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靳曜笑的停不下來,把進懷裏,下頜親昵的抵著頭頂,兩人像提線木偶似的一步一步往前邁著。
路燈下的影子晃晃悠悠。
他說話時下顎就跟著一起,停在頭頂有種令人的震,一直麻到心髒。
靳曜忍不住輕噓一聲氣,低低的笑著說,“講點良心吧,昭昭。我惦記你十一年了。”
不是一年,也不是兩年。
那是漫長又充滿變數的十一年。
他這人小時候該最像張白紙該接正確引導時得到的大多是淚與痛,因此連恥心都很。
有什麽想法,都能大剌剌的表達。
就例如現在。
他喟歎,“該紅過的臉早在第一次春夢裏見著你就紅夠了。”
“……”
南昭呆了幾秒,臉紅,轉眼就變被踩了尾的貓,著嗓子喊道,“靳曜!!!”
你看看你說的那是什麽話!
“嗯,”他勾著隻隔著一層純棉t恤就能到纖細的一把腰,恬不知恥的悶聲笑,“知道,我變態。”
南昭:“……”
這天簡直沒法聊了。
靳曜這一波出了考場就玩消失,直奔高鐵站跑來蘇州的作,不僅僅驚呆了南昭。
還驚呆了遠在京城的靳聞遠。
兒子高考結束了,當爹的怎麽不得恰當的關心問一下。
因此靳聞遠特意放下工作從京城開車到宜城,想給兒子接風洗塵吃個飯。
雖說早就提前被保送了,但既然隨大流參加高考了,就得走個正當的慶祝儀式不是?
結果倒好,他滿懷父的來到考點外同千的父母一起高興的等待孩子考完出校門。
擁抱都準備好了,人山人海都等散了,也沒等出來那個長得像他兒子的兔崽子。
電話一打,沒通,關機。
他還尋思著這臭小子怎麽了呢,逮著跟他關係不錯的那個梁錚詢問,也說不知道。
悶了一肚子氣在他那公寓等到晚上,電話通了。
靳聞遠:“人呢。”
“蘇州。”
“?”水族箱循環的水流有點吵,靳聞遠沒聽清,“哪兒?”
靳曜語氣散漫卻清晰的重複了一遍,“蘇州。”
他問,“您老人家有事?”
靳聞遠差點上來,沉默了片刻。
轉而怒道,“靳曜!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你不是參加高考呢?什麽時候跑蘇州去了?!”
靳曜:“剛落地。”
還剛落地。
“您別上火,傷。”
靳聞遠:“你要是真怕我上火,就別給我整這些幺蛾子!”
電話裏氣死人不償命的臭小子輕笑了聲,低聲道,“爸。”
“你別給我撒,多大的人了?!”
靳聞遠深呼吸了幾下,教育了幾句,心裏的氣總算吼出去了,沒好氣的問,“找昭昭去了?”
“不然呢,”靳曜反問,“大晚上的來蘇州旅遊?”
“什麽時候回來?”
“待兩天。”
靳聞遠掛了電話,麵無表的給他轉了一筆零花錢,親手把兒子的微信送進了黑名單。
想了想,又拉出來。
叮囑幾句。
便宜爹:[你小子別欺負昭昭。]
便宜爹:[哪個年紀就談哪個年紀該談的,別過線,知道了沒?!]
靳曜瞥了眼沙發上抱著薯片看電視的小姑娘。
過線?
真是親爹,把他當什麽人了。
Y:[哦。]
Y:[您早點休息。](紅歎號)
靳曜:“?”
幾秒後,他氣笑了。
真行,一個個的都是祖宗。
丟開手機,他坐到南昭邊,拎兔子似的把人撈進懷裏,南昭忙把傾斜的薯片袋舉起來。
“幹嘛呀,薯片撒了!”
“撒了再開新的。”靳曜下抵在肩膀,孩子的香又,抱在懷裏窩一團,令人不釋手。
南昭掙紮了一下,沒掙開。
幹脆就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把後那個當人形靠枕,捧著薯片繼續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靳曜開始找存在。
耳朵,臉,勾勾頭發。
南昭忍無可忍的拍開他。
他又卷土重來。
“靳曜!”
靳曜收回手,要笑不笑的轉過的臉,往後一仰,“我這個男朋友保值仨小時?”
南昭臉頰被的鼓起來,說話都變了音調,糯糯的聽不太清晰,“裏別無理取鬧。”
“那你珍惜一下我。”靳曜說,“至得讓我到我比電視重要一點。”
撲倒他,“吧唧”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
“乖。”
靳曜:“……”
他黑著臉,咬牙切齒,“南昭,你再說一遍,誰乖?”
南昭卻火眼金睛的發現了一件事。
神抖擻的探出手指著他耳朵撥了撥,“你不是說你早就過了臉紅的時候了?”
靳曜偏開臉,嗓音發啞,“那是耳朵。”
“噢,是嗎。”
南昭憋笑,早晚有一天要被他的笑死。
佯裝注意力重新回到電視。
被拉回來。
“再親一下,”靳曜著手,麵不改的指了指另一邊臉,“對稱。我有強迫癥。”
南昭:“……”
翌日,南昭刷某音的時候刷到了一個視頻。
高考剛過,app推送幾乎都是跟高考有關的容,有些膩了,原本都已經劃過去了。
但就在那一剎那,忽然覺得視頻裏的麵孔有點眼。
南昭頓了頓,又遲疑的劃了回去。
那是一個采訪的視頻。
據說高考每一門考試結束後,很多學校考點外都會有小編記者專門在校門口守著。
為的就是做第一手采訪,詢問第一個出考場的考生的心和心理狀態。
毫無疑問,這個視頻就是。
問題出在視頻裏的那位考生上,他長得有點像靳曜。
視頻裏,幾個記者簇擁著上前熱的攔住走出校門的男生,那男生眼可見的不耐皺起眉。
“這位同學,請問你是提前卷了嗎?你覺得這次的理考試難嗎?”
“理考試才剛開考一小時,你這麽快就卷,請問是因為全部都會做還是有其他什麽原因呢?”
“不知道。”
“正常難度。”
“抱歉,讓讓。我急著去見我未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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