麽,嫉妒我有個乖巧懂事的兒子?"
蘇簡姝啞然的瞥了眼自己這才沒怎麽學會走路就恨不能大鬧天空的兒子,額頭前一陣黑線。
鮮能有事讓蘇大小姐啞然。但顯然張風謹小朋友完的做到了。
"放下。"
兩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耳邊卻突然傳來小寶靴不高興的聲音。
兩人循聲看了過去,發現原本被小開心團團抱在懷裏的一個人掌大小的白絨玩,被張風謹小朋友給搶走了,小開心還不會說話,就咿咿呀呀的掉著金豆子,似在指責張風謹小朋友的行為。
張風謹小朋友在一旁咧著笑。
這可惹惱了把小開心看眼珠子的薄西顧靴,這才有了那一聲含著怒意的"放下"。
這在人眼中看來本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在孩子的眼中或許就是天大的事,蘇簡姝和盛夏也不知道是抱著什麽心理。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繼續聊著天,卻在暗中觀察著三個小家夥的靜。
隻是可惜,盛夏並沒有來得及完全目睹這一幕最終是如何解決的,宋書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盛總出事了。"
不知道這是不是宋書的個人特,每次有什麽大的事發生,他的開場語永遠都是不變的這一句。
每一次盛夏會因為這一句話,整個人的緒都迅速的低落下來。
看來以後有必要跟宋書好好的談一談,下一次直接說事,不要每一次都先來這麽一句。
"陳閔紅……認罪了,把當年綁架案的指使者全部攬在了自己的上,甚至怕警員不相信還將芳止被綁架前後發生的事都關聯著說了一遍。"這是打定了主意要認罪。
盛夏的心緒沉了沉,"還有呢,一口氣說完,別大氣。"
"還有……李磊給陳閔紅經紀人打電話的過程被錄了音,現在被添油加醋的傳到了網上,有人說,這是李磊故意想要毀盛媛雪,甚至不惜幫助臭名遠揚的陳閔紅。"
"原因呢?想要拿李磊的這通電話說事,總是要給他定個出師之名。"
宋書:"……傳言,李磊曾經對盛媛雪示被拒。"
"嗬"盛夏忍不住輕笑出聲,"還真是能給自己的臉上金,盛媛雪是不是覺得,全世界的男人都該拜倒在的石榴下?"
宋書對此傳言也是嗤之以鼻,但是,"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大眾喜歡看的就是這種帶有糾纏不清的戲碼,盛媛雪這一次的危機公關做的很到位,再加上現在懷孕,現在的況對我們很不利。"
一個明星犯罪遠比一個圈外人犯罪的熱度要高得多,陳閔紅徹底了盛媛雪轉移注意力的靶子。
這起一度看似很清楚明了的案件,因為多方的運作,拖了整整一年都沒有最終定案。
而一年過後,在監獄服刑兩年的裔夜,正式從沉重的鐵門裏頭,走到了外麵。
高牆外刺眼的日照著眼睛,他瞇著眼睛,手擋了擋。
兩年,他終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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